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低声问。
“进去吧!”
廖叔挥手示意手下让开,放这支送葬队伍进城。
“多谢军爷!”
年轻人连连道谢,招呼大家进城,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
就在他们即将跨入城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年轻人的心再次揪紧。
“等一下!”
一直站在一旁的杨克难走上前。他从年轻人的话中听出了破绽。
他担任普城地保多年,世代相传,从小在普城长大。他对这座城的每个角落、每张面孔、每栋房子都了如指掌。
在他记忆中,根本没有一个曾在普城经商、几年前往鹅城谋生的居民。
这个年轻人在撒谎,编造谎言的目的,显然是为了掩盖某些事情。
这个年轻人非常可疑!
“这位军爷,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年轻人神色平静地回头。
“没事,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杨克难不动声色地靠近年轻人。
“军爷请问。”
随着杨克难靠近,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年轻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看到这一幕,杨克难更加确信眼前的人有问题。
“这棺材里躺着的,真的是你叔父吗?”
年轻人依旧冷静地回应:“军爷说笑了,若不是我叔父,这棺材里还能是谁?”
“既然如此,我这就开棺查验,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说完,杨克难不再理会年轻人,直接走向棺木:“廖叔,开棺检查。我怀疑这口棺材有问题。”
“是,团长!”
廖叔毫不犹豫,立刻准备开棺。
听到要开棺,年轻人脸色终于变了,急忙上前阻止。
“两位军爷请住手!我们请人算过,说我叔父客死他乡,不能见光!”
“你们这样做事,分明是在为难我们这些平民!”
见年轻人阻拦,杨克难更加确定事情一定藏在棺材里。
廖叔闻言,脸色一沉。这个罪名可不小,一旦坐实,很可能惹怒秦淳。
“不用管他,继续开棺。如果有人说我们欺负百姓,我自会向大帅解释,一切责任我来担!”
廖叔点头应下,随即叫来几名士兵继续动手。
不一会儿,棺盖被撬开,一股浓重的臭味扑面而来。
棺内躺着一具衣衫褴褛、面容腐烂的**,静静地躺在那里。
“克难,里面……确实是**!”
廖叔捂着鼻子,神情严肃。这下恐怕真要被人说是故意的了。
众人脸色难看,只有那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两位军爷,我早就说过,棺里是我叔父的**,你们偏不信。现在惊扰他安息,这事我绝不会罢休!”
廖叔脸色更沉重,杨克难却神色不变,眼中反而浮现出一丝疑惑。
“这年轻人穿着体面,不像穷人。他叔父怎么会穿得这么破旧?而且这棺材内部,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一边捂鼻,一边挥手驱散臭气,俯身仔细查看棺内。
棺材内部的结构,与外表完全不同。
杨克难干脆伸手入棺,测量内壁长度。
“果然,这棺材有问题。”
他低声说道。
年轻人看到杨克难直起身,顿时慌了神,转身想逃。
廖叔一看便明白杨克难已经识破了骗局,立刻下令:
“抓住他们!”
士兵们冲上去,队伍中其他人见势不妙,纷纷投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逃跑的年轻人在几声枪响后,也停下脚步举手投降。
“马上把棺材底板给我撬开!”
眼见局势已完全掌控,杨克难立即下令。
两名士兵照做,将一具腐烂的**从棺中抬出,随后掀开了棺材底板。
“团长,底下有夹层——全是福寿膏!”
一名士兵捧着深色块状物向杨克难汇报。这口棺材经过特殊改造,底层密密麻麻铺满了**。
杨克难神色严峻地接过士兵递来的福寿膏,纵身跳下牛车,快步走到被制服的青年面前。
“说,这是什么?”
面对质问,青年依旧镇定自若,眼中毫无惧意,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刚才你的人不是已经报过了吗?就是福寿膏。如果还有疑问,不妨亲自尝一尝。”
见他如此狂妄,杨克难没有发怒——当年曹少璘何等嚣张,最后不也死在秦淳枪下?
“既然认罪,就该知道镇南军的规矩:私运福寿膏超过数量者,立斩!这整棺的分量,足够你死十次!”
杨克难语气冰冷,最痛恨这种无视法纪的毒贩。
青年却突然轻笑,眼神中带着挑衅的冷光。
“好,那我看看……最后上黄泉的是谁。”
面对他的无礼,杨克难不再多言,直接命令士兵将人押回等候审讯。
但审讯开始后,情况却渐渐失控。
第二天中午,青年被带到保卫团驻地。
其他送葬人员经过审讯后并无异常,他们只是受雇抬棺,对夹层中的货物一无所知。
杨克难虽然没有严惩这些人,但也给予了相应的惩罚——既然参与其中,便要承担疏忽之责。
处理完这些事后,他随即开始审问剩下的那个青年——这件事的主谋。
“说!这些东西从哪来的?要送去哪?”杨克难盯着被绑住的年轻人,厉声质问。
如此大量的物品,绝不可能是这个年轻人自己弄来的,就连运进桂省都极其困难。他背后一定有人,杨克难要做的,就是揪出幕后**,一网打尽。
然而面对逼问,年轻人依然态度强硬,毫无畏惧。
原本跪在地上被绑着的他,竟然当众站起,对着杨克难讥讽道:
“姓杨的,你不就是个团长吗?别把鸡毛当令箭!”
“就凭你,也想审我?你还不够格!”
“你知道我是镇南军骑兵旅郭旅长的外甥吗?”
“一个团长就想定我的罪?我告诉你,没门!”
“今天要是回不去,你就等着我舅舅来算账!”
青年在公堂上大声咆哮,众人皆惊愕不已。杨克难听后,神色微变。
“郭旅长?郭涛?”他低声自语。
郭涛在镇南军资历比杨克难更深,早在腾腾镇时期便追随秦淳,如今驻地靠近粤省。
杨克难心中一动,隐约觉得这事或许与这位郭旅长脱不了干系。
青年曾提到他们是来自粤省鹅城,而车队其他人也说是受他雇佣。由此可见,这批烟土正是从鹅城来的。
郭旅长的驻地靠近粤省,杨克难怀疑是他暗中放行,否则那年轻人怎可能一路顺利抵达普城?毕竟这批货物藏得并不隐蔽。
见杨克难神色严肃,年轻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此人颇为机灵,明白若当众说出郭旅长是自己舅父,杨克难顾及面子和身份,未必会理会——毕竟对方也需维持威信,说不定还会给舅舅带来麻烦。但若在审讯时亮出这层关系,杨克难便不得不考虑了,他那位舅父的分量不容小觑。
郭旅长在镇南军资历深厚,杨克难怎能与之相比。
“姓杨的,既然知道郭旅长是我舅父,还不快放人?难道要等我舅父亲自来和你谈?”青年再次叫嚣。
杨克难依旧沉默,只是紧紧盯着对方的脸。眼前这一幕让他回想起曹少璘当年的事——那个仗着父亲曹瑛权势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与眼前这个依仗舅父郭旅长的青年如出一辙。岁月流转,世事却未改变。
见杨克难始终不说话,青年更加确信对方畏惧郭旅长的势力。
“告诉你实话,这批货本就是我舅父让我送到普城的,接应的是城里的李老板。就算全盘托出,你们敢动我们一根手指?”
“只要轻举妄动,就是与郭旅长为敌。等这事传到秦大帅那儿,你猜大帅会偏向谁?”
杨克难呼吸骤然加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愤怒的前兆。
青年却误以为这是畏惧,更加嚣张:“就你们这些杂兵,当年若不是秦大帅觉得还有用,哪能混上一官半职?也配和我舅父相提并论!”
“我现在就站在这儿,你们谁敢动手?”青年大声环视四周,引得普城保卫团众人怒目而视。
见众人敢怒不敢言,青年哈哈大笑:“看看你们这副样子!识相的赶紧放人还货,大家相安无事。要是真惊动我舅父出手,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这青年虽然倚仗郭旅长的势力狂妄自大,倒也不算愚蠢。
他的最终目标还是拿回那批货物完成交易,把钱带回去,不然在舅舅面前没法交代。
“够了!”
杨克难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已经忍无可忍,决定依法处置这个年轻人。
“告诉你,别说你是郭旅长的外甥,就算你是他亲生儿子,只要在普城犯了法,我也一样抓你。”
“更何况你犯的是死罪,我更不能放过你。不过,还得谢谢你供出了你的同伙。放心,他们会陪你一起走。”
“廖叔,把他押下去,三天后执行枪决。”
杨克难挥手示意廖叔立刻行动。
“明白,克难!”
廖叔马上带人上前,准备将那年轻人带走。他早就看不惯这家伙了。
“姓杨的,你竟敢这样对我?我舅舅是郭旅长!”
看到壮汉逼近,年轻人满脸惊讶。
在他看来,舅舅是郭旅长,杨克难怎么敢如此对待他。
显然,他不了解杨克难——一个正直刚烈的人。
在原来的剧情中,即使曹少璘以全城百姓性命相威胁,杨克难也不肯轻易放人,更不用说眼前这个年轻人背后的靠山,不过是个郭旅长罢了。
“带下去,三天后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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