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得重见状,勒马狂笑:
“卢俊义,此陉两侧绝壁无路,前后皆是我军,你已插翅难飞!”
说罢大手一挥,两侧崖壁后辽军如蚁群般涌出,层层叠叠合拢包围圈,将卢俊义困在核心。
梁山溃散的将士见状,嘶吼着欲回身救援,却被奎木狼郭永昌、娄金狗阿哩义死死扼守陉口。
郭永昌长枪如毒蛇吐信,专挑冲在最前的将领,枪尖带起串串血花;
阿哩义率人搬起滚石擂木,顺着赤岩陡坡砸下,狭窄的陉道内根本无处闪避。
梁山军每次冲锋都被撞得人仰马翻,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
将士们尸横遍野,只能眼睁睁看着主将身陷绝境。
同随卢俊义出征的副将朱武,本想布下阵法接应。
可赤焰陉两侧崖壁陡峭如削,中间通路不足丈宽,麾下人马被辽军冲得七零八落,阵法根本无从施展。
朱武急得跺脚,手中令旗挥舞,却只能勉强收拢残兵,在陉口外围苦苦支撑,连靠近核心包围圈的机会都没有。
燕青则被一队辽兵死死缠住,他箭囊已空,只得抽出腰间短刃,凭借灵活身法左劈右挡。
可辽兵悍不畏死,一波波轮番冲锋,燕青肩头早已中了一刀,鲜血浸透衣衫。
眼看卢俊义被围在垓心,燕青嘶吼着“主人莫慌”,却被数名辽将死死拖住,半步难进。
卢俊义身陷重围,先与蜂拥而上的辽兵拼杀了大半个时辰。
胯下战马早已气喘吁吁,马蹄踏过血水打滑,浑身铠甲被汗水浸透,又被鲜血染红,黏腻地贴在身上,虎口也因长时间握枪而开裂,渗出血丝。
可手中丈二点钢枪依旧舞得风雨不透,枪尖扫过之处,辽兵惨叫着倒地,尸身堆起半尺高,形成一道临时屏障。
耶律得重的四个儿子耶律宗云、耶律宗电、耶律宗雷、耶律宗霖见状,均觉卢俊义已成强弩之末,对视一眼后拍马杀出。
宗云挥刀直劈面门,宗电挺枪刺向小腹,宗雷抡斧砸向马头,宗霖舞剑撩向手腕,四人兵刃各异,招式衔接无缝,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父亲莫急,待我等活擒此贼,为阵亡弟兄报仇!”
耶律宗霖高声叫嚣,长剑挽起一朵剑花,直取卢俊义咽喉。
卢俊义毫无惧色,抖擞精神,长枪一抖,先格开宗云的刀,再借力挑偏宗电的枪,旋身避开宗雷的斧,同时枪尾横扫,逼退宗霖的剑。
卢俊义以一敌四,枪法忽快忽慢,时而大开大合如猛虎下山,时而刁钻狠辣似毒蛇出洞,与四将大战一个时辰,竟不落下风。
渐渐地,四将体力不支,招式露出破绽。
卢俊义瞅准耶律宗霖收剑不及的空当,猛地拧身,长枪如流星赶月般刺出,枪尖径直穿透宗霖的胸膛,鲜血顺着枪杆喷涌而出。
“三弟!”耶律宗云三人惊呼失声,心神大乱。
卢俊义乘胜追击,长枪横扫,枪风裹挟着血腥味,逼得三人连连后退。
三将见兄弟阵亡,斗志全无,虚晃一招后拍马便往陉内逃去。
“逆贼!敢杀我儿,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耶律得重目睹亲子惨死,目眦欲裂,须发皆张,手中开山大斧狂挥,亲自率军冲入包围圈。
耶律得重疯魔般嘶吼,斧法愈发刚猛,每一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斧风刮得卢俊义脸颊生疼。
辽军见主将动怒,士气大振,源源不断地从前后涌来,而两侧皆是光滑陡峭的赤岩绝壁,根本无从攀爬闪避。
卢俊义刚杀退三将,喘息未定,便被耶律得重的巨斧逼得连连后退,原本就酸胀的臂膀愈发沉重,枪法渐渐慢了半拍。
胯下战马一声悲鸣,前腿一软跪倒在地,竟是力竭而倒!
卢俊义顺势翻滚起身,稳稳握住长枪,即便失了坐骑,依旧屹立如山。
耶律得重见状,巨斧连环劈下,“咔嚓”一声,枪斧相撞,卢俊义被震得后退三步,脚下血水飞溅。
周围辽兵蜂拥而上,刀枪剑戟齐齐指向卢俊义。
可他眼神依旧锐利如锋,手中长枪猛地一挑,刺穿一名辽兵的胸膛。
顺势借力横扫,逼退周遭敌人。
赤焰陉内,血水顺着石板路流淌,卢俊义孤身站在绝境之中。
身后是绝壁,身前是无穷辽军,虽已力竭难支,却仍死战不退,枪尖所指,依旧带着慑人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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