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战友远去了。另外几个朝夕相处的哥们儿在寻找自己。火光冲天,人声嘈杂的地方还有让李严担心的所在。就是朝天椒。让他站在河滩上难以抉择。突然妹妹跑回,他给哥哥一包东西。好心的妹妹说:“哥哥半夜出来一定很饿。这是我带的干粮。你吃点。”李严被这个长大的妹妹的话逗出了泪花。他说:“我马上要回去。我吃了你饿了怎么办?你还是带上。哥哥不在身边。你要保重!”文娟执意到最后,分一半给哥哥。然后飞奔而去。
拿着妹妹给的东西,李严来到河边。捧起水洗洗脸,又漱漱口。看到河水十分清澈便喝了几口。只吃了一口便策马而去。
远处的火仍然在燃烧。偶尔有火星飞起。也许是顺风的缘故。李严好像听到了朝天椒的哭声。他看看自己身上的便装,决定再去会会“朝天椒”。
辽阔的北方原野之上,你会发现许多高大而且造型特别的麦秸垛。是农民为大型牲畜准备的越冬食品。也可以说是来年春耕的依靠。所以,李严为了引起人们的注意,想放一把狼烟。然而,他的星星之火,已是无法控制之势。果然,远处村庄上的居民惊动了。操起救火的工具,飞奔而至。吵闹,谩骂之声不绝于耳。此时,也有人想起贮存于小屋里的水。虽然难以解决问题。几个年轻人还是奔向小屋。
李严与田梦离开之后,朝天椒好像失去了精神支柱。腰酸背疼,头晕目眩。很想打瞌睡。她极力控制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衣着单薄。仅有的几块木板之上再睡着,也许眼睛一闭就不会再睁开了。一个人处在昏沉沉的挣扎之中。小屋之外的着火的响声她也听不到了。
当人们到小屋里取水时,发现了她及地上熄灭之后,仍有火星的火盘时,有人大叫:“放火的可能就是她!”说话声惊醒了“朝天椒”她抬头看看挤进来的几个人。想说话却变成了一种不停的干呕。
本来这些人是进屋取那大半缸水救那熊熊烈火的。当看到如此形容的女孩儿时,不由自主地止住了脚步。也许火烧的与他们关系不大。一位中年人手持铁锹从场边水坑里攉起水,洒向草垛。好像使火势更旺了。无奈之下,他说:“去他娘的吧!”
中年人看几位进了屋不见出来。便也好奇地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问出来的人,怎么回事儿?一位小伙子说:“屋里有一位女子,可能在这里过夜了。火也许是她放的。”听到此话,又联想到自己家中将要挨饿的耕牛时,中年人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怒气。可能来得匆忙没戴帽子,便失去了让人们看到怒发冲冠的惊奇了。他手持铁锹挤进屋去。
李严快马来到场中。火龙驹可能是受到大火的刺激兴奋得叫个不停。李严仍然寻找那石磙,想拴上马。却被几个女人坐着。又不能放手。他只好在场中大叫“朝天椒”。听到这三个字,一位富婆模样的女人问:“小伙子叫什么?”李严说:“是我家公主。”
听到李严的叫声,“朝天椒”打起了精神。被那中年人扶着出了小屋。李严对大伙说:“放火的是我。我会赔偿你们的损失的。不要为难她!”中年人问李严:“你说她是“朝天椒”,一国之公主?”朝天椒说:“大叔,我会赔偿你的。”中年人说:“没关系。不就是几头牛的饲料嘛!算啦!”那位富婆又对朝天椒说:“你就是挂帅出征的朝天椒?”朝天椒败军之将,羞愧地低下了头。她说:“大婶,我是败逃而回的。误入了狼窝堂。避难至此的。所以……。”
朝天椒说话间看着李严。又不想再做出检讨的样子。富婆说:“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其实,你们如果不打打杀杀的,这人烟稀少的地方,也没有其它事可做。不过,你长如此模样,本来就是以玉击石。胜败都是损失。又从那鬼地方经过。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奇迹了。那里可是许多猎手都不敢去的地方啊!朝天椒说:“大婶大叔错爱“朝天椒啦!回去我给您送草料来。”中年人说:“不必了。这遍地的野草饿不了它们的。”李严说:“公主上马。改日再登门致谢吧!”“朝天椒”过来,李严弯曲左腿,让她踩了上了火龙驹。然后,牵着马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朝天椒强健的武家体质虽有一点儿不适。吃了李严的雪糕又吃了田梦准备的鸡腿。在小屋里火堆旁休息一会儿。恢复了许多。她附在火龙驹上,一边听着骏马蹄声的节奏,一边注视着眼前这个人。回味着刚才两个人的即兴表演。“朝天椒“说:“李大哥,你说唱戏的吧!”李严问:“怎么讲?”“你怎么在人群中演仆人那么像?怎么不弯腰让我踩呢?”朝天椒接着又问。李严说:“想知道为什么吗?”朝天椒“嗯”了一声。“就不告诉你!”李严背对着马头却不管女孩子怎样的小动作。
朝天椒摸到了马鞍前的包裹问:“里面是什么?你要到哪里去?”听到朝天椒的问话。李严回头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不由自主的笑容。朝天椒将自己的脸藏在马鬃中,再加上夜里沾上的灰尘。穿的又是十分不合体的士兵的衣服。哪里还像什么国的公主?然而,看得出她十分开心。甚至于得意忘形。不由他不笑。多么天真可爱的女孩。也许是爱的呼唤之下,姑娘才显露出的真情。
“朝天椒从李严的表情中看出了问题。她先摸了自己的脸。然后又看看自己的手。她想从李严的话中得到答案。李严说:“为什么你也成为牵挂我心的女孩儿?包裹里有你的衣服和吃的。”李严说着话,巡视着河床,拉马向水边走去。“朝天椒问:“你要干什么?”李严说:“找一个能让你看到自己的地方。”
河滩上有许多大石头李严将马缰绳套在上面。又用手梳理了火龙驹的门鬃。安慰一下这个“好战友”。然后,给朝天椒使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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