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sir想到了Laughing——昨天警校招卧底时,他一眼就相中了Laughing身上的江湖气,觉得他天生就是卧底的料。
于是把他招进了反黑组。
原本他想让Laughing去跟正兴社的一哥(《变节》黄球生),但现在看关余这么高调,他又改了主意。
先让Laughing去关余那里摸摸底,就算关余真的没问题,也可以再调他去正兴一哥那边,就当是从洪兴镀了层金。
“嗯……就这么定了!”
他拨通Laughing的电话:“今晚9点,一起吃宵夜。”
Laughing:“好。”
刚挂断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来电显示——黄柄耀。
“重案组、反黑组全体集合!”
冼sir愣了一下。
什么行动这么急?
冼sir无奈拨通Laughing的电话致歉:“行动需要推迟几小时……”
港岛警署的重案组与反黑组迅速调动,配合塚本英二布局,试图钓出炽天使。
不过,普通警员并不知晓目标身份,仅是按指令行事。
20:00,塚本英二高调现身,三辆黑色轿车驶向离岛区一处隐蔽的私人餐厅——和の居酒屋。
离岛区比新界北更偏远,地广人稀,荒林密布,警员调至此处常被调侃为“流放边疆”。
为躲避炽天使,塚本英二此前一直龟缩在塚本大厦,出行必选繁华地段且保镖环绕。
但今夜,他直奔荒僻之地,誓要引蛇出洞。
一天不成,便两天、三天……
和の居酒屋内,三名和服女子翩然起舞。
塚本英二独坐榻榻米,烈酒入喉,搂着女伴,眼神阴鸷。
“这次,炽天使必死!”
为设局伏击,他特意召开记者会公开挑衅,再选此荒郊野店。若炽天使现身,插翅难逃!
此时,居酒屋外,港岛总署的重案组与反黑组警员正隐伏于暗处,忍受蚊虫肆虐。
远处的指挥车内,黄柄耀冲陈国忠冷哼:“那群洋佬收了塚本多少好处?让我们喂蚊子!”
他素来厌恶塚本——抛开民族旧恨,这鬼子跋扈嚣张,而自己年轻时凭“夺命剪刀脚” 警界,如今贵为总警司,岂能忍这口气?
若有机会,定要一记剪刀脚夹爆他的头!
陈国忠耸肩:“上头压下来的差事。但署长,炽天使真杀了塚本,我们如何收场?”
黄柄耀眯眼:“那家伙行踪诡秘,背后必有情报网。今晚行动看似保密……”
陈国忠嘴角悄然上扬。
——当然会泄密,因为我就是炽天使!
草丛中,冼sir拍死第十只蚊子,暗自咒骂。
凭什么黄署长坐车里吹空调,自己却蹲野外当 诱饵?
塚本这 ,到底贿赂了多少人?!
时间流逝……
一小时、两小时、三小时……
炽天使始终未现踪影。警员们焦躁不已——月薪万把块,何必玩命?
居酒屋内,塚本英二酒意渐浓。
“八嘎……”他猛地砸碎酒杯,“今日到此为止!”
四名保镖立刻上前护送离开。
见状,警队纷纷收队。
“小日本害老子喂一宿蚊子!”
“我腿上全是包!”
“刚才还有条蛇溜过去……”
夜幕笼罩着旺角街巷,几名便衣警官神色紧绷地缩在车里,目光紧锁前方那辆黑色轿车。
\"还要跟多久啊?\"年轻警官烦躁地挠着胳膊上的蚊子包。
\"等塚本英二回到大厦再说。\"队长压低声音,\"都打起精神。\"
时针悄然滑向午夜十二点。转角处的\"蓝月亮\"酒吧亮着幽暗的霓虹,爵士乐如同薄雾般萦绕在狭窄的空间里。
木质门扉被推开,冼sir裹着夜风踏入。他的目光掠过吧台,径直落在最里侧卡座那个模糊的身影上——即使看不清面容,那股气势也昭示着那是laughing无疑。
\"耽误了。\"冼sir在对面落座,随手挥开纠缠的蚊虫。
laughing晃着酒杯冷笑:\"三小时零七分钟。\"
\"临时盯梢任务。\"冼sir指着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喂了整晚蚊子。\"
听闻是要保护塚本家族的少爷,laughing噗嗤笑出声,酒杯里的冰块叮当作响。
\"言归正传。\"冼sir突然正色,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推过桌面。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笔挺,选举宣传照的背景衬得他器宇轩昂。
\"关余议员?\"laughing挑眉,\"堂堂政界新星需要卧底?\"
\"原计划是让你潜伏进正兴社。\"冼sir叩击照片边缘,\"但这位关议员最近动作太招摇,先摸清他的底细。\"
laughing闻言悄悄抹了把额角。幸好不是去一哥身边——谁能想到这个警方重点栽培的精英,实则是黑帮安插的反卧底?那年便利店的抢劫案根本是精心策划的入伙考验...
第二张照片拍在桌上:穿花衬衫的男人搂着美女站在游艇前,笑得见牙不见眼。
\"乌蝇,关余的人才总监。\"冼sir表情微妙,\"陈永仁他们几个都是他发掘的。\"
laughing盯着那张痞气十足的脸,怎么看都与\"伯乐\"二字相去甚远。他忽然起身抓过照片,眼中闪过狡黠:\"老大,不如我演场英雄救美?让这位星探见识下真本事。\"
laughing忽然灵光一闪。
这招在道上很常见,一向效果不错。
冼sir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合适!关余的小弟很少惹事,乌蝇也不是一般人能动的,没人会无故找麻烦。”
laughing略显诧异:“好吧。”
与冼sir分开后不久,laughing拐进另一家酒吧,找到一哥。
“搞什么鬼?”
一哥一头雾水。
“你派我混进警队当卧底,结果警队又叫你去洪兴卧底?”
laughing叹了口气:“我也没料到……其实冼sir原本还想让我潜到你身边,后来看了关余的新闻才改了主意。”
一哥:“……”
沉默蔓延许久。
最后,一哥无奈道:“先去洪兴吧,找机会再回警队。”
次日清晨。
阿华早早喊齐铜锣湾的弟兄,让他们全部上街派传单。
小犹太的外婆正做早饭时,小弟敲响了门。
“婆婆,我们余哥准备开两所学校,专门培养……”
小弟恭敬地解释了一番。
“余哥希望街坊们能支持计划,积极捐款,为铜锣湾的孩子教育出份力……”
彩婆一听,满脸喜色:“这可是好事!我一定支持……我这就拿钱。”
她早已把关余视作孙女婿,自然倾力相助。
说罢转身进屋。
小弟连忙阻拦:“婆婆,今天不收捐款,明天去公园捐,社会福利署的人会在场监督,一切都合规。”
另一头。
之前儿子儿媳车祸身亡的阿婆听说捐款一事,热切表示明天一定去公园捐钱。
还有位曾被关余多次搀扶过马路的阿婆,也欣然答应前去捐款。
铜锣湾的许多街坊家中都重复着相似的情形。
大伙儿的捐款热情极高。
一来是因为关余威望深厚。
二来也是深知关余真心为孩子们着想,谁不盼自家孩子上进呢?
另一边。
jojo来铜锣湾找华弟玩,两人在太保看管的停车场边洗车边嬉闹。
休息时,jojo忍不住问道:“刚才听街坊说捐钱的事,是要做什么呀?”
华弟笑着答道:“余哥打算办两所课外辅导学校……”
他把关余的计划详细说给jojo听。
直到现在,华弟仍觉得不可思议——新老大关余与寻常社团头目截然不同,热心公益,处处为人考虑。
换作从前的老大恐龙,怕是巴不得更多孩子跟着他混饭吃。
jojo听完,双眼一亮。
“你们余哥真是好人!”
“那当然。”华弟得意地扬起下巴。
“那我明天也拿压岁钱捐一半……”
“你有多少压岁钱?”
“20万,怎么了?”
咣当一声,太保直接摔倒在地。
华弟差点跟着跌坐,清了清嗓子道:“不用这么多,余哥规定每人最多捐200港币。”
jojo惊讶:“啊?”
还有限制捐款的?
华弟继续说道:“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下午还有课。”
jojo兴致勃勃:“什么课?”
华弟微笑:“港岛大学的企业经济管理课,余哥给我们报的名,不能缺席。”
Jojo瞬间兴奋起来,双眼放光:“带我一个!”
她可是名校优等生!
华弟满脸疑惑:“??”
……
午后,港岛大学的阶梯教室内。
两百多个座位早已座无虚席,教授还未到场,学生们三三两两闲聊着。
陈永仁、高秋、阿华和华弟几人坐成一圈。
不远处,苏建秋与吉米仔相邻而坐。
不知为何,两人初次见面便莫名投缘,几次往来后成了好友。
苏建秋侧头问道:“吉米,你不是在修高级课程吗?怎么来听这堂基础课?”
吉米仔笑了笑:“听说这位教授讲得透彻,最近我在研究费曼学习法,有些概念还没吃透,过来复习一下。”
苏建秋挑眉:“费曼学习法?”
听起来很深奥的样子。
他暗自感慨:吉米仔虽是江湖人士,却勤奋好学,处事也有原则。
可惜,他是和联胜的人。
苏建秋曾多次尝试拉拢他为余哥效力,但都被婉拒。
实在是遗憾。
吉米仔忽然问:“听说关议员最近又有新计划?一天筹款百万办补习学校?”
苏建秋点头:“没错。”
吉米仔饶有兴致:“能盈利吗?”
苏建秋坦然道:“如果想赚钱,易如反掌。”
这事儿是他和陈永仁亲自经手的,家长们的热情远超预期,资金根本不是问题。不过关余并未从中牟利,反而将收益全数投入师生福利。
倘若削减开支,利润绝对可观。
听完苏建秋的分析,吉米仔心潮澎湃,但随即叹了口气——他根本没机会插手这类事业。
一个混混头目,社团不会支持,家长更不会买账。
这一刻,他对关余的钦佩更深了。
黑白通吃,这才是真正的本事!
“我何时才能有这样的成就?”
吉米仔望着窗外,默默出神。
……
两百米外,教务大楼。
乌蝇一身笔挺西装,精英范十足,身旁坐着临时客串秘书的方婷,正与港岛大学教务主任对坐饮茶。
他神情自若,故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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