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高层会议室，死寂。
每一口呼吸都带着铅坠般的沉重。
墙壁上悬挂的“火之意志”卷轴，此刻也显得黯淡无光。
“必须处死！以儆效尤！”一位上忍猛地拍案而起，脖颈青筋暴露。
“不，应该公开审判，将他的罪行昭告天下，还木叶一个清白！”另一位顾问面色铁青。
“审判？那不是让木叶的丑闻传遍忍界吗？”
“难道现在就不是丑闻了？”
争吵声此起彼伏，却都透着一股无力感。
猿飞日斩疲惫地按了按眉心，每一条皱纹都写满了挣扎。
他抬手，制止了愈演愈烈的争论。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下窗外淅沥的雨声。
他的视线转向角落里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神月佑正百无聊赖地研究着天花板的纹路，仿佛这场关乎木叶未来的会议，与他无关。
“神月佑。”猿飞日斩的声音沙哑。
神月佑将视线从天花板移开，落向猿飞日斩。
“你是制服大蛇丸的最大功臣，也最了解他的危险性。对于他的处置，你有什么看法？”猿飞日斩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请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汇聚到神月佑身上。
有探究，有审视，也有几分隐晦的期待。
神月佑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一连串细微的轻响。
“处置方案嘛，倒是有几个。”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午饭吃什么。
“A方案，彻底击杀，挫骨扬灰，永绝后患。简单直接，一了百了。”
会议室内响起几声粗重的喘息。
“b方案，废其全部修为，剥夺所有忍术和查克拉，毁掉他的双手，让他再也无法结印，再也无法进行任何研究。然后，终身监禁在木叶最深的地牢，让他活着忏悔。”
这个方案，让一些人微微点头。
神月佑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措辞，又似乎只是单纯地想吊一下众人的胃口。
“还有c方案。”他微微一笑，“把他，当成一种特殊的‘研究素材’。”
“研究素材？”水户门炎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大蛇丸脑子里的东西，还是有点价值的。”神月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比如他的【不尸转生】，各种禁术的研究心得，还有那些关于基因、细胞的知识。”
“这太荒谬了！”自来也第一个站起来反对，白发都仿佛要根根竖起，“大蛇丸是什么人？他是个疯子！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你想把他留下来继续研究禁术吗？”
纲手也面色凝重：“神月佑，这太危险了。大蛇丸的蛊惑能力和对禁术的痴迷，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控制？”神月佑挑了挑眉，“谁说要让他自由研究了？”
他环视一周，目光在几位面露异色的高层脸上稍作停留。
“我的意思是，”神月佑继续，“在他大脑中植入最高级的精神禁制，由我亲自施术。
确保他对我的命令绝对服从，无法产生任何反抗念头，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然后，在严格的监管下，让他为木叶的生物科技、医疗忍术、禁术防御等领域，贡献出他所有的知识。
所有研究方向和成果，都必须经过我和火影大人的共同审核。”
“这……”猿飞日斩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个方案，确实……充满了诱惑。
“这简直是与虎谋皮！”自来也怒不可遏，“把他当成工具？这和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神月佑淡然回应，“他害人，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我们利用他，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是为了木叶的未来。”
他看向自来也：“你觉得，是让他毫无价值地死去，或者在悔恨中度过余生更好？还是让他用他那肮脏的知识，赎回一点点罪孽，为木叶做点贡献更好？”
神月佑的逻辑，让自来也一时语塞。
他痛恨大蛇丸，也希望大蛇丸得到最严厉的惩罚。但神月佑提出的，似乎是另一种……更具“效益”的惩罚。
“而且，”神月佑补充道，“一个被彻底掌控，无法反抗，只能乖乖吐出知识的大蛇丸，对于那些潜在的禁术研究者，是不是一个更有力的震慑？”
“让他们看看，走上邪道，最终会是什么下场。不是简单的死亡，而是成为一个没有自我，只能被榨干所有价值的工具。”
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神月佑的这番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花。
“老夫认为，c方案可行。”阴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大蛇丸的知识，对木叶而言，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如果能加以利用，木叶的实力必然能更上一层楼。”
几位负责研究部门的上忍也纷纷附和。
“火影大人，如果能确保绝对控制，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我们可以设立最高级别的保密措施和监管机制。”
纲手依旧眉头紧锁：“精神禁制……真的能百分百控制住大蛇丸吗？他可是大蛇丸。”那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狡诈与不可预测。
“我的手段，你无需怀疑。”神月佑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我可以让他忘记自己是谁，也可以让他只记得自己是一条狗。”
他轻轻抬手，一缕微不可见的查克拉丝线在他指尖萦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我能让他对我的每一个指令都奉若神明，也能让他在试图反抗的瞬间，灵魂彻底湮灭。”
那股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上忍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他们毫不怀疑，神月佑拥有这样的能力。
自来也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猿飞日斩抬手阻止了。
猿飞日斩看着神月佑，苍老的面容上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痛苦，挣扎，还有一丝……被说服的动摇。
木叶需要力量，尤其是在经历了这次重创之后。
如果能将大蛇丸的威胁转化为助力，那对木叶而言，无疑是巨大的。
“风险与收益并存。”猿飞日斩缓缓开口，“但神月佑，你所说的‘绝对控制’，是这个方案的核心。”
“我保证。”神月佑给出了承诺。
猿飞日斩闭上眼睛，良久，才重新睁开。
“就按c方案执行。”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决断，“但所有研究项目，必须由我和神月佑共同审批。大蛇丸的监管，也由暗部和你共同负责。”
“可以。”神月佑点头。
自来也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坐下。他知道，事已至此，再无更改的可能。
纲手也沉默了，只是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
……
木叶审讯部地牢，最深处。
潮湿，阴暗，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大蛇丸被特制的拘束装置牢牢固定在墙壁上，琵琶骨被封印锁链洞穿，浑身查克拉几乎被彻底禁锢。
他金色的蛇瞳，此刻也黯淡无光，只剩下刻骨的怨毒和不甘。
脚步声由远及近。
神月佑和猿飞日斩，以及几名暗部出现在牢门外。
“大蛇丸。”猿飞日斩的声音复杂。
大蛇丸缓缓抬起头，咧开一个森然的笑容：“呵呵……三代老师，你是来送我上路的吗？”
“不。”神月佑走到牢门前，与大蛇丸对视，“我是来给你一个‘新生’。”
大蛇丸的笑容僵住，蛇瞳中闪过一丝疑惑。
神月佑没有多余的废话，双手开始结印。
繁复的印式，散发出幽暗而强大的查克拉波动。
“你要做什么？！”大蛇丸察觉到了不对，开始剧烈挣扎。
但他的力量，在神月佑面前，如同蝼蚁。
数道蕴含着恐怖精神能量的符文，从神月佑指尖飞出，没入大蛇丸的额头。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地牢。
大蛇丸的身体剧烈抽搐，双目圆瞪，血丝迅速布满眼球。
他的意识在翻腾，在抵抗，但在那股无可匹敌的精神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记忆被粗暴地翻阅、筛选、重塑。
一道道枷锁，一层层禁制，被强行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猿飞日斩不忍地侧过头。
几名暗部也感到了毛骨悚然。
不知过了多久，惨叫声渐渐平息。
大蛇丸瘫软在拘束装置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变得空洞而茫然。
神月佑收回手，面色平静。
他打了个响指。
大蛇丸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聚焦，看向神月佑，露出了……顺从的表情。
“感觉如何，我的……研究员？”神月佑轻笑。
大蛇丸张了张嘴，沙哑地吐出几个字：“遵……遵命，主人。”
那曾经不可一世的蛇瞳中，再无半分反抗与狡诈，只剩下绝对的服从。
神月佑满意地点点头。
“很好。”
他转身，对猿飞日斩道：“搞定了。以后他就是木叶最勤奋的科研狗，996是福报，007是常态。”
猿飞日斩：“……”
虽然听不懂后面那几个词，但大蛇丸此刻的状态，让他确认，这个曾经的弟子，彻底完了。
以一种比死亡更彻底的方式。
神月佑活动了一下手腕。
“那么，接下来，该让他吐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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