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镇子不大。再加上没心思。李严到那家店中看了一遍,又带着无奈的表情出来。由于田梦的存在,即便是岳春有意走他很近。两个人也不可能再牵手了。回到店中,岳春的母亲还没有睡。满意地看着两个人。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忙给小伙子打招呼。一是房客。所谓顾客是上帝。再是可能是女儿的依靠。由于没有生意。决定关门了。
田梦送走娘亲,关上屋门。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摘下脖子上的玉佩。那眼神好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思索中了。以前她戴白是玉佛。是很小时候就有了。她不知道原因。但是,玉佛变成玉佩,却是她终生难忘的记忆。她想着想着,用手抚摸到自己的肚子,再到下面微小的变化。奇妙的感觉,异样的享受成了姑娘难以启齿,无从说起的心病。她想起那件事——滚下山坡,雪窝中失去知觉。几乎丧命。却被人用奇怪的方式救起。自己的心动,做出的傻事,随着夜色的到来,与姑娘的梦幻连在一起。一个与真实差不多的梦。
梦中,田梦见到了李严。两个人一起见到了爹娘。并且在父母的主持下拜堂成亲。洞洞之中,她再次与李严相遇。热情地拥抱,热吻在一起。一觉醒来,自己的嘴竟然啃在被子角上。气得女孩子大骂一通。
初春的早晨,气温很低。晨雾笼罩之下的小镇,十分安静。店家早已忙活了。他们要在客人到来之前做好准备。父亲岳字恒出去买东西。母亲在清洗餐具。姑娘岳春在打扫卫生。一家人在辛勤的劳动中,品尝着人生的快乐。虽然是一处客栈兼餐馆。由于处在山区小镇上。住宿的客人不多。整个木楼只有个李严。时间久了,也随便多了。李严生怕给人留下游手好闲的印象。所以,虽然是房客,也是一听到店家起床,自己起来热情帮忙。他走下楼梯来到岳春面前。岳春说:“起这么早?待我们打扫之后,才有热水。一定是我制造了响动,影响了你休息。不好意思。”李严说:“没关系!说起得早,你不是更早。你累吗?”岳春说:“习惯了。我们穷人就是这样过日子的。还时常受人欺负。什么世道。”
李严不顾梳洗就帮助岳春干活。姑娘也没有拒绝推让的意思。不大功夫,客厅整理完毕。店主回来了。两个人急忙帮助从推车上拿东西(饭店用的食材)放到后厨由母亲处理。李严去洗了脸。岳春端出早餐。十分丰盛。从女孩子的表情看,这是特意为李严准备的。李严急忙掏钱。被岳春瞪了一眼说:“你除了掏钱,还会什么?”李严说:“掏钱不要。掏心给你,不是讹人吗?我李严若是欠了别人的人情,会一生记住心里不安的。”两个人一起吃饭。岳春说:“你是在表扬自己的吧!我看也像。”李严知道女孩子话中有话。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润。岳春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就连一旁干活的母亲也在偷笑。
李严吃饭很快。他心中有田梦在。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饭馆中无所事事。最好的办法是去见一下,那个京城的大官。彻底杜绝他的公子对岳春姑娘的骚扰。
李严认得路。两个人很快来到小桥上。没有注意那竹林缝隙中的门楼,却顺着小河欣赏那上下游的风景。河两岸及河中的大石头都是经过人工雕琢的奇异造型。配上流水及水面反射的阳光及植物的动感。两个人陶醉于其诗情画意之中。河边自然弯曲的竹子,好像是有人垂钓。靠近水面的竹叶被流水的气流作用而不停地有节奏地摇动。两个人正在观景。岳春说:“经过这里无数次,却没有注意它的美。今天不知为何!”李严说:“是不是我影响了你?”岳春看看李严,没有说话。
两个人只顾观景。何时身后站一位中年妇女都不知道。此人衣着华贵,气质优雅。一看就是人们印象中的心地主婆形象。也许是姑娘的职业习惯。她给中年妇女行礼问好。李严也点点头以示敬意。妇女问:“两位有什么事吗?这姑娘好像面熟。”岳春说:“我家是开饭馆的。多谢乡亲们的抬爱。”妇女说:“那,这位公子就是?”李严说:“我们年轻人不懂事。虽然有些冲突。不打不相识。还能成为好朋友的事。您听说过吗?”夫人说着话,时常有路人经过小桥,并且与她热情地打招呼。河边有路。过桥不远处岔开一条通向远方。另一条通向那家大门。妇女说:“到家里坐坐吧!”看到年轻人有退却之意。她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两位。
原来,中年妇女是两位公子的母亲。虽然知书达礼。但是,听说有人打自己的儿子,虽然知道是自己孩子的错。却咽不下那口气。也许是所有母亲的缺点。今天被老爷请上家门,心中气愤。在家里等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便出来散步。于是与李严岳春迎在桥上。然而,看到两个年轻人,心里却没了怒气。有了另一番思索。行走间,妇女还偷看岳春。两个人的目光相遇,给予对方的都是温暖和感叹。。似乎前一段的仇恨也化解了。岳春对李严说:“本来,我们是去告家状的。见了夫人已消了气。就不打扰了。今天有事路过。改日再登门拜访。”妇女再三礼让不过,只好作罢。从后面端详这女孩子许久。本来,李严是出于侠义之心为女孩子打抱不平的。然而,看到岳春的表情变化。再联想这一家人,心里却吃起醋来。
岳春拉着李严向前走。绕过一片树林,路的另一侧有个凉亭。里面装饰华丽,更吸引人的是雕刻的图文,让李严恨不得记在心中。形似一对儿恋人。不可多得的一处二人世界。李严问:“姑娘不干活,拉我到这里干什么?”一句话再加上笑容,竟然让岳春姑娘无以应对。岳春说:“我想给你个惊喜。”此时此刻,岳春想,不管你心中的什么田梦。我就向你表明喜欢你。接不接受无所谓。看你刚才的表情。分明是对我十分在意的。话音刚落,路上过来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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