阳台上的风,比客厅里要大一些,吹动了秦雪的裙摆,也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
李承风没有松开她的手,两人并肩站着,沉默地看着江景。
这种沉默,不再像之前在车里那样令人窒息,反而多了一丝奇异的静谧。
秦雪的心,依旧跳得很快,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恐惧感,却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许多。她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身边的男人。
他很高,她穿着高跟鞋,也才到他的肩膀。他的侧脸线条硬朗,下颌线绷得很紧,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就是这个男人,用最粗暴的方式闯入了她的生活,将她平静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也是这个男人,刚刚对她说了那些让她心旌摇曳的话。
他是魔鬼,也是……神明。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李承风忽然开口。
秦雪摇了摇头。
李承风松开她的手,走到阳台的另一边,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拿出了一个画架和一套画具。
他将画架支好,铺上画纸,然后回头看着秦雪。
“过来。”他说。
秦雪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走了过去。
“站在这里,别动。”李承风指了指阳台中央的位置,那里正对着浦江最璀璨的一片灯火。
然后,他拿起画笔,开始在画纸上勾勒起来。
秦雪彻底懵了。
她以为……她以为他带她回家,是为了……
可他现在,却要在这里画画?
“李总,你……”
“别说话。”李承风头也不抬,手中的画笔在画纸上飞快地移动着,“也别动,就保持这个姿态。”
秦雪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看着他握着画笔的、骨节分明的手,感觉自己像在做一场荒诞不经的梦。
他画得很快,没有用颜料,只是用炭笔飞快地勾勒着线条。
沙沙的笔触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秦雪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些麻了,但她不敢动。
她不知道李承风到底想做什么,这种未知的、被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恐慌,却又生出一丝病态的好奇。
终于,李承风停下了笔。
他后退一步,端详着自己的画作,然后对秦雪招了招手。
“过来看看。”
秦雪迟疑地走过去,当她看清画纸上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是一幅速写。
画的不是她,也不是外面的夜景。
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正低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孩子。
画面的线条很简单,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种温馨、宁静的氛围。
画中人,是苏婉。
秦雪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带她回家,来到这个属于他和苏婉的地方,却当着她的面,画下了他妻子的背影。
这是一种怎样的羞辱?
“画得怎么样?”李承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秦雪的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画她。”李承风看着画,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罕见的、真实的温柔,“以前太忙了,总觉得没时间。现在才发现,很多风景,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秦雪感觉自己的眼眶一热,泪水差点涌了出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在她面前展示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她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母亲。”李承风的声音很轻,“她把这个家,打理得很好。”
说完,他转过头,看着脸色惨白的秦雪。
“但是,”他的语气忽然一变,那丝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审视,“一个男人,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温馨的家。”
他伸出手,捏住秦雪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他还需要一把剑,帮他披荆斩棘。”
“需要一朵花,在他疲惫的时候,为他绽放。”
“需要一个深渊,让他可以放下所有的伪装,释放最原始的欲望。”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她虚伪的自尊,让她看到自己最不堪的定位。
剑,是张露。
花,是秦雅。
而她,就是那个深渊。
“你懂了吗?”李承风看着她失神的眼睛,问道。
秦雪没有回答,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李承风看着她的眼泪,非但没有怜悯,反而笑了起来。
他俯下身,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咸涩的味道,在他的舌尖散开。
“别哭。”他含糊不清地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我要的,不是你的眼泪。”
他的吻,开始变得具有侵略性。
不再是试探,不再是调情,而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掩饰的掠夺。
秦雪的身体在他的吻下,从僵硬到颤抖,再到慢慢地软化。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什么剑,什么花,什么深渊……她都听不懂,也不想去懂。
她只知道,这个男人,正在用一种她无法抗拒的方式,将她彻底吞噬。
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反抗,在他精心编织的、由羞辱和诱惑构成的罗网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她放弃了思考。
当李承风的吻从她的唇,滑到她的脖颈,再到她的锁骨时,她发出了一声压抑的、近乎呻吟的叹息。
那是绝望的哀鸣,也是沉沦的前奏。
李承风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他要的,就是她的彻底臣服。
不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他要她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只是他众多“需求”中的一个,却又心甘情愿地,为这个位置而沉沦。
他打横将她抱起。
秦雪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感到羞耻。
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哪怕知道这根浮木,最终会将她拖入更深的海底。
李承风抱着她,转身走回客厅,走向那个她最恐惧、也最不敢想象的地方。
主卧的门,虚掩着。
他一脚踢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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