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区的气候,夜里阴云密布。清晨便下起了小雨。前一天晚上。几个人说呀,哭呀,闹腾了大半夜。田梦把自己的床铺让给了小妹妹。自己和母亲睡在一起。一是安慰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养育自己二十年的母亲。二是还想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再者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母亲。看老人家对其有何看法。
她们平时没什么事做,就不缺睡眠。所以,睡了一觉。当女儿醒来时,田夫人已睡醒多时了。外面已经传来晨光和小鸟的叫声。田夫人看着女儿漂亮的脸庞。发生了一声长叹。把女儿惊醒了。女儿问:“娘,你想起了什么事了?”田夫人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许让人家盯上了。你对这一家人满意吗?”女儿看到母亲表情诚恳,便决定开诚布公把自己的心思告诉老人家。她说:“记得几个月前下雪后的一天,我到镇上去吗?”夫人说:“知道。”女儿说:“那次在土地庙边,险些丧命。母亲听了一声惊叹。她说:“我听她母亲说起这件事情。以为是道听途说,没当回事。你详细讲给娘听。”女儿说:“下坡时,不小心滚了下去。昏倒在雪水沟里。险些冻死。失去了知觉。当时路上没人。要不是他经过把我救起。女儿也许冻死了。然后,被野狗和饿浪吃掉。了。”母亲听着,把女儿搂在身边。女儿接着说:“当时,我四肢已经失去了知觉。只隐约听见有人喊我。他说,人倒在雪水里,衣服湿透。老天爷你是不想让她活了吗?姑娘,哥哥要救你。送你见你的爹娘。接下去,什么都不知道了。那是下午。他干了什么,后来告诉了我。直到半夜,我好像进入了蒸笼一样样,苏醒过来。才发现经历了一场让人难以想象的传奇。原来,他把我从水沟里抱起,走向土地庙。庙里除了一些干草和一个铺有木板的土台。其它什么都没有。幸亏小伙子带有行李。他展开被褥,把我的湿衣服脱了。除了肚兜。就连湿的内裤也脱了 用他备用的换上。他对天发誓,当时只想着救我。什么也没看。也没想。我很激动。他说,他懂医术。看我下肢发紫,嘴唇发黑,怕我冻坏。就用他的体温救了我。他喝了几口酒。脱去衣服。然后,顶上庙门。便和我钻进了一个被窝。到半夜。我被挤到墙边。浑身发汗。渐渐醒来。透过外面传来的雪光,发现自己赤身与男人睡在一起。一阵惊慌。他醒了不停地给我解释。只是救我,别无它意。虽然肌肤相连,却没有伤害姑娘的意思。其实,我当时断断续续也没印象。心想,假如这小子在给我脱去衣服时使坏。然后一走了之,我可怎么活?所以,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姑娘动情地讲着,却隐瞒了两人越规之事。只是说,起来后,她用被子包着,小伙子把干草点着给她烤衣服。拿出东西让吃。又给自己额头上的伤处抹上药。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她喜欢上这个小伙子了。于是,两个人说话投缘,就换了挂件,作为纪念。至于是否等于私定终身。只等以为的缘份了。谁想在镇上,他又见到自己的爹娘和妹妹。玉佛被他父母认出。所以,就追到王昶叔叔。然后,就找到家了。
姑娘动情地讲着。母亲静静地听着。女孩子说着话,手摸到自己的下身,被小伙子动过的地方。心跳加速。也产生一种奇怪的感受。不由得面带微笑。却没敢让母亲发现。姑娘心想,人也真奇怪。虽然当时一阵被撕裂的痛苦。可是从此以后,在睡着后或者洗澡时,有意或者无意地触碰都会有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有时候还会让他瘫睡在床上。难道是姑娘长大了应该嫁人了吗?竟然有此等奇怪事。她只顾沉思,没有说话。急得等着听的母亲推她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维。
母亲问:“如果把你们的婚事定了。你同意吗?”田梦说:“只要人家愿意。我听母亲的。”母亲笑了。接着又沉思了。女孩子接着说:“但我有个条件。不和母亲分开。不让您孤单。接着像小孩子一样,把腿翘在母亲身上。”母亲说:“好啦!别上脸了。该起床了。”
小妹妹占居田梦的床大睡不提。那父母俩也是短暂的睡眠后,说话到天明。把要做的事,要说的话,两人反复推敲一遍。有如此满意的儿媳。如此传奇般的姻缘。看来是十分用心的。甚至于大度到,两个人考虑到母女俩比较孤单,把儿子倒插门给她们家点旺她家的香火。这样的亲家,以后的日子,能不幸福吗?
他俩说着话,有人敲门。严萍答话:“进来吧!门开着。”田梦进来。李振庭已经起床了。严萍靠在床头上,伸手说:“孩子过来!”田梦坐在床边。她问:“婶婶,睡习惯吗?冷不冷?”严萍说:“不冷。打扰你们几天了。该走了,又舍不得。”田梦笑着说:“天意留您。外面下了一夜雨。”田梦问:“婶婶和我娘以前认识吗?”严萍说:“不认识。你的形象和你母亲简直是如同一人。”这时,李振庭说:“别瞎说。”田梦说:“叔叔,没事儿。我都知道。娘虽非亲生。对我百般疼爱。亲生父母抛弃我而去。没有印象,只是伤感而已。”李振庭说:“孩子说得对。想开了,人生就那么回事。生生死死,日月轮回,繁衍不息。”田梦说:“难怪你们和我父母作出指腹为婚的奇怪事。我对你们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他对我不错。如果你们不嫌弃。拿走算啦!”李振庭说:“等你王叔来了。作媒定了婚事。带你回到咱家看看。回来择日给你们完婚。”话说到这里,下一步只是个仪式而已。田梦很高兴。她说:“婶婶再躺一会儿。我去看看他起床没有。”父亲说:“他有晨练的习惯,已经出去了。”
田梦走出大门,看到李严在桥上借助桥栏杆在压腿。便悄悄地走过去。其实,小伙子虽然晨练,也关注着姑娘的行踪。那是他魂牵梦绕的所在。姑娘一出门,他就看到了。佯装不知。田梦走到桥边,假装趔趄要掉下去。小伙子急忙转身抱住。两个人都笑了。然后,手牵手顺路走了。夜里小雨过后,路边的树上,不时有雨滴落下。湿润清新的空气,伴随着这对儿热情中人逍遥在秀水青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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