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你。”
毕兰春终于吐出这句话。
胥炼一听，浑身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担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彼此靠得越来越近，仿佛空气都在升温。
……
另一边，佐佐木换了身宽松的t恤加短裤，坐在网吧包间里。
电脑屏幕上绿光闪烁，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刷得飞快，普通人站在他背后，根本看不出他在干啥，只当是在打游戏。
可真正的行家要是看到这一幕，立马会吓一跳——这家伙用的软件，根本就没听说过！不仅没在市场上露过脸，就连地下黑客圈也从没人见过。
可就这么几个敲击操作，人家层层叠叠的防火墙就跟纸糊的一样，被轻易撕开。
搞过这行的人都懂，技术是一回事，真正决定效率的，往往是手里的工具。
一个人再牛，能力也是有限的。
而一套能把顶尖手段全都整合起来的程序，那就是神器级别的存在。
可佐佐木面前这玩意儿，简直是打破了常规。
要是流出去，绝对能在网络世界炸出一个大坑。
但他显然没兴趣拿它去惹麻烦。
事实是，胥炼虽然有波波那样的变态级AI，但对佐佐木那个组织了解还是太少。
要在庞大系统里找线索，不是做不到，就是太费时间。
所以，当他知道佐佐木不只是个剑术高手，还因为任务需要，长期混迹数字战场，对黑客技术相当熟门熟路时，就有了别的打算。
据佐佐木自己讲，他曾为了查清某个任务真相，在自家组织号称牢不可破的防火墙上连破两级权限，直接挖到了核心资料。
胥炼不知道那组织到底有多大，但能让佐佐木说出这话，肯定不简单。
既然对方已经投靠自己，那也不能光画饼，总得给点真东西尝尝。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一整套顶级黑客程序传给了佐佐木，然后继续回去陪毕兰春。
佐佐木拿到软件后，立马用自己的旧账号反向入侵组织系统，暴力破解防火墙，重新注册身份，一口气冲上了最高权限。
虽然没能拿到全部基地坐标，但短短两天，就在他们所在的冬京范围内，锁定了三个隐藏据点。
……
“嗯，我知道了。”
胥炼望着床上已经睡熟的毕兰春，又低头看了眼手中亮着的手机屏幕，眉宇间掠过一丝隐忧。
忽然，身边人轻轻翻了个身，伸手摸到他的手腕，一把拽进怀里，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嘴里哼了一声，继续睡得香甜。
胥炼被这动作逗乐了，心里那点愁云一下子散了大半。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老子现在横着走都不怕的存在，还在乎这点掌控不了的小变数？
看着她恬静的睡脸，他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片刻后，他小心翼翼抽出手，替她拉高被角，掖好边角，转身朝门口走去。
“小心……”
极轻的一句呢喃，从身后飘来，几乎听不见。
胥炼猛地扭过头去，床上的毕兰春还和刚进来时一个样，躺得整整齐齐，像睡着了似的，连被角都没动一下。
要搁以前，他可能真会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听岔了。
可今天不一样，他身上穿着装甲，听力被强化过，不可能出现错觉这种低级毛病。
想到这儿，胥炼嘴角扯了扯，笑得有点苦。
“你早就清楚了吧？”
要是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准得愣住。
屋里明明一个人站着，一个人闭着眼躺着，可那站着的家伙却像跟活人聊天一样，开口问话。
但接下来，又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四周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可胥炼脸上的神情却不像是碰了壁，反而透着一股子踏实的高兴。
他慢悠悠地转身往外走，手搭上门把时忽然停了一下，低声说了句：“我走了，晚安。”
“注意安全……”
“主人！”
跪在胥炼面前的正是佐佐木。
其实胥炼早说过，别叫主人，叫“胥炼先生”就行。
可这人倔得很，不管怎么说，只要没外人在，嘴上一定喊主人。
这点小事，胥炼也没法较真。
既然收了他当手下，这种小习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情况怎么样？消息确认是真的了？”
出发前，胥炼最后再问一遍。
“回主人，千真万确。
我用的是我们内部账号，一开始系统显示我的数据已经被删了，可您给的那套工具太厉害，三下两下就把信息找回来，还直接给我提了权限。
虽然有些内容还是看不到，但能查到的部分，我拿家族声誉发誓，绝对真实！若有半句虚言，我愿当场剖腹，以死谢罪……”
眼看他说得越来越狠，马上又要开始立一堆毒誓，胥炼连忙抬手打断：“行了行了，别说了。”
“是！对不起主人！”
“我不是责怪你，只是你现在是我的人。
你这条命，从今往后我说了算。
没我点头，你不准随便把自己交代了。
以后这些话，一句也别在我面前提，听懂没？”
这话从嘴里蹦出来，胥炼自己都有点不自在。
但他明白，既然打算多拉几个帮手，这些身份上的事，早晚得习惯。
“是！主人的大恩大德，佐佐木永生不忘！”
“走吧，今晚就全解决掉。”
“遵命，主人！”
换作以前，那个还没认识胥炼的佐佐木，要是听见谁敢这么说话，心里指定冷笑：哪来的狂妄之徒？可那是从前的事了。
现在不一样了。
他亲眼见过胥炼出手，那压根不靠练，别人费尽心思悟的招式，他看一眼就能照搬，用得比原主还顺。
刚开始他还觉得荒唐，直到胥炼当着他面反复演示，他才不得不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这么离谱的强。
等他真正接受了这一点，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变了样。
曾经觉得高不可攀的东西，如今也能抬头直视。
甚至他隐隐有种感觉：只要跟着胥炼走下去，总有一天，他也能站上同样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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