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凡心脏怦怦直跳，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他轻手轻脚走上前，用手拂去温润玉璧上残留的石粉。
绿色碎片的光照上去，只能让玉璧透出更柔的白光，刻在上面的字符还是看不清——那些字又老又晦涩，结构复杂，和之前悟的岩壁纹路有点像，却更原始、更深奥。
它们静静印在玉璧上，透着股苍茫古老的道韵，光是盯着看，凌凡就觉得头晕目眩，神魂都要被吸进去，比看岩壁纹路时强烈多了！
他赶紧移开眼，咂舌道：“这又是什么鬼画符？比外面的还高级？”
试着把绿色碎片贴上去，玉璧微光闪了闪，字符好像动了下，还是认不清。碎片的生机和玉璧的白光融在一起挺和谐，却当不了“解读器”。
“砖爷！还得靠你！”凌凡毫不犹豫掏出砖爷，小心贴向玉璧。
嗡——！
这次砖爷的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烈！不再是轻轻震，而是发出低沉又欢快的嗡鸣，表面的混沌光转得飞快，还有点发烫！一股特别渴望、特别兴奋的情绪，清清楚楚传到凌凡心里。
与此同时，玉璧也像被激活了！温润的白光大盛，上面的古老字符活了过来似的，慢慢流动、组合、变幻！一道道比岩壁纹路更清晰、更玄奥的“势”与“意”，借着砖爷这个桥梁，一股脑冲进凌凡脑子里！
“呃啊！”凌凡惨叫一声，感觉脑袋要炸开了！无数看不懂的信息碎片像洪水决堤，疯狂撞他的意识海，疼得要命！
他本能想把砖爷扔了断开连接，可心里有个直觉——这是天大的机缘，错过了就再也没了！
“撑住！必须撑住！”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浑身冒冷汗，死死攥着砖爷，硬扛着信息洪流的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凌凡意识快被冲垮、要晕过去时，信息洪流终于慢慢平息。头痛渐渐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疲惫，还有些留在脑海深处、模糊却深刻的“印记”
——不是文字也不是图像，是更本源、更复杂的“道”的轨迹，“理”的演化，比外面岩壁纹路深奥百倍！
凌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眼神却亮得惊人。他勉强消化那些残缺的“印记”，大部分都模糊难懂，只有一小段关于“凝聚”“洞察”的“势”还算清晰。
他鬼使神差地，照着那段“势”的轨迹，调动一丝灵力聚到眼睛里。
嗡！眼中的世界突然变了——黑暗里，绿色碎片的光有了层次，能看清远处岩石的细纹路；灵泉不再是乳白色，能看到里面流的丝丝精纯灵气；甚至能看见空气中飘的、极淡的灵气光点！
等他再看玉璧，虽然还是看不清字符，却好像瞥见那些流动的字，隐约凑出两个巨大古朴、透着无上威严的词语轮廓……可那轮廓太模糊，一闪就没了，他的灵力也撑不住了，眼中异象消失，世界又变模糊。
“那……那是什么字？”凌凡喘着气，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就算没看清，那两个词带来的震撼，也深深印在了他心底，绝对是重要信息！
他休息了好久，精神稍好点，又试了几次，每次都以精神力快耗光、头疼得快炸了收场。玉璧字符的层次太高，他现在根本碰不了，硬看只会伤神魂。“看来不到一定境界，没法知道上面写啥。”
凌凡虽遗憾，也很快想通了——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光是岩壁纹路就够他琢磨好久，玉璧玄文可以当长远目标。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提升实力，想办法离开地底溶洞。有了这次“看”玉璧的经历，他再悟外面的岩壁纹路，轻松多了——就像大学生看小学数学题（虽说有点夸张），之前看不懂的地方，现在一下就通了！对“非常道”的发力技巧也理解得更深：“破气指”威力又涨了，消耗还少了；
试着模仿“磐石”的势加在自己身上，防御力也高了点；模仿“清风”的势，身法更轻，走路几乎没声音；甚至用砖爷“转化”绿色碎片的生机，模仿“滋养”的势催熟灵菌，效果比之前好太多，灵菌肉眼可见地长大，灵气也更浓。
日子就在修炼、感悟、实验里一天天过，枯燥却充实。靠着灵泉、灵菌和砖爷，凌凡的修为终于到了练气一层巅峰，就差个契机就能突破到练气二层。
而他真正的实力，凭着对“非常道”的初步领悟，恐怕已经不输普通的炼气三层修士！
这天，他在水潭边练“破气指”，指风嗤嗤响，威力挺像样。突然，咔嚓！一道指风打偏，射进潭里，溅起小水花。
凌凡本来没在意，刚要继续练，目光扫过溅起水花的地方，动作猛地顿住——乳白色的潭水晃着，潭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绿色碎片的光照下，反射出一点极淡、和潭水白光不一样的金属光泽！
之前他光顾着修炼和琢磨纹路，压根没仔细查过这个救了他的水潭。潭底……有东西？凌凡心跳又快了，这神秘的地底溶洞，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他犹豫了下，看了看冰凉的潭水，咬咬牙：“拼了！说不定是出口呢！”
深吸一口气，把绿色碎片用破布包好叼在嘴里，攥紧砖爷。
噗通一声扎进潭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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