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抹笑容让屠龙寒意顿生。屠龙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白纸的压制,但无论怎么用力,那张纸依旧如山般压着他,牢牢钉在地上。
不久后,朱砂画出的勾碟已然完成。秦淳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屠龙。
这目光让屠龙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渺小的蝼蚁,仰望着神明。
秦淳看着动弹不得的屠龙,沉声说道:“屠龙,你身为茅山**,不守门规,贩卖福寿膏,祸啯殃民,背信弃义——该当打入抽肠地狱受刑!”
话音刚落,屠龙便感到屋内弥漫起一股冥冥之力,紧接着剧痛袭来。
疼痛来自腹部。他低头一看,几乎晕厥——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他腹部的勾碟缓缓裂开,连同肚皮一起撕裂,露出血红的肠子。
当肠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一只青灰色的枯瘦诡手突然出现,一把抓住他的肠子,猛地往外拉。
屠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没了声音——他被活活疼死了。
一道黑影从他口中飘出,缓缓升到半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熟悉的锁链已经将其束缚,直接拖入抽肠地狱。
地狱中的诡差热情地“招待”了这位新来者,他将在抽肠地狱中持续承受酷刑折磨。
秦淳冷眼旁观这一切。处理过两个魈的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缓缓张开双臂,迎接来自抽肠地狱的馈赠。
就在屠龙魂飞魄散的同时,千里之外的茅山上,一位长老猛然睁眼,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
这位茅山四长老正是屠龙的师父,也是他唯一的传人。
他急忙起身进入内室,只见刻着“屠龙”二字的玉牌已彻底碎裂——这表明屠龙不仅身死,更是魂飞魄散。
茅山上的变化,秦淳并未察觉。此刻他正沉浸在磅礴的力量之中。
在抽肠地狱的馈赠下,他体内的法力迅速增长,很快达到临界点。那道曾经坚不可摧的修为壁垒,在汹涌的法力冲击下,开始出现裂痕。
这股强大的法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令他面容扭曲,神情痛苦。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慢慢托起,悬浮在半空中。
周围的气流环绕着他,时而钻入体内,仿佛正在对他身体进行某种淬炼与改造。
时间悄然流逝,天色渐明,酒泉镇迎来了新的一天。
乡公所内,秦淳嘴角渗出血丝,狂暴的法力让他承受了巨大负担。但他咬牙坚持,借着这股力量一次次冲击那道阻碍。
经过大半夜的冲击,那道壁垒已经摇摇欲坠,只差最后一击。
再次冲击——
成功了!
壁垒轰然破碎,来自抽肠狱的馈赠流遍全身,修复着过去留下的种种暗伤。
人花、地花、天花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逐渐融合,归于玄关一窍。
三花聚顶!
秦淳终于踏入炼虚合道之境。
随着境界的突破,原本狂暴的法力渐渐平静,抽肠狱的馈赠也逐渐消散。
秦淳缓缓落地,重新站稳。
擦去嘴角的血迹,他感到体内充满力量。炼虚合道与炼神反虚之间的差距,简直天地之别。
秦淳暗想,如果现在的自己对上昨天的自己,恐怕只需一招就能分出胜负。
他凝视着手掌,低声道:“让我来感受一下抽肠狱赐予的神力吧!”
说完,他走向书桌,拿起配枪。
脱去阴气甲,打开保险,对准左手扣动扳机。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出现,耳边却传来金石相撞的声音。
秦淳的血肉之躯,竟然挡住了以往无往不利的**。
这就是抽肠狱赐予他的神力——金刚不坏之身。
只要秦淳意念一动,任何刀剑都无法伤他分毫。
即便是那些能轻易取走得道高人生命的火器,也无法穿透秦淳的身体。
“哈哈哈!”
秦淳大笑,他终于不再是凡人。
砰!
门被一脚踢开,秦虎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大声喊道:“大帅,您没事吧?刺客在哪?”
原本守在门外的秦虎听到秦淳房内传来枪声,立刻带人闯入,想要保护秦淳。
看着满头是汗、神情紧张的秦虎,秦淳说道:“阿虎,只是枪走火了,没有刺客。”
“还有,把这具**拖出去,直接烧掉。刚才他竟敢袭击我,已经被我杀了。”
秦淳随意地交代了几句。
“是,大帅!我马上让人把这具**烧掉!”
秦虎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在他看来,屠龙的**虽然可疑,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秦淳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久后,乡公所一处空地燃起大火,屠龙的**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大帅,这具**已经烧成灰了,骨灰该怎么处理?要不要让钱镇人找一处三衰七败的风水地埋掉?”
秦虎捧着一个骨灰盒走进来,憨厚地问道。
尽管屠龙已被挫骨扬灰,秦虎仍觉得其罪大恶极,想请钱镇人寻一处三衰七败之地埋葬,即便转世也要让他倒霉十辈子。
秦淳脸色略显苍白,坐在太师椅上,平静地说:“不用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他知道,屠龙已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没必要多此一举,更不必浪费钱镇人的精力——找三衰七败之地也需耗费时间。
秦虎点头:“好的,大帅,我这就去找个地方随便埋了。”
说完,秦虎转身要走。
“等等!阿虎!”
秦淳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秦虎。
这件事你安排别人去做。先把牢里的那两个人押去公审,然后执行枪决。立刻去办!
明白,大帅!
秦虎恭敬地应声退下。
成仙之路,又近了一步。
屋内,秦淳端坐太师椅,耳边回荡着楚人美的戏腔,低声自语。
另一边,秦虎押着戴镇长父子走向酒泉镇主干道。戏台前早已挤满了围观的人群。
你们两个安分点!
士兵将捆得结实的戴维和戴镇长推上戏台。台下早已人声鼎沸。
戴镇长怎么被抓了?他可是个老好人!
我猜这父子俩肯定做了坏事。
没错,要不是犯了事,镇南军怎么会抓人?
说得对!镇南军来了之后,咱们酒泉镇的日子好过多了,他们不会随便抓人。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看着跪在戏台上的两人,酒泉镇的百姓议论纷纷。大多数人站在镇南军这边,认为戴家父子肯定做了坏事。
人群中混着倪星和小月。
自从九叔外出看风水后,两人没人管束,整天在外面闲逛,早就把师父叮嘱的勤修苦练、看守教堂的事抛诸脑后。
倪星靠近小月,低声问:“你觉得戴维是不是因为和秦大帅争女人被抓住的?”
这些天他经常看见安妮去乡公所找秦淳,知道自己比不过,便放弃了这段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的感情。但戴维不一样——倪星在茶楼常常见到他,而那茶楼正是安妮家的产业。
听了倪星的话,小月赶紧摇头,压低声音说:“不可能的,秦大帅是个好人,不然师父也不会和他交情那么深。”
“再说秦大帅条件那么好,戴维怎么能比?他居然还恼羞成怒要枪毙他们两个!”
“我想肯定是戴镇长父子做了什么坏事,才会被秦大帅抓起来。”
“你看戴维贼头贼脑的,第一次见你就笑你什么都不懂,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说得对!”
听小月这么一说,倪星也觉得刚才的想法太荒唐了。
要是换成安妮,肯定选秦淳,怎么可能选戴维呢。
看着台下喧闹的人群,秦虎开口道:“大家安静!”
“你们一定想知道戴镇长父子犯了什么事,我现在告诉你们!”
“戴镇长身为酒泉镇镇长,不思为镇民谋福,反而利用职权与儿子戴维勾结,打算贩卖福寿膏牟利!”
说完,秦虎转头对身后的士兵喊道:“把昨天查获的福寿膏搬上来,让酒泉镇的乡亲们看看,这就是戴镇长的罪证!”
没多久,两名士兵抬来一个大箱子,秦虎一把打开。
“这些就是罪证,整整一百公斤福寿膏!”
秦虎举起一块福寿膏,朝台下大喊,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听到了吗?整整一百公斤福寿膏!”
“听到了,戴镇长胆子也太大了,连这个都敢卖!”
“就是,连福寿膏这种害人的生意都做,这姓戴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还好镇南军发现得早!”
看到台下情绪激动的百姓,秦虎再次高声宣布:“戴镇长与其子戴维,贩卖福寿膏数量巨大,罪大恶极,现判处立即执行枪决,以儆效尤!”
听到判决,原本就害怕的戴镇长和戴维浑身发抖,他们不想死。
然而,身后的士兵并不理会。秦虎话音刚落,他们便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戴镇长与戴维的头部,干脆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
随着两声枪响,戴镇长和戴维就此丧命。
秦虎又向台下众人叮嘱了几句,让他们遵纪守法,不要效仿戴镇长父子。
交代完后,秦虎没有多停留,急忙离开戏台,赶去向秦淳汇报,并销毁那些福寿膏。
台下的酒泉镇居民也渐渐散去,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秦淳早已离开酒泉镇,回到省城。
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静心提升修为,督军府是最好的选择——这是他的根据地,戒备森严,极为安全。
“呼——”
秦淳盘腿坐下,深深吐出一口气。
经过这一个月的修炼,他已经将自身修为稳定在炼虚合道之境,原本有些浮动的法力也变得扎实起来。
现在,他才能真正发挥出炼虚合道境界的全部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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