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九州,皇朝并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是一片与朝堂截然不同的风景。想进的人进不来,想走的人走不脱。待到察觉,早已身在江湖。”
“正所谓: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
台上,苏云端起茶杯,轻吹浮沫,浅饮一口,润了润喉咙。
“单说诸位眼下所在的这座云海城。”
“云海城原本不过一个小小村落。不知何时起,传闻有强者于此证道,成就陆地神仙之境!”
“自那以后,云海城便声名鹊起,白玉楼也随之成为江湖名楼。”
“……”
云海城地处大明、大宋与大秦三国交界。传闻一出,三国皆欲争夺此城。
越是执着,越是难求。
最终,云海城得以设立,却不属于任何一国,倒像是专为江湖人而建的城池。
此刻,白玉楼内。
“哎,你们可还记得上次张真人来找苏云论道之事?”
“记得记得!就是武当那位张真人。那天我恰好在场,张真人走后,苏云还说他此行有望踏入陆地神仙之境呢!”
“我前些日子路过武当,听说张真人如今已成功晋升陆地神仙!”
“什么?!张真人当真已入陆地神仙之境?”
“往后可得改口称张神仙啦!”
“……”
台下听客们议论纷纷,对张三丰突破之事皆感震惊。
白玉楼二楼,怜星听闻众人议论,面露惊诧,转头望向身旁的邀月。
“姐姐,张真人真的突破了?”
邀月微微颔首。
修为到了邀月这般境界,对世间高手的存在自有一丝感应。
不久前,她便察觉这世间多了一位绝顶高手。
如今看来,想必就是武当的张三丰了。
怜星得到肯定答复,心中震撼,目光不由得转向苏云。
而邀月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苏云。
世人常说,白色长衫略显平凡,从前邀月也作如是想。
可见到苏云之后,这个想法彻底改变。
虽同是白衣,苏云身上却莫名带着一股超然出尘的气质,与常人迥异。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仿佛就是为他量身而写。
三楼东侧雅室,北凉世子徐凤年闻言,猛地坐直身子,瞪大了双眼。
“武当那老头儿何时入了陆地神仙?我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话音刚落,他又自顾自地躺了回去。
“张老头成了陆地神仙,看来武当往后几十年,地位都稳如泰山了!”
“……”
一楼大厅中,众人依旧议论不休,对张三丰踏入陆地神仙一事,各有心思。
更有人当场高呼张三丰是世间第一强者。
四周立刻涌起一片附和之声。
台上的苏云听闻此言,只是轻轻摇头,笑道:
“此言大谬!”
话音一落,整座白玉楼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云身上。
“张真人虽已入陆地神仙之境,却并非天下第一。若真要论排名,他连前十也进不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面面相觑。
若说张三丰不是第一,尚可接受;但若连前十都排不上,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台下顿时哗然,不少人纷纷出声质疑:
“张真人已入陆地神仙境界,为何连天下前十都进不了?你分明是在信口开河!”
苏云面对指责,只是淡然一笑,反问道:
“你称张三丰为天下第一,那你可知天下究竟有多大?”
被问者一时语塞,显然未曾料到苏云会有此一问。
“天下九州,北有大隋、蒙元,南有大宋、大汉,西有大秦、大唐。再往西,尚有离阳、西陵等国。你又凭何断言张三丰为天下第一?”
“天下之广,强者如云。达摩一苇渡江,独孤求败求一敌,武帝城王仙芝坐镇一甲子,号称天下第二。若修为至极,一剑开天门、破碎虚空,亦非难事。”
“此等人物皆曾缔造传奇,却无人敢称天下第一。我言张三丰非第一,其本人亦无异议,你何必多言?”
“不过一隅之见罢了。”
“……”
先前高声反驳之人,此刻已无言以对。
苏云所言之天下格局,实在宏大,众人皆未曾亲历。
如此看来,张三丰未入前十,亦可理解。
与台下众人半信半疑不同,二楼雅间中贵宾却深信不疑。
移花宫邀月与怜星,凭宫中庞大情报网络,略知天下之事。
苏云所述之内容,藏书阁中亦有部分记载。
虽不完整,但二人并不怀疑其真实性。
只是,苏云又从何得知?
二人对苏云愈发好奇。
另一雅室中,陆小凤与花满楼听闻苏云一番话,亦感震惊。
陆小凤心中忽生一念:近 ** 与花满楼为查大通宝钞案奔波,却始终无果。
若此说书人真通晓天下事,或可请教此案线索。
于是,当一楼众人仍在犹疑时,二楼几位重要人物已投以热切目光。
世人皆知,苏云至今仅说过两场书。
首场,他与张三丰论道,后张三丰突破至陆地神仙之境。
次场,他点评天下女子,直言当今大明第一 ** 林仙儿不过残花败柳,妄想借胭脂榜为天下女子排名。
此举引得林仙儿诸多仰慕者不满。
如今苏云第三场评书开启,无数人齐聚云海城白玉楼,静候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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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同行紧盯着苏云,边听边记。
当下最炙手可热的,便是他所讲男主评书。
早先有识之士,在苏云初场说书时便记录下来,如今已富足。
第三场评书甫一开始,天下人纷纷赶来,只为听苏云说书。
至此,苏云名动天下!
北凉世子徐凤年饮尽杯中酒,老黄立刻上前为其斟满。
徐凤年望向老黄:“老黄,平日恨不得踢我一脚,今日为何这般殷勤?说吧,想做什么?”
老黄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黄牙:“少爷,苏先生论武学见解独到,多赏些银两,请他点评天下剑法与剑仙,少爷也可偷偷学些。”
徐凤年摇头晃脑:“老黄,我以前问你是不是高手,你总不认,怎么对剑仙这般上心?莫不是有什么瞒我?”
他品着酒,目光不离老黄。见老黄仍不表态,徐凤年有些恼怒:“哼!本公子是北凉第一纨绔,对剑仙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苏云上次说的江湖胭脂榜!改日叫老徐绑几个回来做老婆,那才痛快!”
老黄一听,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憨厚又可笑。徐凤年无奈摇头。
另一边,邀月与怜星低声交谈。
她们来白玉楼,原为游玩,也因听闻苏云之名,想看看这位说书先生是何等老学究。
谁知苏云容貌俊朗,是个出众的男子。
为多看几眼,二女便留在了白玉楼。
如今她们最好奇的是苏云的身份——一个说书人,怎会知晓天下这么多事?
望着台上侃侃而谈的苏云,邀月与怜星颇感无奈。
三楼东侧雅室,陆小凤与花满楼也满怀期待。
“苏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来不假!”花满楼点头赞同,心中另有思量:大通宝钞案,苏云是否也知道些什么?
一楼听众更是议论纷纷。
“啪!——”
醒木重响,全场顿时安静。
苏云开口:“诸位,今日想听什么?”
一句话让张三丰入陆地神仙,再一句点评天下美女,谁不想听自己感兴趣的内容?
“上次说点评天下美女,这次继续吧!我想知道胭脂榜上有哪些绝色。”
“大丈夫生于天地,岂能困于儿女情长?”
“那……今天听什么?”
“必然是王侯将相府上的佳人!如此说来,若是遇见,岂不是能一步登天,再无需劳苦奔波?”
“说得极是,我自愧不如。”
“……”
台下听众喧闹纷纷,议论不休,却始终无人站出来道出今日想听的题材。
三楼之上,花满楼听闻苏云主动询问,觉得时机已到,正欲开口。
不料陆小凤似已看穿他的心思,抢先一步叫住了他。
花满楼回首,陆小凤含笑调侃:
“花兄未免也太心急了?”
花满楼闻言,眉头微蹙,却仍耐心解释:
“眼下苏先生自行寻题,若他果真无所不知,岂不正好可为我们断案提供线索?”
陆小凤听罢,朗声大笑:
“哎,花兄此言差矣!若大通宝钞一案走漏风声,贼人有所防备,你我岂不是因小失大?”
花满楼这才醒悟自己过于急切,遂坐回椅中,与陆小凤商定,待今日评书结束再去请教苏云。
此时,老黄又拉着徐凤年,央求他打赏苏云,请苏云评点天下剑仙的短处。
徐凤年却一口咬定老黄是位高手,非但不肯,还硬拉他去听胭脂榜。
老黄年事已高,哪听得进这些,却拿自家少爷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一楼大厅中有人端着一壶酒起身说道:
“苏先生,在下囊中羞涩,未备打赏银钱。但手中有美酒一壶,若先生不弃,日后定当补上打赏!”
说罢,那人捧酒行至台前,恭恭敬敬置于案上,又道:
“苏先生,在下有一事不解。当年五岳并派,左冷禅已占尽天时地利,为何最终仍败于华山岳不群?不知先生今日可否讲解五岳并派之事?”
台上苏云听罢,点头应允,正要开口。
不料话未出口,台下便有人讥讽:
“呵呵!五岳并派有何可讲?若非有人搅局,盟主必是左冷禅!他出了意外,剩下的人不过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岳不群,不过是侥幸得胜罢了!”
此言一出,四周众人皆露不悦之色。
苏云却从容开口,将众人目光拉回:
“大家有缘相聚,何须谈什么打赏?既然提起五岳并派,今日便讲五岳并派!”
言毕,他拿起案上那壶美酒,仰头痛饮。
“要说五岳并派,便不得不提五岳剑派与日月神教之间的恩怨。而这恩怨源头,可追溯至数百年前一部无上神功——葵花宝典!”
“……”
苏云整衣端坐,开始了今日的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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