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客栈二楼。
贼人们涌入客栈内部后,妶玉拉着卢有鱼退到了客栈的二楼,米思翰和雨合子两人借着地形优势,与贼人在楼道里缠斗。
虽然贼人的数量很多,但在客栈内部根本施展不开,楼梯的宽度只能容纳两个人并排打斗,因此米思翰和雨合子两人配合,居然成功地把贼人堵在了楼梯上。
塔娜把后膛枪递给妶玉,早前准备的这几天,妶玉想办法补充了弹药,虽然补充的是火绳枪的弹丸,效果不及专用弹药,但经过改装后,还是能用一用的。
妶玉举起枪正要射击,看到面前的卢有鱼,略一沉思,把枪递给卢有鱼道:“卢壮士,这个你会使吗?”
“火绳枪?鸟铳俺倒是使过,不过这种样式的火绳枪,俺们这种守城门的队伍……整个县城都没有几把。”
“没关系,我教你用!”
妶玉微笑着把枪递给卢有鱼,手把手教起他如何使用,卢有鱼没见过这么先进的枪械,刚开始有些生涩,不过他学习起来倒是很快,再加上客栈内空间狭小,贼人们拥挤一团,压根不需要瞄准,随便开枪,怎么都能打到人。
双方鏖战了半个钟头,贼人已经被杀伤了十几个人,张邦德躲藏在角落里,额头上冷汗直流。
奶奶的,本来以为只是几只任人宰割的肥羊,没想到这几个护卫这么能打,虽然有些后悔没摸清楚对手的实力就贸然行动,但这时候死了这么多人,已经骑虎难下了。
“姑娘,你这把枪真好使,俺还从来没见过准头这么好的枪呢!”卢有鱼兴奋地说道。
妶玉拍了拍卢有鱼的肩膀,指着藏在角落里的张邦德说道:“这么僵持对我们不利,擒贼先擒王,你瞄准那个张……张扒皮打。”
“姑娘,俺打不了那么准……”
“没关系,你只要追着他打,把他逼到客栈外面就行!”
卢有鱼恍然大悟,对了,客栈外面咱还有一位神箭手呢!
说罢,卢有鱼装填好弹药,追着张邦德打了起来。接连几发弹药打在张邦德身旁,虽然都没有打中,但依然把张邦德吓得不轻,惊吓之下,他忘记了外面还有一个神射手,屁滚尿流地跑出了客栈。
刚一跑出客栈,范无疆接连几箭射死了张邦德身边的几个贼人,剩下的贼人吓得跑回了客栈里面,只把张邦德一个人留在了外面。不出意外地,张邦德成为了范无疆的俘虏。
“都……都给俺把刀放下!”随着张邦德被抓,其他的贼人也丧失了斗志,纷纷把刀剑放到了地上,抱着脑袋蹲在了墙边。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俺……俺姨夫是县城守备,手下有几百……不,有上千人马!你敢伤我一根毫毛,俺姨夫一定不会饶了你们!”
范无疆用箭头顶了一下张邦德的喉咙,吓得他不敢再大放厥词。
“姐,有几个贼人跑了,要不要追?”
张邦德听到这个消息,眼神放出了光。
“不用追了,大部队来了正好!把他们都绑起来,咱们按计划准备!”
约摸过了个把钟头,刘大河带着大部队杀气腾腾地杀到了客栈,县令张有成听到消息,也坐着轿子赶了过来。
“弟兄们,这朗朗乾坤,居然有反贼盘踞客栈、杀害官兵,真是倒反了天罡!把客栈给老子围起来,一支耗子也不许放走!”
等到大部队把客栈团团围住,刘大河也没有贸然进攻,而是高声喊道:“里面的反贼给老子听好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乖乖投降,放出官兵,俺可以饶你们不死!”
当然,这只是忽悠人罢了,就算里面真的放下了武器,他也绝不可能放过这帮“反贼”。
等了半天不见里面有什么消息,刘大河正要下令进攻,却只听“嘎吱”一声,客栈大门缓缓打开,两个张邦德的手下推开客栈大门,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客栈。
“是谁说本宫是反贼啊?”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悠然传来,刘大河抬眼朝客栈里面望去,却被里面的场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脚都开始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县令张有成不明所以,走下轿子也朝客栈里面望去,不望还好,这一望,也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原来,客栈里面赫然坐着一位穿着旗装,锦衣华服的满洲贵族女子,一旁还站着两个身穿八旗骑兵盔甲的武士,威风凛凛地护卫在两旁!
县令突然反应了过来,这……这不就是北上的格格吗?
刘大河跺了跺脚,骂道:“这个该死的张邦德,老子让他去南门迎接格格,本是想给他机会攀附权贵,没想到这不开眼的混蛋,认不出贵人也就罢了,还色迷了心窍,给咱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梁山县令张有成,守备刘大河,你二人可知罪?!”客栈内传来令他张、刘二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两人定睛望去,只见说话的是格格身边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子,看这女子的气势,八成就是格格的闺中密友、祖大寿的女儿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呀?老夫熬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才当上这个县令……如今……如今不要说功名了,怕是连全家老小的性命都难保啦!呜呜呜……”
刘大河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说道:“奶奶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老刘你疯啦!要是格格出了事,多尔衮肯定不会放过咱们全族的!”
“俺的意思是……这事咱俩都不知情,完全是张邦德那混蛋自己犯浑,死他一个人,好过咱两家全族遭殃!”
张有成一愣,恍然大悟,丢卒保车?!
“老刘,那可是你外甥啊!”
“外甥?呸!明天俺就把那娘儿们给休了!走,咱俩进去赔罪去!”
只见刘、张二人脱掉帽子,叫人用绳子把自己双手反绑在身后,背上还插了根树枝,跪在地上爬进了客栈,那意思表示自己要负荆请罪。
“罪臣梁山县令张有成、县城守备刘大河,臣等治下不严,竟出了张邦德这等祸害百姓的手下,臣等有罪,请格格赐罪!”
塔娜一本正经地坐在椅子上,用满语叽里咕噜说了几句,张、刘二人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
妶玉假装表情严肃地翻译道:“格格?哪里来的格格?我们只不过是苏州来的百姓而已,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其实妶玉说的是大实话,她们的确并不是格格,但这话在张、刘二人听起来,分明是格格生气了,故意说的气话。
“格格息怒……格格息怒……”两人磕头如捣蒜,哭得涕泪横流。
是啊,明明只有三个护卫,却把张邦德手下几十个官兵打得满地找牙,不是格格又能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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