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爷,您说怎么办?我现在心慌意乱,脑子一团乱,您给出个主意吧。”
易忠海沉吟片刻,也没什么好办法。
只好叹气:“要是别的部门我还能试试,好歹我这八级工有点面子。可保卫科归上级和厂里双重管,我们插不上手。”
“我猜,大概是昨天我们做得太绝,保卫科有人看不下去,替李进阳出头。”
“比如他们一大队的大队长,听说跟李进阳去世的父亲有交情。”
“我们先去低个头,看看情况,最好能先把人带出来。”
“你到了那儿可别犯浑,闹起来对我们没好处。”
易忠海再三叮嘱。
傻柱听了连连点头,催着易忠海赶紧动身。
保卫科那地方可不是好待的,秦姐在里面还不知要受什么罪。
两人一路匆匆往保卫科赶。
……
此时保卫科里也十分热闹。
一大队的休息室内,队员们纷纷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李进阳。
谁也没料到李进阳下手这么重,直接把秦淮如和许大茂定性为乱搞男女关系。
且不说上报之后厂里会怎么处置,眼下两人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往后就算还活着,在京城也跟死了没两样,走到哪儿都有人戳脊梁骨。
李进阳一出手,就把人往绝路上逼。这还是大家过去认识的那个怂包吗?不少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进阳,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毕竟没抓到实际证据,想办成铁案不容易。要不吓唬吓唬,弄点钱算了?”陈猛开口问他意见。
他心里也对这个徒弟今天的举动感到意外。保卫科整人的法子不少,但一上来就这么狠的,确实不多见。心想这小子准是被欺负狠了。
就是有点可惜,秦淮如和许大茂没办成事,没逮个正着。凭现有的证据,很难把案子坐实。他们也不傻,肯定会咬死不认,最后到厂医院一查,也骗不了人。估计最后也就是记个大过,糊弄过去算了。毕竟没抓到现场。
不过,这也够狠的了。
“呵呵,师父,谁说他们没办事?肯定办了呀,两人自己都写了口供和认罪书。”李进阳眨了眨眼说。
“什么时候写的?”
“明天早上。”
好家伙!
陈猛再次震惊。本以为抓许大茂他们乱搞,已经是徒弟胆子的上限了。现在看来,恐怕只是刚开始。这小子,是准备动真格的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那就交给你处理吧。下手注意分寸,别太明显。秦淮如倒没什么,但许大茂和娄董事的关系,你是知道的。当然,要是能拿到‘证据’,那就什么都好说了。一个私方董事,也就那么回事。”
“遵命!”
“好,去吧,记得掌握时间,最晚明天下午我得向李厂长汇报。”
“明白。”
李进阳离开休息室后,队员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人够狠的,都到这份上了还不罢休,非要赶尽杀绝。”
“以前真是小看他了,够硬气。”
“呵呵,总算开窍了,这才像话嘛,咱们保卫科的人什么时候能让人欺负了?”
“可惜,以前训练太不认真,估计过两天的军事技能考核够呛,得调到后勤去了。”
“唉,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小子走了。”
陈猛也感到惋惜,这傻徒弟醒悟得太迟了。
早先要是能有这份心思,他说什么也要把李进阳留在保卫科。
后勤部门晋升可不容易,全靠慢慢熬年头。相比之下,保卫科晋升机会多得多——任务多,立功机会也多。
有自己带着,怎么也能拼出个前程。
越想越觉得有理:李进阳要是还像以前那样窝囊,去后勤也算个好归宿。但看他今年办的这事,明显是开了窍,有了转变,心气提上来了,连性格都变了不少,估计是想干出点成绩让人刮目相看。
这要是去了后勤消磨时光,时间一长,不就又变回原样了?不行,既然他愿意改变,自己得对他死去的爹有个交代,不能白让进阳喊这声师傅。
陈猛反复思量,怎么才能让李进阳通过后天的保卫科军事考核。这小子素质太差,前阵子又没认真训练,靠他自己肯定没戏,得想个办法。
思忖片刻,陈猛从抽屉里取出那张好不容易弄到的手表票,心疼地看了眼,揣进兜里,起身走向科长办公室。
臭小子,师傅能做的都做了,要是你自己再不争气,师傅可就真没办法了。
…………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也收到了风声。
如今街边巷口纳鞋底的老娘们、小媳妇,就是这四九城最灵通的消息网。
轧钢厂晌午才出的事,不到天黑就传遍了。
“阎家媳妇,你们院那秦淮如跟许大茂搞破鞋,被保卫科按在现场了!”
“李奶奶可别瞎说,让贾婆婆听见非撕烂您的嘴!”
“千真万确!我家老头子亲眼瞧见的,听说衣裳都没穿齐整,被上万人看了个精光!”
没多会儿,三大妈慌慌张张冲到贾家。
贾张氏正蒙头大睡。这婆娘向来好吃懒做,晌午雷打不动要歇觉。
“老嫂子还睡呢!淮如出大事了,人都给扣下了!”
三大妈把人从被窝里拽起来,急得直跺脚。
“说啥梦话?”贾张氏抹着哈喇子,迷迷瞪瞪坐起身。
三大妈一拍大腿:“哎哟喂!你们家秦淮如跟许大茂搞破鞋被逮着了,听说光溜溜游街呢!”
???
胖乎乎的贾张氏一骨碌蹿起来,破口大骂:“放**屁!敢嚼我家舌根,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这婆娘向来蛮横,加上睡昏了头,以为三大妈存心咒人,想都没想就抡圆了胳膊扇过去。
啪!
三大妈冷不防挨了记耳光,当场懵住,随即拍着大腿嚎起来:
“哎呦喂我招谁惹谁了!好心报信还挨打!”
“老阎你快回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院里邻居闻声都探出头来。
原本不知情的住户此刻全明白了,惊愕过后一边劝架一边憋笑。
秦淮如和许大茂平日见面就掐,跟冤家似的。她反倒整天跟许大茂的死对头傻柱眉来眼去——合着全是演戏!
谁也想不明白这两人啥时候勾搭上的。
要不是保卫科当场抓获,大伙儿至今还蒙在鼓里,这戏演得可真够绝的。
后院这边,二大妈也急匆匆地跑过来喊人。
“蛾子,蛾子!你家大茂被保卫科带走了,你赶紧去瞧瞧!”
娄晓娥一听,整个人都懵了。
回过神来,她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急着要回娘家。
许大茂做出这种丢脸的事,还想让她去救?
想得美!
她得回家找她爸——这婚必须离!
手上不停收拾,嘴里也不停骂:“许大茂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人嫁给你,天天辛辛苦苦伺候你,除了没给你生个孩子,哪点对不起你?你居然还在外头勾搭别的女人!”
更气的是,他找的居然是带着三个孩子的秦寡妇!
想到这儿,娄晓娥哭得差点背过气去。难道自己连个寡妇都不如吗?
“许大茂,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
一时间,前院三大妈莫名其妙挨了打,委屈得满院子哭诉;中院贾张氏搞清楚状况后,也开始哭天抢地;后院娄晓娥嗓门更大,哭喊声震天响。
整个院子的人都乱了,不知道该去哪家劝才好。
只能这边劝两句,那边安慰几句,来回跑,乱成一团。
李进阳来到这个世界才一天,还没正式回家,就已经让整个四合院鸡飞狗跳。
这恰恰说明他选对了报复的方式——
稳、准、狠。
而这,才只是个开始。真正的审讯,还没正式上场呢!
……
轧钢厂保卫科有好几个审讯室。秦淮如和许大茂被分别关押,以防串供。
李进阳先走到许大茂那间门口,一听里面的动静,忍不住笑了——许大茂已经回过神来,正扯着嗓子大喊:
“人呢?赶紧过来!别人怕你们保卫科,我可不怕!你们这是诬陷!是陷害!是想制造冤假错案!”
“李进阳,你个孙子!想整我是吧?有本事放马过来,看你爷爷我怕不怕!”
“小样儿长本事了?还敢跟我玩这套?告诉你,这都是你大茂爷爷我玩剩下的!”
“真当你们保卫科能无法无天?做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就算你们求我走,我也不走了!你们污我清白、故意栽赃,这事绝不算完!”
“李进阳,你等着!给我好好等着!看许大茂爷爷不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小子长本事了是吧?有能耐你弄死我!”
许大茂被捆在椅子上,又蹦又跳,连人带椅哐当乱响。他满脸涨红,眼中布满血丝,状若癫狂。
实际上,他这番表现一半是真急,一半是演戏。在审讯室冷静许久后,他已想好对策——必须闹大,越大越好,只有把事捅破天,才有一线生机。
绝不能承认与秦淮如有染,认了就全完了。哪怕被人撞见赤身**,也绝不能松口。咬死一切都是保卫科李进阳设局陷害!
这理由站得住脚。昨天那桩过节很多人都知道,两人有仇是事实。就得拿这个借口一路闹到上头,闹得全厂皆知、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猜疑真假才行。
一旦人们开始怀疑,保卫科就捂不住这事,更不敢私下处置。他虽是个小放映员,人微言轻,可老丈人有能耐!事情若不清不楚,老丈人就算再看不上他,为维护娄家名声也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娄家能在京城挣下这般家业,绝不是吃素的。相反,一家子都是狠角色。只要老丈人出手,为查明**,必定会安排他和秦淮如去厂医院验身——到那时,转机就来了。
他暗自庆幸:好在今天没真和秦淮如发生什么,否则可真要彻底完蛋。
“我根本没和秦淮如去小库房,是保卫科把我骗去的!衣服也是他们为栽赃撕破的!”
“李进阳这小**就是想冤死我!就是想害我!”
许大茂反复自我催眠后,闹得更凶了。事关生死与名誉,他不敢有半分保留,拼尽全身力气疯狂挣扎。
胳膊被绳索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他心知肚明,此刻越是狼狈,外人见了才会越发同情自己。
最好能让保卫科的人揍他一顿,伤得越重越好,只要留一口气在——这便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
门外,李进阳大致猜透了他的心思,不由得生出几分佩服。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理清头绪,抓住转瞬即逝的时机,许大茂确实有几分头脑。
难怪在原作中,满院众禽最终结局凄惨,傻柱的父亲被棒梗赶出家门,死在桥洞险些沦为野狗的食物,唯独许大茂经商成功,跨越了阶层。
能成事的人,总有过人之处。
只可惜,他偏偏惹上了自己。
“哐当”一声,李进阳带着小虎和柱子走进来,在他身旁坐下,一言不发,只笑眯眯地盯着他。
那眼神,像在观赏一只猴戏。
许大茂怒火更盛,“笑你爹!李进阳,你小子现在长本事了?爷爷还真没看出来,你个怂货也敢玩栽赃陷害!”
“可惜你那脑子够用吗?等着,爷爷非让你见识见识,马王爷究竟长了几只眼!”
“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黑的白不了!你们想诬陷我?做梦!工友们会看清**,领导也会明辨是非!我走得正坐得直,不怕你们污蔑!”
“小兔崽子以为扒了老子的裤子就能定我的罪?你给我等着,你怎么扒的,我就让你怎么给我穿回去!”
“呵——呸!”
许大茂气势十足,毫无惧色,神情凛然正气,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即将英勇就义的烈士。
李进阳闪身避开那口痰,身后的小虎却遭了殃,痰液正正落在身上。
小虎恶心地盯着衣服,脸色瞬间铁青。
“妈的,你还真会演?要不是我亲手抓的你,差点就信了你的冤情!你冤什么冤?忘了自己搂着秦淮如那德性了?”
“进了保卫科还敢这么横的,你是头一个!我倒要看看,等会儿动起真格来,你这身骨头是不是也像嘴这么硬!”
那人说着,顺手抄起墙角的橡胶棍,打算先活动活动筋骨。
许大茂盯着那根手腕粗的棍子,眼里忍不住露出恐惧。这么粗的家伙,打在身上该有多疼?肯定比傻柱下手狠多了。光是想一想,他就忍不住发抖。
可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必须受伤,伤得越重越好,重到能让老丈人楼半城相信,让蛾子相信——他是被冤枉的。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全不知道,全是诬陷!想让我认?没门!”许大茂强压恐惧,梗着脖子吼道:“小兔崽子,拿这玩意儿给我挠痒痒?有种来点狠的!看你爷爷会不会怂!别以为谁都像李进阳那个软蛋!我没干过就是没干过,想屈打成招?做梦!”
小虎气得牙都快咬碎了。这什么人?以前从没听说过这号狠角色。今天要是不把他收拾服帖,以后保卫科的脸还往哪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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