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和三哥文宏与文承聚商量之后去找向仲华。向仲华告诉文玉说:“救出大嫂也是出乎意料的之事。本想带回让夫妻团圆,万事大吉。可嫂子总觉得不想见丈夫。非回娘家不可。也只好让两位女将陪她慢慢走。我们商定在可能出现岔路的地方,尽可能等一下。看你们有何决定。”文玉说:“知道了,辛苦了大哥!”文家兄妹又要马踏夜路了。卫弘对妹妹说:“小玉,今夜虽有些风。却是顺风。月公作美,大地如同白昼。咱们就创个纪录如何?”
山野的农家乐客栈,本来不曾有客人居住。当慕容晓晓讲明想借宿一晚。并且出许多钱时,主人同意了。中年人对其母亲和妻子说:“我去割些干草,给三位妹妹喂马。你们安排她俩住下。”
第二天,太阳上得很高了也不见客人出来。老太太坐在门前,整理着儿子和儿媳买回的材料。偶尔注视一下那间用黑布遮盖的窗子。难怪几个人都无法再忍受这奇怪漫长的冬夜而走向茅房。司马燕的用意,唐思雨的脸上露笑,好像明白了。
门外有飞奔而至的马蹄声停下。文玉正要问话。正好唐思雨经过,被后面的文宏看到。文宏叫道:“大嫂!”唐思雨就像动画被定格一样,发呆在院中。文玉则用一路上设计好的方式与大嫂见面。她迈过门槛身子一歪,险些栽倒,被唐思雨扶住。然后,满身霜花的女孩子来个假的虚脱和不省人事,也在情理之中。她要重温幼年时被大嫂抱着的感觉。唤回那因岁月流逝而淡忘的亲情。
唐思雨将文玉抱进房间,口中念道:“两人一定是骑了一夜的马累坏了。”三人合力将文玉放到床上。本来是假装的,一倒到被窝中,还真的不想睁眼了。唐思雨轻轻地移开文玉脸上的头发。自言自语:“好妹妹,三年没见面了。越长越动人了。”然后,又看看慕容晓晓和司马燕。她说:“两位姑娘,她是我的小姑子文玉。”此时,文宏也来到身边。唐思雨又介绍文宏。文宏笑着说:“大嫂不用介绍。我们是在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慕容晓晓说:“状元公累了也到床上睡一会儿。这儿环境不错。我们给你守护着。”她俩走出店门,来到大路边上。总算松了一口气。房间中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绝望之中呼唤的救星出现了。无法面对的亲人就在眼前。唐思雨心情复杂。她将文玉冻得冰凉的手抓在手中,并移到被子下,思绪万千。那幸福的童年,美满的婚姻,聪明可爱的儿女,为了事业不太关心自己于嘴上的老公。还有床上这两个跟屁虫一样的小姑子小叔子。喜色又爬上唐思雨的俊脸上。同时,又有挥之不去的阴影。大自然造就这千变万化的一大块儿肉,累坏了多少关注之人呀!
辽阔的华北平原,碧玉般镶嵌其中的白洋淀就是唐思雨的故乡。如歌如颂的美酒一样的湖水,让人留连忘返。迷宫一样的芦苇荡,味道鲜美,营养丰富的野鸭蛋,叫不出名字,别人怎么吃,自己也跟着吃的东西,还有只爱钓不爱吃的各种鱼儿。
唐思雨是位富豪家的千金。却没有闲居绣楼的习惯。父母对古代侠女的推崇,影响到她的人生。女大十八变,到十七八岁,她已成了白洋淀的风云人物了。模样让人倾倒。武艺让人折服。难怪其父总笑呵呵地说,我的女儿这白洋淀小小的水塘已盛不下了。她的记忆中最不能忘记的是与文承聚相识的湖岸。也是决定她的命运的时刻。女孩子心扉打开的日子也可以从此时算起。
那是一个醉人的夏天。唐思雨觉得天太热。一人驾舟到湖中游泳。超强的本领让她总爱到湖中心。那最清最净的地方,欣赏自己相当满意的身体。特别是女人总爱保护起来的珍藏。然后,躺在小船上在芦苇遮挡的荫凉中休息一下。突然看到湖边有人洗澡。凭姑娘的感觉。他可能有麻烦。便驾舟过去了。
那个洗澡的年轻人就是文承聚。他是带部队到白洋淀训练水军的。准备派驻千湖之乡,汉水荆州一带去。因为天热,独自出来戏水的。正是他纵身一跳。两腿被吸进淤泥之中。别人只能潜水然后靠浮力拔出的技巧他不懂。也只能在没胸的水中折腾。看到有船过来。他想喊又怕丢了军官的面子。当看到一位天仙般的女孩儿驾船靠近时,他便是满脸的羞涩。只好低头看着水面。因为他是裸体于水中还在庆幸因为自己的搅动而混浊的湖水。此时,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在美女面前站起来。或许是男人的特点。世上一物降一物也许就是这样。
唐思雨显得很大方。她说:“不哥不是本地人吧!这稀泥潭已夺去不少人的性命了!”文承聚抬头看,两人目光相对,惊得小伙子瞠目结舌。也吓了唐思雨一跳。眼前是她初次见到如此英俊的小伙子。又如此地看自己,倒让有备而来的她不好意思,心里直跳。文承聚只看一眼就发直。便有相见恨晚,恋恋不舍之意。他便炫耀自己的身世。天赐的美女,他如果错失良机,会终身不安的。他说:“妹妹,我是带部队到这里训练水中功夫,便到南方去的。湖水太亲切,不让我出来。怎么办?”
唐思雨的船靠得很近。虽然湖水被文承聚有意无意地搅得混浊一些。姑娘仍然能看到他赤裸的下身。让她欲看不能,欲止不忍。奇怪地坐在船上。唐思雨慢慢地梳理着头发。慢慢地说:“这里安静得很。只有我们二人。你衣服都抛在岸上。我怎么救你?十个男人九个坏。剩下一个是痴呆。还是你吸在泥中安全些要么我找你同伴救你,要么等到天黑再出来。”
文承聚看着梳理着头发,穿一件绿色背心,胳膊抬起时,隐约可见的丰满的胸脯,就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文承聚。唐思雨也时而关注一下水中的扣人心扉的家伙。两人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讲。奇葩得忘乎所以。文承聚突然大叫:“姑娘,我爱上你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文承聚今生今世就是你的护兵,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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