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天阁的“炼域塔”在巳时泛起血光，塔基镶嵌的九十九块“界域试炼石”同时亮起，将斗破域的异火纹路、武动域的祖符光痕。
遮天域的源术符文、完美域的骨文印记、吞噬星空域的星核碎屑尽数映在塔身——这是秦长生为筛选万域守护者设下的“九死试炼”，能从塔中活着走出来的，才有资格触碰补天阁的核心资源。
秦长生坐在塔外的“判生座”上，座椅扶手缠绕着吞噬星空域的“界兽筋”，座垫铺着完美世界的“麒麟皮”，指尖转着枚暗金色的“试炼令”，令牌上的血纹与炼域塔共鸣，将塔内每个试炼者的动向清晰投影在前方的水镜上：斗破域的萧炎正用青莲地心火灼烧“异魔幻境”，却不知幻境中的异魔已悄悄换上他恩师的面容；武动域的林动以祖符之力劈开“黑暗迷宫”，迷宫石壁上的符文正悄悄篡改他的记忆；遮天域的叶凡在“禁区残阵”中挣扎，阵眼的源石渗出的黑气已缠上他的识海；完美域的石昊挥拳砸向“异界之门”，门后的浊气正顺着他的拳风侵入经脉；吞噬星空域的罗峰驾驶机甲冲击“母巢防线”，机甲核心的星核能量正被母巢频率同化。
“阁主，”雅妃捧着“试炼名录”沿黑曜石台阶走来，册页边缘的星核砂随她动作闪烁，将各域试炼者的生死线标在水镜角落，“斗破域五十七名试炼者，已有十九人在异魔幻境中自绝；武动域四十六人，十二人被黑暗迷宫吞噬记忆，沦为傀儡；遮天域六十三人，二十七人被禁区黑气污染，灵智渐失；完美域三十八人，九人被异界浊气侵蚀，肉身开始崩坏；吞噬星空域五十二人，十五人机甲核心被母巢同化，沦为界兽傀儡；其余九十八域的试炼者中，有一百三十七人触发‘绝命阵’，七十三人主动弃权，剩下的四十四人虽在坚持，却已触碰试炼底线。”
秦长生的目光扫过水镜，镜中试炼者的挣扎在他眼中与蝼蚁无异。萧炎的青莲地心火突然失控，幻境中的“恩师”正狞笑着吸取他的火元；林动的祖符光痕开始暗淡，迷宫石壁上的符文已在他眉心刻下“奴”字；叶凡的源术符文出现破绽，禁区黑气凝成的王影正啃食他的本源；石昊的至尊骨泛起灰光，异界浊气在他经脉中凝成蛛网；罗峰的机甲突然停滞，母巢防线的裂缝中伸出无数触须，缠绕住机甲的四肢。
“一群连本心都守不住的废物。”秦长生指尖的试炼令突然射出一道血光，穿透炼域塔落在斗破域的幻境中。那化作“恩师”的异魔惨叫着现形，被血光烧成青烟，萧炎失控的异火骤然温顺，他茫然地看着掌心的火焰，丝毫不知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斗破域，”秦长生的声音透过塔阵传遍各层，冷得像淬毒的冰刃，“萧炎纵容心魔滋生，罚他在幻境中多待三日，每日以异火灼烧自身识海，若不能斩除心魔，便永远困在里面。”
萧炎识海中的异魔残念突然剧烈翻腾，却被血光凝成的锁链捆住。他望着水镜中自己刚才动摇的画面，脸色惨白——原来秦长生早已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通透，所谓“试炼”，不过是筛掉那些不配执掌权柄的懦夫。
武动域的黑暗迷宫在血光中震颤，石壁上的“奴”字符文被血光强行抹去，沦为傀儡的十二名试炼者突然清醒，却发现自己的修为已被废去大半。林动眉心的符文印记自动亮起，随血光飞入迷宫阵眼，阵眼的黑暗能量突然倒转，化作精纯的符力注入他体内。
“武动域，”血光卷着傀儡试炼者的残魂飞向判生座，“林动未能察觉记忆篡改，罚他重走迷宫九次，每次需在阵眼刻下‘清心符’千张，刻错一张，便废去一成功力。”
林动看着水镜中自己被篡改的记忆片段，那些他以为是“顿悟”的符道心得，实则全是黑暗符文的陷阱。他握紧手中的祖符残片，只觉试炼令的血光仍在体内流转，将潜藏的黑暗隐患一一清除——所谓的“黑暗迷宫”，不过是秦长生剔除符道杂质的工具。
遮天域的禁区残阵在血光中崩塌，被黑气污染的二十七名试炼者在血光中惨叫，黑气凝成的王影被血光撕成碎片。叶凡的源术符文突然圆满，青铜鼎在他识海中自动旋转，鼎身的龙纹与血光共鸣，将他识海的黑气彻底净化。
“遮天域，”秦长生的声音让叶凡脊背发凉，“叶凡让禁区黑气近身，罚他在‘源洗池’浸泡百日，每日以自身源力冲刷池底的禁区残骨，冲刷不干净，便让鼎光反噬自身。”
叶凡望着水镜中自己刚才贪功冒进的画面，突然明白禁区残阵的真正目的——不是考验源术深浅，而是筛选能守住本心的人。他运转源术时，试炼令的血光顺着青铜鼎流入他体内，源力的纯度陡然提升三成，那些被黑气阻塞的经脉竟变得畅通无阻。
完美域的异界之门在血光中关闭，被浊气侵蚀的九名试炼者肉身突然崩解，化作滋养土地的灵液。石昊经脉中的浊气蛛网被血光烧成灰烬，至尊骨爆发出璀璨光芒，打神石在他掌心自动裂开，露出里面的轮回骨文。
“完美域，”血光在石昊眉心烙下骨文印记，“石昊未能察觉浊气入侵，罚他去‘葬域深渊’看守异界裂隙，每日需以至尊骨本源镇压裂隙三次，镇压不住，便让骨文反噬自身。”
石昊看着水镜中自己刚才逞凶斗狠的画面，那些他以为是“勇猛”的冲锋，实则正中异界浊气的圈套。他挥拳击碎最后一块浊气结晶，试炼令的血光突然融入他的至尊骨，骨文运转的速度陡然加快，那些困扰他许久的异界法则漏洞，此刻竟清晰如观掌纹。
吞噬星空域的母巢防线在血光中消融，被同化的十五台机甲突然自爆，核心的星核能量化作光雨，滋养着罗峰的机甲。罗峰的机甲核心频率突然逆转，母巢触须在血光中寸寸断裂，能量读数暴涨五倍，屏幕上自动浮现出母巢的核心弱点。
“吞噬星空域，”试炼令的血光在机甲上烙下补天阁印记，“罗峰让机甲核心被母巢同化，罚他率队清扫‘界兽坟场’，每日需净化十具母巢残骸，净化不完，便让星核能量反噬核心。”
罗峰看着屏幕上母巢的弱点图谱，那些连虚拟宇宙公司都未能解析的界兽奥秘，此刻竟被试炼令一一破译。他操控机甲躬身时，试炼令的血光突然在屏幕上展开“星核净化法”，原来母巢防线的真正作用，是筛选出能驾驭界兽能量的强者。
当五域的试炼者被尽数“敲打”完毕，炼域塔的血光突然收敛，九十九块界域试炼石同时射出光柱，在半空凝成“守护者名录”，上面只有五个人的名字：萧炎、林动、叶凡、石昊、罗峰。其余试炼者的名字已化作灰烟，从名录上彻底消失。
“从今日起，”秦长生站起身，试炼令在他掌心化作一道流光，融入炼域塔，“你们五人便是补天阁的‘界域守护者’，执掌五域的‘镇界符’，若有域内异动，需第一时间上报，延误一刻，便收回符令，贬为炼域塔的养料。”
五人的名字在名录上亮起，镇界符的虚影从塔尖落下，分别没入他们体内。萧炎的异火中多了道金纹，林动的祖符光痕更显凝实，叶凡的源术符文添了丝血色，石昊的至尊骨泛起青光，罗峰的机甲核心多了层暗金色的护罩——这是补天阁的印记，也是绝对掌控的象征。
雅妃将试炼名录呈到秦长生面前，册页上自动浮现出新的条目：“异魔幻境清除完毕，黑暗迷宫重置完成，禁区残阵销毁，异界之门封印，母巢防线净化……炼域塔试炼结束，合格者五人，可入‘补天秘库’挑选资源。”
秦长生接过名录，指尖在“补天秘库”四字上轻叩，册页突然自动翻页，下一页的空白处浮现出“诸天试炼图”的虚影，图上标注着更多未被纳入试炼的界域：“诛仙域试炼——诛仙剑阵”、“仙剑域试炼——蜀山剑冢”、“洪荒域试炼——神魔战场”……
“雅妃，”他淡淡开口，“明日开启‘诛仙域试炼’，通知各域，想入补天秘库的，三日内到炼域塔登记，过时不候。”
雅妃躬身应道：“是。”
她知道，这不是通知，是命令——任何想获得补天阁认可的势力，都必须经过炼域塔的试炼，而试炼的生杀大权，永远握在秦长生手中。
所谓的“合格”，不过是他认为“尚有利用价值”；所谓的“淘汰”，不过是清除那些无用的废物。
巳时的阳光穿透炼域塔的血光，照在秦长生肩头，试炼令的残辉在他身后流转，像一道贯通生死的界限。他望着水镜中五人领取镇界符的画面。
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绝对掌控者而言，筛选守护者不过是掌控万域的一步棋，清除异魔、黑暗、禁区、异界、界兽的隐患，不过是顺手为之。
所谓的“意外”，早在试炼令启动时便被锁定；所谓的“反抗”，不过是他筛选棋子的筛子。
而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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