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文玉从屋里出来开门。被元帅叫住。他说:“孩子,别动!”文玉不明白地回头看父亲。元帅说:“今天这门我来开!是贵人到了。”文玉更不明白了。她说:“难道是皇上到了?那怎么不听见太监喊路叫门呢?”元帅说:“这个人对老夫来说,比皇上重要。”他轻轻地对女儿说:“皇上是利用我的生命。可这人的一家,给了我再生的希望。”他在感慨着。那个手疾眼快的机灵鬼,抢先开了门。
一位阔别了二十年的先锋官的妻子站在面前。她还保留着当年的样子。所以,元帅第一眼就认出了。由于没有生儿育女,四五十岁的人了,却没有任何衰老的迹象。自制的背袋,简约的行装是她经过多日的推敲发明的。再加上自制的合体的衣着。让元帅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此时,夫人来到跟前。她们也有过交集。都是念念不忘于心中。上前握手。十分亲热。文玉睁着丹凤眼看着爹爹说:“爹爹怎么回事儿?这几天怎么把天下的美人都接咱们家啦?”元帅夫人对女儿说:“孩子,这位是你田梦姐姐的母亲。你就叫田妈吧!”母亲脱口而出。文玉说:“妈好。我师傅说,西方的教士告别他们那里的人称呼母亲,就是妈。再说,小孩子学说话,也是先叫妈。我们干脆把娘改称妈,好吗?这个字也非常好!母亲当牛做马把儿女养大是最伟大的女性。所以,人们就把“女”和“马”结合起来。”两位母亲都同意。文玉笑着喊道:“妈!”元帅夫人答应了。女孩子又喊:“田妈妈!”田梦的母亲答应了。哎声一落。老人家流泪了。并且几乎鼻涕同下。文玉说:“田妈,我的声音是否很像田梦姐姐。而触动了慈母的心了?”田夫人说:“我这孩子从小到大还没有离开我这么长时间。并且跑了这么远。为了她,我也学成了侠客。”
听了这话,文玉瞪大眼睛问其为什么。田夫人说:“为了早点儿看到我女儿,我放弃了坐车。冒险学习了骑马。在宛城租一匹军马,一路追风而来。路上看我的人比看官差的还多。”文玉听了几乎要跳起来。她说:“田妈,人那么大气又漂亮。骑在马背上,自制的野战背袋。你要是再有铠甲,手持长枪。别人一定把你当成穆桂英或者樊丽花。”元帅夫人打断了她的说话。她说:“你田妈长途跋涉,十分辛苦。赶快扶她去武里休息。”田夫人说:“还是见到我女儿再说吧!”文玉说:“他们的住处不远。我带你去吧!”田妈走出大门,对接她的军士说:“你把这马拉你们驻地吧!租金我不要了。”军士说:“没关系!我们都是一个系统的。我帮您养着。啥时候想骑,通知我一声。”田妈同意了。
走到李振庭的家门口,文玉对田妈说:“这就是田梦姐姐的家。”田妈看了不敢相信。她说:“这样的宅子需要多少钱呐?”文玉说:“听说是个大财主。他们家的钱,几代人都花不完。”文玉说着话,用脚跟撞门。出来开门的正是田梦。当朝思暮想的母亲突然间站在自己面前,并且是在离家千里之外。田梦哭了。女儿哭着说:“娘!真的是您吗?您不远万里就是为了见见田梦吗?您是怎么来的?然后,已是泣不成声。她附在母亲的身上,一边哭一边问:“娘,您累不累?饿不饿。怎么过来的。”一个劲儿地问。却不给母亲回答的机会。文玉说:“田梦姐姐怎么这样?你是高兴还是伤心。怎么也得先让人进屋坐下来休息一下吧!”田梦听了,擦着泪水说:“我是高兴。高兴得忘乎所以。我已经知道我娘要来。却无法控制。怎么走这几千里路。我不敢想象。娘,快进屋。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听到说话,高雅从休息室出来到门口。她问:“田梦,这位就是田大娘?”文玉说:“不是田大娘,是田大妈!人家那里都这样叫的”田梦说:“哪里?”文玉说:“外国,南方。咱们也学着称呼。”田夫人问:“田梦这位是?”高雅说:“大娘,我是他家的佣人。帮他们洗衣做饭干家务。可您女儿不让这样称呼我。非让我说是服务员。她还说,这个称呼不过时。这些年轻人的脑子就是好使。”说着接过行李和田梦一起,走进了她的房间。严萍听到说话声,放下手上的活儿,出来相迎。两个人热情地拉着手。笑出了眼泪。好像都准备了好多话。一激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两个人牵着手进屋。高雅打来一盆水,让大娘洗一下。
文玉好像任务完成了。却想附带些收获。她走进向李文娟的房间。却不见人影。过来问田梦:“那兄妹俩去哪儿啦?”田梦说:“一大早就和欧阳飞云出去了。”文玉问:“干什么去了你知道吗?”田梦说:“可能是去步将崖了。今天周武要过“金人阵”。揪了欧阳飞云的心。独自又不敢去。所以来求他俩同行了。”文玉听了满脸通红。“为什么不叫上我?”说罢,气得瞪着眼。她对田梦说:“田梦姐,我马上要去。万一出啥事儿,我可以挡住。李叔叔呢?”田梦说:“都很忙!去你婊妹家了。”文玉听了,哎呀一声。幽默地说:“那里,你也想去。怎么办?”一句话,把田梦逗乐了。田梦说:“要么,你抓阄。抓到哪个,去哪里。”文玉说:“不行。要去步将崖走大街上,走慢了不行。跑快了。路人光看。我何不拿出看家本领。”于是,纵身一跃,上了房子,飞身而去。田梦惊得哎呦一声。两位老人急忙出来询问。田妈问道:“文姑娘呢?”田梦说:“有急事,从那里走了!”说着话,手指着屋脊。田妈感到惊讶。严萍说:“他们一帮人,除了田梦舞文弄墨之外,其他人都是这样。”说罢,拉着田梦,又挽住田夫人的胳膊进屋了。高雅将水盆撤下后,又用托盘,端出三碗荷包蛋。这是夫人严萍的意思。也是他们当地人待客的礼束。虽然身在千里之外,家乡人热情好客的传统不能少。田夫人也正感觉饿。便不与推辞。三个人都有份,平时田梦不爱吃鸡蛋。尤其是那蛋黄。为了给母亲作伴,也只好吃几个下肚了。然而,却有恶心的感觉。使得两位母亲一喜一忧,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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