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并不知道李振庭已经凭借自己的技能和文尚书的金牌窥探了整个皇宫。甚至有根的男人禁足的后宫也了如指掌。他仍然按照以前带人入内的做法故意在宫墙之中的园林夹缝通道上绕来绕去。方才到达指定的地点。然后告退。他们也可能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所选的线路连一兵一卒都没有看到。
天色已晚。精心设计的皇家园林没法让人欣赏到。给人的感觉就是树没有按照原有的规律生长。路则修造得弯弯曲曲不像是路。说设计师吃饱没事干也是应该的。
第一次进宫,站到被人们不可不呼(万岁,万万岁!)的皇帝面前。李振庭也学着说书人所演绎的方式跪地参拜。礼毕之后 他看到的是位和自己年岁差不多,脸色苍白的老年人。可能是文重和刘平已将事情告诉他的缘故。这个远离人间的孤家寡人显得十分激动。说话的声音已将其零乱的内心世界流露出来了。
皇上打量被刘平讲得传奇了得,也真正为国家做了事情的人物。突然间想个办法让大家不知所措。皇上说:“李爱卿,你初来乍到。宫中好像没有你合适的座位。就把外面的石墩子搬进来坐吧!”在场的人,都不解圣上为何口出此言。如果是在平民百姓家,这不是下的逐客令吗?然而,李振庭眼疾手快。他意识到是自己初次见到圣上给的考题。这里就是自己通向理想的演武场了。
李振庭走出堂门,四下巡视。找一个放着花盆的长石基。掂量自己之后,将其搬入宫中。他口中轻声骂道:“这个死家伙。有用得着李某的时候,还给我出这样的难题。我若拿个小石头去坐了,也丢祖宗的脸面。何不搬个又大又滑的家伙。这么窄的门口,看你们如何移出。主意已定,他紧一下裤腰带。提足力气,将这千斤巨石搬入皇上内室。已有成功把握的李振庭说:“在家里常搬比这大的。今天只好将就坐了。”这一招,惊得屋里一片宁静。皇上见状说了别人不曾听到过的话:“乖乖!你的力气真球大!以后的铲车就比着你造了。”
圣上,文重,刘平和李振庭谈到深夜。达成共识之后。李振庭带着一袋子东西回到家中。
事情就像李振庭预料的那样。圣上一听,十分恼怒。又不想张扬。怕引起大乱。就命令“十三妖”秘密抓捕。李振庭带回的是给“十三妖”的腰牌。也就是圣上签发的特殊身份证。必要时,可以出入皇宫,也可以抓捕皇亲国戚及一品朝廷大臣。但是,没有先斩后奏的特权,以免年轻气盛,滥杀无辜。
李严问:“爹爹,是否今晚就行动?”李振庭说:“此事关系重大。涉及面广。需让皇上三思之后,才能定夺。这几天就作我们家的底子客吧!”年轻人并不笨。知道是主家要闭户休息了。便起身离开。李振庭说:“腰牌之事,不可让外人知道。从今以后,你们便师出有名了。若干年后就会和前朝的“三侠五义”等江湖好汉一样,名垂青史的。”
边城驿馆的早晨,“十三妖”一帮人匆匆离开换来一片安静。老太医坐在床上看看窗外。然后穿好衣服。此时,房顶上传来“唦唦……”的响声。啊!下雪了。早于往年的雨雪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急忙起身。
也许天不太冷。地上没有积雪。湿润的地面上已有脚印出现。恶劣的天气却给他反思的机会。一边是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却倾注了几乎毕生精力的王子,身在边关前线。若不小心,或许有生命危险。另一边是养子之子从小在身边长大。也寄托了他的希望。且是结婚的好日子。何去何从。只好让天意决定了。
老太医开了房门,令他吃惊的是雨夹雪几乎阻断了人们的视线。难道是天意留我,让两方都折中一下吗?他想开了。云飘飘和李严都已经长大成材。没有自己存在的时候,他们生活得更轻松自由。地球少了一个人的牵肠挂肚,照样日月轮回。这就是儿大不由爷的道理吧!
老太医给守官嘱托一番之后,奔向飞雪之中。你个每次都让这情圣肝肠寸断的地方,不由他不去。可能是“月羞”的灵魂又一次期待这男儿之泪了。
老太医岳步举向庙堂走去。进门时,身后一阵狂风夹杂着飞雪将他推了一下。好像是神差鬼使。却是一种自然现象。天气转凉。室内降温产生负压。所以,外面的冷空气自然会进入其中。
老太医来到神像前,这次没有像从前那样给“娘娘”行礼跪拜。意外大胆地站着说:“月羞啊!是我的错。路过此地,没有进来看你。让你生气了。如果你真的有此扭转乾坤之力,自己将世上的罪恶除尽。然后和我奔向来生之约,该多好啊!我很累啊!”伤心,委屈,他不由自主地泪如雨下。松软的毡团又一次迎接了他。
门外风雪依旧。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有人在身后叫他。“师兄,师兄!”岳步举抬头然后站起。是庙中主持,药王的堂侄,“月羞”的弟弟。又一个对其姐姐十分崇拜的男儿。老太医可能是眼泪的影响或者是人老眼花。眼前这人几乎让他看不清楚。
片刻之后,他揉揉眼睛说:“兄弟呀!没想到,这么快你也老了。昔日的小牛,现在变成老牛了。”主持叹了口气说:“就因为这小牛的缘故让我身陷奇葩,不能自拔。到现在中秋节了。别人阖家欢乐。怎么咱们俩也快乐一下。”老太医叹息:“哎!谁让咱们那样。也许就是命运的捉弄。有酒吗?”主持说:“我这里什么都不用买。全是托她的福。”两位老鳏寡一起走向后堂。
主持让老太医坐着。自己去炒几个菜。又拿来几壶酒说:“如果想超脱,就交这样的朋友。”老太医说:“我与“月羞”情到深处,无法回头。而兄弟你孑然一身到底为何?你的心里是苦水还是甘霖,让愚兄知道知道。”主持拿起酒壶喝了几口便讲出自己奇异的怪圈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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