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李振庭与家人商量。先找个地方住下休息。一下子坐这么长时间的车。骨头都快散架了。然后,天不黑一家人都睡觉了。
京城的早晨,催促他们醒来的,也可能还是家乡窗外那些烦人的小鸟。李振庭起得早。他对妻子说:“我先去见见老头子。你们转着玩玩。第一次到京城来,玩个痛快。小心别走丢了。”他出门了。从以前和老头子谈话的记忆中寻找着路线。
偌大的京城,人流不断。然而,他去的地方却异常僻静。建筑华贵气魄。门口都有官兵站岗。李振庭上前问话。士兵们好像没有听见似的。置之不理还有生气驱赶之意。他感叹道:“难怪,人们常说,山大松鼠也大。给大官站岗都这样神气。要是真做了大官,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也正是自己带有“兵部文书”有恃无恐。说话的嗓门较大。让士兵听到了。一个小头头堵住了他的去路。这位小官也许是见多识广。还可能是吃过狗眼看人低的苦头。他打量李振庭的形象之后,很有礼貌地问道:“先生,您有什么事情?听口音,您是外地人吧!”李振庭说:“我是医生,到尚书府给人看病的。”小官听了,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随从。站在远处的两个小兵相互低声说:“以后的言行要小心。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大人物。伴君如伴虎。遇上的不是君,也可能是伴狼。”小官对李振庭说:“先生,这里是侍郎府。尚书府前走右拐就是。”
正当他们谈话,有两个女孩子从身边经过。小官急忙行礼答话。虔诚地问道:“小姐,到哪里去?”姑娘说:“在家里烦闷。出来走走转一圈。然后,打量一下李振庭。“他是干什么的?”小官说:“是外地来京的医生。他说是去尚书府的。”李振庭仔细看着这位姑娘,十七八岁左右,眉清目秀。唯一的缺陷就是歪着头。她听说是位医生。所以,对投向自己的目光没有反感。李振庭看着心想:这京城的女孩子,气质比自己的女儿还要漂亮。怎么歪着脖子呢?小姐心想:自己歪头的毛病没少看医生。几乎成了家人的心病。他看自己的注意力也许就在这里。或许遇上个能治好病的医生也不错。
李振庭看着小姐,确实出于医者的良知。面带微笑又夹杂着沉思。旁边的侍女说:“老头儿。你看上我家小姐了吗?”小姐瞪了这个与自己朝夕相伴的知己丫头,笑了。可以看出她们之间十分融洽的主仆关系。李振庭说:“你们和我女儿差不多大。我都非常喜欢。当看到小姐这块美玉稍有瑕疵。有心帮你治一下。改日吧!今日有事儿。由于是王府重地,身上什么都没带。”丫头说:“你能治吗?我们小姐可是治了很久了。”李振庭看这些人都是好人。就拿出文书给小姐看。小姐看了说:“大叔,我带你去吧!我知道他家的路,大家都认识,方便一些。”李振庭说:“那太麻烦你了。”小姐说:“不麻烦。我们出来玩的。没有什么事情。几个人走着交谈着。李振庭问道:“你们大家闺秀也经常外出?”小姐点头。丫头接话:“有多大的父亲,就有多大的伞。这方圆数里有官兵站岗,都是我们的家。”小姐问:“先生一个人来京城吗?”李振庭便把自己一家人都告诉了她。小姐说:“很想交他们做朋友。改日找她们玩可以吗?”李振庭说:“当然可以。”丫头说:“我们家老爷是吏部侍郎专管理知府以下的地方官。”李振庭听了心想,认识这位姑娘,以后可能有用。他说:“我看了姑娘的病不这脖子上。因为头部转动灵活。可能是习惯,或者是问题出在眼睛上。姑娘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小姐闭眼向后转,给他一个漂亮优雅的背影。得体的服装,长长的头发,如黑色的瀑布直到腰间。下面是丰满的臀部。他问道:“丫头,你看小姐怎么样?”丫头说:“很漂亮!”“我是说,让你看她的头,颈和肩头。”李振庭一提醒,丫头明白了。她走到小姐面前,看着听话闭眼的小姐和正常人一样。高兴地说:“小姐,你的眼睛一闭,跟正常人一样。”姑娘睁开眼睛看见重影的丫头和眼前的世界。只好又歪了头。她回身问李振庭说:“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你如果没事太急的事情。坐下来给我讲讲。”丫头说:“这里离“尚书府”不远。还是她亲戚家。那边树荫下有长椅。”李振庭说:“坐那里,我给你按摩一下,试试。”姑娘同意。也正是久病之人的求医心切。还可能是看到那份“兵部文书”,或者是看到李振庭的形象不像坏人。所以,姑娘同意了。
李振庭听了丫头的话,知道这个女孩子父亲的份量。决心用自己的医术治好她的病。也许是接近这位高官的一条途径。他对小姐说:“你的病因在眼睛。应该把治疗的重点放在眼睛上。”他这样一说,姑娘想起了几年前,她得了眼病。红肿了几个月。后来治好了。看东西总是重影。时间久了就歪了头。都以为是脖子有病。可没少挨丫头的打。丫头委屈了。她说:“小姐,您的家人待我那么好。我是来报恩的。怎么舍得打您?再说,我啥时候打过您?”小姐说:“每天让你给我捶脖子和肩头。你不正好趁机打我吗?”李振庭一听,笑得很开心。他说:“姑娘真好!挺幽默。要是让我女儿见到你们。一定会给你们交朋友的。今天咱们见面仓促。你的父母不在身边。我不能给你针灸。教你们如何按摩眼眶。丫头学着。以后再进一步治疗。就会好了。”小姐一听心里十分高兴。三个人来到长椅边。李振庭在长椅的一端坐下。他对姑娘说:“姑娘 ,你躺在椅子上,头枕在我的腿上。他又让侍女看仔细。以后照样子做。小姐仰面躺在他的腿上,一双天真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秀发飘落在椅子边上。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端详着这姑娘标志的脸庞。心里出现了激动的感觉。他对姑娘说:“我女儿最喜欢这样躺着。”小姐说:“您想起女儿了。就把我当作您的女儿吧!”随着医生的动作,小姐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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