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内心疯狂记笔记:怪不得人家能当领导,这说话的艺术,真是深不可测。
这堂课要是半年内能悟透,就算自己天赋异禀。
“同志,你说的根本不是事实!”
“明明是小虎冲进来掀了我家桌子,还动手打我,怎么到你嘴里,全变成我的错了?”
何大清彻底急了,顾不上王所长的身份,大声争辩起来。
他此刻早已失了最初的从容。
心慌了。
这个问题,根本轮不到王所长来答他。
一个看着机灵的民警直接瞪了他一眼:“给我老实点!”
“所长说的不对,难道你就对了?什么事不得先调查清楚?”
“没调查就没资格乱说,你还能比我们更专业?”
傻柱也忍不住了:“同志,不是不信你们,可你看看家里,看看我爸脸上,这分明是被人打惨了!”
民警嗓门更高:“怎么,谁伤得重谁就有理了是吧?”
“先不说事情怎么起的头,就算这位同志一时冲动,你们家就一点错都没有?”
???
易忠海又懵了:“我们……我们好好吃着饭,真没招惹他!”
“哼,还狡辩!”
民警厉声喝问:“我问你,大过年的他为什么掀你家桌子?为什么打你们?他怎么不去掀我家桌子?”
“四九城这么大,他为什么偏偏来你家?肯定有原因!”
“看问题,得从多方面看,才能看得全面。”
“你们现在该做的不是教我们查案,是好好反省自己有没有问题。”
!!!
好家伙。
李进阳都惊住了,这小小派出所里竟藏龙卧虎。
这都什么人才?
围观的住户们纷纷感叹,何大清这是认错人了,人家明摆着要正大光明地整他们。
刘海忠偷偷记着笔记,句句都是金玉良言。
“嗯,你这同志思路挺清晰嘛。”
“这案子就交给你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把问题都摊到台面上。该处理的处理,该判刑的判刑,绝不能偏袒。”
“处理完了,你亲自到我办公室汇报。”
王所长一番话,让那机灵的小民警像打了鸡血。
他站得笔直:“是!所长,我有个建议,不知该不该提。”
“说!”
“所长,根据规定,假期中的案件应押后至初五再处理。不过我看有人受伤不轻,得先送医治疗。”
“等过了初五,再请伤者来所里配合调查就行。”
“这也符合上级最近强调的以人为本精神。”
王所长眉头轻轻一皱。
他犹豫地看了看何大清,当着这么多人,也不便回绝。
算了。
既然他要治伤,就随他去吧,反正也没几天。
傻柱一行人眼中露出感激。
看来刚才错怪这位年轻民警了,虽然说话直接,但心是好的。
这次的案子,看来有希望得到公正处理。
何大清也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要顶着一张肿脸去派出所,现在看来不用了,可以直接去上药,等初五再去配合调查就行。
周围的住户纷纷称赞起来。
“果然是人民子弟兵出身,心里装着咱们老百姓。”
“是,态度真好。”
“人家说得也在理,事情到底怎样得亲自去查。”
“真是个好同志。”
何大清开口道:“同志您放心,初五一早我就去派出所,一定全力配合……”
“你?你不用,脸上问题不大,清水洗洗就行。待会儿我们就带你回去。”
年轻民警转头望向小虎,
认真说道:“倒是你,手上的伤太严重了,红了一大片,得赶紧去医院上药,别耽误了,万一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
“等初五,你直接来所里配合调查。”
“这几天,好好养伤。”
“……”
何大清被带走了。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被那位秉公执法、一身正气的小民警带往派出所。
而小虎因为手伤严重,被允许先去医院治疗,等初五之后再配合调查。
没人说话。
现场的一切,在一种说不出的气氛中悄然进行。
李进阳对这个结果毫无异议。
院里的住户们也都默不作声,没人站出来说句不**。
就连聋老太太和易忠海,也只是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
只有傻柱眼看父亲不断挣扎,忍不住想争辩几句,却被工作人员拉到一旁耐心教育了一番,最终幡然悔悟。
院子里重归宁静。
住户们摇头叹息着陆续散去。
自古以来百姓不与官争,何大清这般闹腾又是何苦?
李进阳如今正得势,得罪他能有什么好处?
本来已经安定下来,偏要再生事端……
这下可好,去派出所里好好冷静吧。
李进阳带着客人去了东来顺,痛快地吃了一顿。
宾主尽欢,直到酒酣人散。
小虎也在场,他并没去医院。
说来也巧,动作稍慢了些,还没走出大院门口,手上的红肿就消退了。
……
待人群散尽,傻柱家里一片凌乱。
秦淮如低头收拾着残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傻柱鼻青脸肿地坐在那儿长吁短叹。
易忠海、一大妈和聋老太太的脸色同样难看。
这一局,又是满盘皆输。
本想设计让李进阳吃个大亏,结果反倒自家栽了跟头,李进阳那边却毫发无伤。
人家压根没拿饭菜说事,甚至连面都没露。
整件事根本牵扯不到他头上。
连败坏他名声都无从下手。
总不能凭空诬陷,院里人都看得分明。
计划落空也就罢了。
关键是……
何大清被带走了。
“一大爷,老太太,咱们得想想办法,总不能让我爸在派出所里过年。”
傻柱抬起头无奈地说道。
一听到“捞人”二字。
易忠海和聋老太太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那回救人的经历,至今仍记忆犹新。
“这……确实有些棘手,要是出事的是我们,你爸还能直接去拜托杨厂长。”
“可如今进去的是他,我们再去求杨厂长,恐怕不好开口。而且,还得提前用掉你爸积攒的人情。”
老太太面露难色。
傻柱脸色铁青:“可也不能放着不管,李进阳那家伙在里头关系网太密。”
“我们要是撒手不管我爸,他指不定会被安上什么罪名。一旦有了案底,以后就麻烦了。”
一群人反复琢磨,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但大家都觉得,现在去找杨厂长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先不说他们去求,对方愿不愿意帮忙。
就算愿意,等何大清出来,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了。
到那时候,就彻底失去了对付那小畜生的底牌。
所以,最好还是能想出别的路子。
不知过了多久。
秦淮如抬起头,迟疑地问:“雨水还没回来吗?”
“我记得,她对象,好像是派出所的?”
何雨水高中毕业后,自己谈了个男朋友。
听说是她的高中同学,两人不知怎么就在一起了,属于自由恋爱。男方家里有点关系,让孩子在派出所当了个片警。
这工作还算不错,至少有了编制。
以前院里的人都听说过,但都没见过本人。
何雨水向来不爱掺和院子里的事,回来住得也少。
这大过年的,她被男方带回家见父母了,说是商量什么时候把婚事定下来。
所以大年初一一整天她都不在家,错过了一场场热闹。
直到晚上,她才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就听见几个嘴碎的邻居在议论何大清被带走的事,心里顿时一紧,赶紧往家跑。
“傻哥,嫂子,爸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见到傻柱,她就着急地问道。
尽管与何大清已阔别十余载,但念及他每月寄钱回来,加之血脉相连的亲情,终究还是选择了原谅。
傻柱抓了抓头发,愤愤不平地说道:
“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
何雨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这大过年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是不是李进阳又来找咱们家麻烦了?”
“他这也太过分了!就算和你有什么过节,爸刚回来,又没招惹他,他至于这样吗?”
“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论!”
“难道在这京城还没地方说理了不成!”
何雨水是真的动怒了。
一直以来,她对李进阳与贾家、易忠海、聋老太以及傻柱之间的种种纠葛,都持冷眼旁观的态度,从未插嘴。
贾家败坏他人名声,算计李进阳,想让他像傻哥一样替人背黑锅,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李进阳反击报复,也实属情理之中。
易忠海和傻哥为了秦淮如,昏了头去和李进阳对着干,逼迫不成还想诬陷人家……
既然斗不过,吃了什么苦头也怨不得别人。
即便傻柱被废,她心里其实也并不记恨,毕竟许大茂不也断子绝孙了吗?
没有只许你欺负别人,不许别人还手的道理。
何雨水一直站得挺正,并没有因为和傻柱的亲属关系就怨恨李进阳。
恩怨这东西,本就难以理清。
但这一次,她是真的急了。
觉得李进阳做得太过分。
你和易忠海、聋老太太、秦淮如、傻哥有什么仇怨,那和我爸有什么关系?
他一走就是十几年,这才刚回来,又没招惹你。
你大过年的把他弄进派出所。
这是想牵连全家吗?
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何雨水了?
一时间,她也气得不行。
“等等,雨水,事情和你想的有点不一样。”
见妹妹急了,傻柱连忙拉住她,低着头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当然,贾张氏偷拿菜还赖在秦京如头上、何大清想让李进阳吃哑巴亏这些事也都一并被抖了出来。
不说不行,回头还得让雨水找她男朋友帮忙。现在不说清楚,人家问起来更尴尬。
傻柱说这些时,贾张氏搂着棒梗埋头不吭声,显然知道自己贪嘴惹了祸。
何雨水听完差点气笑。
她瞪着傻柱,又恨又无奈:“傻哥,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爸不清楚李进阳什么脾气,你还能不知道吗?大过年的你们偏去招惹他,能落什么好?现在闹成这样,你们说怎么办?”
傻柱低着头,一脸难堪。
秦淮如连忙站出来,可怜兮兮地说:“雨水,别怪你哥了,要怪就怪我吧。要不是我把秦京如接到城里,也不会出这些事。”
贾张氏也跟着点头:“雨水,都赖秦京如那没良心的,她要是肯帮着说句话,哪会闹成这样?全是这白眼狼害的……”
见她们一点悔意都没有,何雨水彻底火了,大声喊道:“够了!什么事都赖贾家!你们怎么这么能惹麻烦?所有事都是因你们而起!”
“不吃肉能饿死吗?嘴馋不会自己买吗?你自己蠢害了我哥,现在又连累我爸,还好意思怪这个怪那个?你们哪来的脸说这些话?”
“我们何家跟你们做邻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要是没你们,我们家过得好好的!”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一片死寂。
贾张氏和秦淮如脸色都变了,神情惊慌。如今他们家说什么也不能失去傻柱这个依靠,否则全家都得回乡下。
傻柱动了动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雨水的话虽难听,可句句在理。
要不是贾家,他和一大爷哪会落到这步田地?
傻柱偶尔也会问自己,如果一开始就清楚秦淮如是那样的人,他还会不会站出来?
答案根本不用多想。
他明白自己之前是被蒙蔽了。
静了片刻,棒梗的哭声打破了沉默。
“呜呜……雨水姑姑,你别怪我奶奶了,是我想吃肉,求你救救何爷爷吧。”
“我以后不敢了。”
他一哭,小当和槐花也跟着掉眼泪。
何雨水叹了口气。
她伸手揉了揉棒梗的脑袋,语气疲惫地说:“傻哥,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找我对象?”
“咳……是,咱爸总不能大过年的还待在派出所吧?要不你求求他,先把人弄出来。”
傻柱有点尴尬:“雨水,我知道你还没过门,就去求人家有点丢脸,但哥实在没办法。爸要是被关上几天,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这请求确实让人为难。
还没过门的媳妇,先求着未婚夫去派出所救自己父亲——传出去只会让人笑话,让何雨水抬不起头。
更关键的是,男方父母会怎么想?
这事本来就是何大清自己憋着坏,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送进去了。
男方家要是知道亲家是这种人,肯定看不起。
搞不好,何雨水的婚事都得黄。
沉默了一会儿,何雨水摇头说:“我不会去找王宇。他只是个小片警,找他也没用。照你们说的,今天李进阳请的客人里就有他们所长。”
“你们也太天真了,知道一个小片警和所长差多少级吗?”
“那怎么办?”傻柱急了。
贾张氏和秦淮如也脸色一变。
要是何大清救不出来,事情就真的麻烦了。
还指望他去找杨厂长整治李进阳呢。
要是他一直被关在派出所,连杨厂长的面都见不着,那一切就全完了。
他们几家人恐怕要被李进阳压得永远翻不了身。
何雨水思索片刻,轻声叹息:“还能怎样?只能去求他原谅了。”
“这事只有李进阳松口,才算真正了结。你们不让他消了这口气,肯定过不了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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