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谷营地的清晨,露水还没干透,马老栓已经蹲在火堆旁铺开了他的草药摊子 —— 两块粗布铺在石头上,上面摆着各种晒干的草药,有的红叶锯齿边,有的绿茎带绒毛,还有的藤条缠绕着,透着股山野的清苦香。小白蹲在旁边,鼻子凑过去轻轻嗅了嗅,狐火竟泛出淡淡的绿光,像是在认这些能抗煞的草药。
“俺这趟去秦岭,专门找的抗血煞的草药,别的地方还真不多见。” 马老栓拿起一株红叶草药,叶子背面泛着暗红,边缘像被血浸过,“这叫‘血见愁’,最能克血煞,采的时候得趁太阳刚出来,沾着露水采,阳气足,药效才好。”
陈老栓凑过去,手指轻轻摸了摸叶子,指尖传来一丝凉意:“这草俺在师父的笔记里见过,说是能‘散血煞、清邪毒’,没想到你真采到了。赤血谷的血煞带邪性,普通草药根本没用,这血见愁可是救命的东西。”
“不光有血见愁,还有这个。” 马老栓又拿起一把绿茎草药,茎上长着细密的白绒毛,捏在手里软乎乎的,“这是‘止血草’,跟普通止血的不一样,血煞造成的伤口沾了就容易烂,得用这个草熬的药膏,敷上能把邪毒逼出来,还能促伤口长好。”
王小财好奇地凑过来,小手指轻轻碰了碰止血草的绒毛,痒得他笑了:“马爷爷,这个草摸起来像,敷在伤口上会疼吗?”
“不疼,还凉丝丝的,像抹了薄荷膏。” 马老栓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从布包里掏出一卷深绿色的藤条,藤条上有细细的纹路,像血管一样,“这个最金贵,叫‘抗毒藤’,长在秦岭的悬崖上,得用钩子勾下来,能抗血煞的腐蚀性,熬成药汤喝,能在身子里撑半个时辰的抗煞力,足够咱们勘察血煞洞了。”
众人围着草药,听马老栓一一介绍,护生赶紧拿出小本子,把每种草药的样子、药效都记下来,还画了简笔画:血见愁画成红叶,止血草画成绿茎带绒毛,抗毒藤画成缠缠绕绕的藤条,旁边标着 “秦岭特有,抗血煞”。
第一种:抗血煞药汤
马老栓先教众人做抗血煞药汤。他从草药包里拿出晒干的抗毒藤,剪成一寸长的小段,又抓了一把血见愁的叶子,一起放进陶罐里,加了半罐阳井水(马老栓特意带来的,说阳井水熬药药效更强),架在火堆上慢慢煮。
“熬这个汤有讲究,火不能大,得用文火,煮够一炷香的时间,汤熬成暗红色才算好。” 马老栓蹲在火堆旁,时不时用木勺搅一下罐底,“火大了会把抗毒藤的药性煮没,火小了熬不透,喝了没用。”
虎娃抱着小白,蹲在旁边看:“马爷爷,煮好的汤苦不苦呀?俺最怕喝苦药了。” 小白也跟着 “嗷” 了一声,像是在附和虎娃的话。
“有点苦,但俺带了蜂蜜,喝的时候加一勺就不苦了。” 马老栓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金黄色的蜂蜜,“这是俺家蜂箱里的,去年的老蜜,能润肺,还能中和药的苦味。”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陶罐里的汤果然熬成了暗红色,飘着淡淡的药香。马老栓先倒了一小碗,放凉了加了勺蜂蜜,递给十三:“你先试试,你有纯阳血,喝了看看有没有反应,要是身上发热,就是药效起了。”
十三接过碗,喝了一口 —— 刚入口有点苦,很快就被蜂蜜的甜盖过,咽下去后,肚子里慢慢升起一股暖意,顺着血管传到四肢,身上的毛孔都像张开了一样,之前勘察时沾的点小煞气,竟慢慢散了。
“管用!身上发热,煞气散了!” 十三惊喜地说,陈老栓赶紧摸了摸他的手腕,脉象平稳有力,没有邪煞干扰的迹象:“药效真不错,半个时辰的抗煞力,足够咱们进血煞洞勘察一圈了。”
马老栓又给每个人都倒了一碗,连王小财都喝了小半碗:“小财年纪小,少喝点,撑半个时辰也够了,别让血煞沾到身子。” 王小财皱着小脸喝完,赶紧加了两勺蜂蜜,说:“有点苦,但是喝了身上暖暖的,像抱了个小太阳。”
第二种:止血药膏
喝完药汤,马老栓开始做止血药膏。他把晒干的止血草放在石臼里,慢慢捣成碎末,又加了点熬好的药汤(刚才剩下的),调成糊状,再倒进一个小瓷罐里,放在火堆旁温了温,药膏很快就变得油亮油亮的,泛着淡绿色。
“这药膏得现调现用,放久了药效会减。” 马老栓拿起一根小树枝,假装树枝是 “沾了血煞的伤口”,把药膏涂在上面,“你们看,涂上去没一会儿,药膏就会变成淡红色,这是在吸邪毒,等颜色变浅了,再涂第二层,直到伤口不红不肿为止。”
他说着,从布包里拿出一块沾了血煞的破布(上次勘察时从血池边捡的),用树枝蘸了点药膏涂在布上,没一会儿,破布上的黑煞气就淡了,药膏真的变成了淡红色。众人都看呆了,护生赶紧记:“止血药膏用法:现调现用,涂后变浅红为吸毒,需补涂至不红。”
“最要注意的是,血煞有腐蚀性,沾到伤口别用清水洗!” 马老栓的脸色严肃起来,指着那块破布,“清水洗不掉邪毒,反而会让腐蚀更快,得先用干布擦干净,再涂药膏,要是伤口已经烂了,得多涂几层,还得喝抗血煞药汤,双管齐下才能好。”
王富贵想起昨天演练时 “被兽爪划到”,赶紧问:“要是在山里没带药膏,临时用啥能应急?”
“找血见愁的叶子,嚼烂了敷在伤口上,能临时挡一下,但是不如药膏管用,找到机会还得补涂药膏。” 马老栓补充道,“俺多带了点止血草的干末,你们分装在小布包里,揣在身上,随时能调药膏。”
第三种:驱血煞散
最后,马老栓拿出的是驱血煞散 —— 用磨碎的抗毒藤末、血见愁末,还有晒干的阳草末混合而成,装在几个小布袋子里,打开袋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辛香。
“这散撒在营地周围,能防血煞兽靠近。” 马老栓拿起一袋,走到营地边缘,往草丛里撒了一圈,“血煞兽怕这味道,闻到就会绕着走,撒一次能管大半天,要是下雨了,得重新撒。”
小白跟着跑过去,鼻子凑到撒过散的草丛旁,狐火亮了亮,却没像平时那样警惕,反而摇了摇尾巴,像是在说 “这里没有危险”。虎娃高兴地说:“小白都不怕了!以后晚上守夜,撒点这个,就不用怕血煞兽偷袭了!”
马老栓又给每个人发了一小袋:“你们去勘察的时候,也揣着,要是遇到血煞兽多的地方,撒一点,能帮你们争取时间撤退,别硬拼 —— 血煞兽被血煞操控,不怕疼,硬拼容易受伤。”
叮嘱与预警
太阳升到半空时,马老栓已经把草药和药剂都分好了:抗毒藤和血见愁的干品装在大布包里,交给陈老栓保管;止血草干末分装成十几个小袋,每个人揣两袋;驱血煞散留了一半在营地,另一半分给众人随身携带。
“俺得回秦岭了,那边还有几株抗毒藤没采,晚了就老了。” 马老栓收拾好自己的小布包,准备上马,却又想起什么,转身叮嘱道,“你们去血煞洞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 —— 俺听秦岭的老猎户说,赤血谷的血煞洞深处,有‘血煞核心’,是血煞的源头,那里的煞气重得能把阳火都压灭,千万别靠近,勘察到洞口附近就行,别往里闯。”
他顿了顿,又看向陈老栓手里的分劫碑碎片:“这分劫碑是好东西,能预警,要是靠近血煞核心,碑会发烫,还会亮红光,你们一定要跟着碑的反应走,别逞强。”
陈老栓赶紧摸了摸怀里的分劫碑碎片,果然比平时热了点,还泛着淡淡的红光 —— 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碑真的在预警!“老栓,谢谢你提醒,我们一定注意,不往深处闯。”
王小财跑过去,拉着马老栓的衣角:“马爷爷,你下次还来吗?俺还想喝你熬的药汤,还想跟你学认草药。”
“来!等你们破了血煞劫,俺就来,教你认血见愁,教你熬药膏!” 马老栓笑着揉了揉他的头,翻身上马,“俺走了,你们多保重,有啥情况,让驿站的人给俺捎信!”
众人送马老栓到营地门口,看着他骑着白马渐渐消失在山口,小白还朝着他的方向叫了两声,狐火亮了亮,像是在告别。
回到营地,陈老栓赶紧拿出分劫碑碎片,放在阳光下 —— 碎片的红光更明显了,还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马老栓说的血煞核心。“老栓说得对,碑在预警,血煞洞深处确实危险。”
九叔拿着地图,在血煞洞的位置画了个圈:“咱们今天下午去血煞洞勘察,只到洞口外围,不往里走,用罗盘测煞气浓度,用分劫碑感应核心位置,记下来就行,等准备好了再破局。”
十三把马老栓给的驱血煞散撒在营地周围,又在帐篷门口贴了张还魂清心符:“有这散和符,晚上不用怕血煞兽了,咱们能睡个安稳觉,明天好好勘察。”
护生整理着马老栓留下的草药笔记,王小财凑在旁边,帮着画草药的简笔画:“护生姐姐,俺把血见愁画成小红叶,止血草画成小绿毛,这样大家一看就懂!”
小白蹲在分劫碑碎片旁边,狐火轻轻晃着,碎片的红光和狐火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守护着营地,也像是在提醒着众人 —— 血煞洞的危险,还在等着他们。
夜色渐深,营地的火渐渐弱了,众人都回帐篷休息,只有分劫碑碎片还在帐篷外的石头上,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在持续预警。明天,他们就要去血煞洞的外围勘察,马老栓的草药和药剂,是他们最坚实的医疗保障,而分劫碑的预警,则是他们最可靠的安全提示。
阳术团队的准备,越来越充分了 —— 有分工默契,有草药支援,有法器加持,还有分劫碑的预警,就算赤血谷的血煞再厉害,他们也有信心,一步步摸清情况,为最终的破局,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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