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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袭来,瞬间就把帐篷掀翻。此时又下起了大雨。
事发突然,很多人毫无准备。
护送他的士兵在营长指挥下忙着搭建避雨的帐篷,但人数众多,他们选择的位置离千鹤道长等人较远,无法及时帮助。
幸好他们早有准备,几名王府侍卫正在合力搭建一个避雨帐篷,很快就能有一个遮雨的地方。
不幸的是,千鹤道长发现,在大雨中,金棺上的墨斗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眼看帐篷已经搭好,千鹤道长急忙说道:“乌侍郎,还是先让金棺进去避雨吧!”
“为什么?”
一旁的乌侍郎正准备请小王爷先进去,听到千鹤道长的话,不由停下了脚步。
千鹤道长语气沉重地解释:“墨斗线被雨水冲刷,已经开始融化了。如果再拖下去,墨斗线彻底失效,缰尸一定会跑出来!”
虽然乌侍郎已经收敛了一些傲慢,但他心里依旧认为小王爷最重要,骨子里仍看不起千鹤道长这类人。
“那就让它出来好了,到时候千鹤道长你和你的四个徒弟再收服一次不就行了吗!我们得先请小王爷进去,等他安顿好了,老王爷的**才能进去。”
说完,乌侍郎转身离开,满脸笑容地迎向小王爷,领他进了帐篷。
千鹤道长看着已进帐篷的小王爷,脸上露出一丝焦虑,急忙又看向金棺上的墨斗网——颜色几乎已经完全褪去。
“快,把金棺推进帐篷!”
看到朝自己走来的四名王府卫兵,千鹤道长神情严肃地说。
趁着墨斗线还未完全消失,把金棺推进去或许还能扭转局势。
四名卫兵立刻站在金棺两侧,与四位**一起推着金棺往帐篷移动。
这时,所有推棺的人都感觉金棺比之前更难推动,但没人把这个异常告诉千鹤道长。
此时正是大雨倾盆,道路泥泞,金棺本就沉重,现在更是难以推动,这在情理之中。
躲在暗处的秦淳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清楚明白,原本被墨斗线压制的尸气正在缰**内爆发,金棺因此变得越来越重。
换句话说,这具边疆皇族的缰尸即将破棺而出。
但秦淳没有现身阻止。他本来就是冲着这具缰尸来的,自然希望它越强越好。
这场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四大护卫刚把金棺推到帐篷外面,雨就停了。
“雨停了!”
四大护卫见雨势突然停止,纷纷停下脚步。
雨虽停了,天空中却依旧雷声不断,仿佛有什么触怒了天意。
刹那间,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直直砸向那口金棺,像是上天要亲手毁灭棺中的缰尸。
四大护卫反应迅速,一跃躲开雷击。而四名王府守卫却没有这么幸运,被雷电击中,当场身亡。
“怎么回事!”
帐篷里的乌侍郎急忙让一名家将扶他出来,一眼就看到四具焦黑的**。
暗处的秦淳盯着金棺,眼中兴奋之色更浓。他发现那道雷电不仅没能将缰尸烧成灰烬,反而被它全部吸收。
此刻,它即将破棺而出!
在千鹤道长凝重的注视下,金棺开始震动。
“咯吱——”
棺盖慢慢升起,绷紧的墨斗线发出嗡嗡声响。
“哎呀,吓死我了!”
乌侍郎惊叫一声,顾不上背上的伤,慌忙躲进帐篷,命令三名王府家将死死把守门口。
眼看缰尸即将破棺而出,千鹤道长大声喝道:“快拿绳子来!快!”
话音未落,他已跃上棺盖,强行压下棺盖。
四大护卫立刻递上一根粗如儿臂的麻绳。千鹤道长接过,迅速将棺盖紧紧捆住。
然而,一根麻绳又怎能挡住缰尸破棺而出?
金棺猛然一震,棺盖砰地弹起,将千鹤道长压在下面。幸好只是压住衣角,并未伤及他分毫。
与此同时,一个狰狞的身影无视常理,缓缓从棺中站起。
边疆皇族缰尸,出现了!
“——!”
惊叫声四起,场面顿时大乱。
王府卫兵中有几人被吓得愣住,瞬间被缰尸抓住,转眼间血被吸干,倒地身亡。
四大护卫中有人为保护千鹤道长,抽出桃木剑直刺缰尸胸口。但剑还未到,胸膛已被五指贯穿,随即脖子被咬,血尽而亡。
见护卫惨死,千鹤道长又痛又急。他清楚感觉到,这缰尸每杀一人,体内的尸气就更强一分。
见缰尸又扑向一名卫兵,千鹤道长急忙取出信号筒,想召唤不远处的士兵前来支援。
他却不知,秦淳早已在营地周围布下障眼法,那边根本无人察觉这边的动静。否则,凭此喧闹和惨叫,援兵早就该到了。
看到信号升空,千鹤道长神色稍缓,随即对剩下的三名护卫喝道:“缠尸索!”
三人配合默契,立即取出缠尸索,摇动铃铛扰乱缰尸听觉。趁其不备,绳索猛然收紧,牢牢捆住缰尸。
“妖物,受死!”
千鹤道长大喝一声,将法力注入桃木剑,全力刺向缰尸。
这一剑穿透缰尸腹部,尸气狂涌,却未能致命,反而激起缰尸凶性。它反手抓住千鹤道长的手臂,利甲深陷皮肉。
千鹤道长,中毒了!
此时,三名护卫手中的缠尸索已无法控制缰尸。它用力一挣,将三人甩飞出去。巨大的力量让他们当场昏迷。
原本站在一旁的三名家将,见缰尸转头望来,知道它已经盯上了帐篷里的小王爷,再不能袖手旁观。
“!”
三人齐声怒吼,拔出兵器,一起冲向缰尸。
然而,凡铁打造的兵器,岂能伤得了缰尸?尽管他们配合默契、招式流畅,刀剑砍在缰尸身上却如击金石,不仅未能伤它分毫,还震得自己虎口发麻。
三人意识到情况不妙,正要后撤,却已来不及。
缰尸发出一声怒吼,猛地站起,双臂一伸,直接刺穿一名家将的胸膛,瞬间吸干了他的血。
转眼之间,另外两名家将也命丧黄泉。
前方再无阻碍,缰尸直奔帐篷而去——它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件能提升它力量的宝物。
夜色浓重,风声凄冷。
残破的营地里,到处都是被吸干血液的**。
制造这一切的凶手,正一跃一跳,逼近营地中最后的一顶帐篷。
缰尸每跳一步,帐内的人便心惊胆战。
三跳之后,那闪着幽光的利爪已刺穿帐帘。
“!”
“大事不好了!”
乌侍郎惊叫出声,慌忙躲到小王爷身后。
与小太监的胆怯不同,年幼的小王爷却异常镇定。
他拔出随身短剑,盯着剑锋,低声说道:“王叔,得罪了!”
话音刚落,他便持剑冲向边疆皇族缰尸,口中不断呼喝,挥剑连连刺向缰尸腹部。
乌侍郎惊恐地大喊:“小王爷,快回来!太危险了!”
但这句话毫无作用,小王爷依旧勇往直前。
边疆皇族缰尸感受到小王爷身上血脉的气息,凶性更甚,一把抓住他,张口就要咬下。
小王爷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短剑也掉落在地。
虽然刚才表现得很勇敢,但他终究只是个孩子。面对缰尸那张充满血腥味的大嘴,他彻底慌了神。
乌侍郎眼看小王爷危在旦夕,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挥动白手帕冲了上去。
看似要投降,行动却截然相反。
他硬是从缰尸手中抢回小王爷,自己却被缰尸控制。
就在乌侍郎即将丧命时,刚涂上糯米的千鹤道长不顾手臂疼痛,抓起两把糯米冲向缰尸。
暗处的秦淳清楚,千鹤是想用糯米灼伤缰尸眼睛,为乌侍郎和小王爷争取逃跑机会。
但这正合秦淳的心意——他想要的是吸饱亲血、达到最强状态的边疆皇族缰尸,而不是半成品。
于是秦淳出手了。他手腕一抖,一道灰光闪过,千鹤措手不及,身形顿住,糯米洒落一地。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竟有五只邪灵缠住了他的双脚,令他无法动弹。
千鹤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但局势已不容他多想。就在这一瞬间,乌侍郎已经倒地不起,全身血液被缰尸吸干。
眼看小王爷也将遭遇不幸,千鹤当机立断取出五张镇诡符射向邪灵。
可符咒还未到达,耀眼的雷光已从邪灵掌中迸发。
那青灰色的手在千鹤眼中如同恐怖之物,掌心涌出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将他彻底麻痹,失去反抗能力。
倒在地上的千鹤不断抽搐,眼睁睁看着边疆皇族缰尸喝着小王爷的鲜血。
“有人在捣诡!”
千鹤道长望着眼前牵手的五只邪灵,心中涌起一阵无力——他还能做些什么?
“吼——!”
吸干小王爷血液的皇族缰尸将他扔在一旁,仰头发出嘶哑的吼叫。
秦淳感觉到,它体内的尸气已达到临界点,只差一步便可突破到下一层境界。
他看向瘫倒在地的千鹤道长。
秦淳记得,修行者的血中蕴含灵气,对邪物来说是绝佳补品。
果然,皇族缰尸转身扑向千鹤道长,一把将其抓起,咬向他的脖子。
不久后,千鹤道长全身血液被吸干,变成一具干尸,连一句“贫道无能,被缰尸……”都没来得及说出。
皇族缰尸随手丢下千鹤的**,转向那三名侍卫——他们只是摔晕,并未死去。
随着三声惨叫,营地中再无活人,只剩下皇族缰尸独自站立。
此刻,它正在经历巨大的蜕变:原本青铜色的身体逐渐泛起银光,银芒蔓延,最终覆盖全身。
一道天雷轰然落下,正中皇族缰尸,却毫无损伤,反而让银光彻底笼罩它的身躯。
甲尸分三境:铜甲、银甲、金甲。
此时的皇族缰尸,浑身银光流转,已成为银甲尸,是秦淳除千年缰尸王外,见过最强的缰尸。
不过秦淳并不在意,银甲尸反而更好,能为千年缰尸王增添几分实力。
对他来说,银甲尸也好,金甲尸也罢,不过是挥手之间的事。
“吼!吼!吼!”
感受到体内汹涌的尸气,皇族缰尸不断咆哮,沉醉于这股力量。它渴望更多鲜血,更强的力量。
它的目光渐渐投向树林之外——那里有众多活人。
皇族缰尸无视地上的五只邪灵,一跃朝着不远处的士兵驻地走去。秦淳知道,该他出手了。
他可以不在乎千鹤道长和那些王府的侍卫、家将,但自己的士兵,哪怕损失一个都让他心痛。
想到这里,秦淳身形一闪,已出现在皇族缰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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