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没干,张寡妇就哭着跑到济世堂,头发乱了,蓝布围裙上沾着草屑:“二柱!陈先生!我家的芦花鸡丢了!那是我攒钱买的,要下蛋给小石头补身子的!”
赵二柱刚把药炉点着,闻言赶紧放下火钳:“啥时候丢的?昨晚关鸡笼了吗?” 张寡妇抹着眼泪点头:“关了!今早起来鸡笼门开着,鸡没了!我找了半个镇子都没找着,是不是被黄鼠狼叼走了?”
陈建国放下手里的草药笔记,想起在城里看的 “侦探剧”,清了清嗓子:“别急,咱们先‘排查’—— 你家鸡笼在哪?周围有没有脚印?” 他学着剧里侦探的样子,还从口袋里掏出片枫叶,别在领口当 “徽章”,“我是‘枫溪侦探’,保证帮你找到鸡!”
小丫跟在后面,看见他领口的枫叶,捂着嘴笑:“先生,你像卖糖葫芦的,不是侦探!卖糖葫芦的叔叔也在胸口别红布!” 张寡妇也破涕为笑,紧张的情绪松了些。
到了张寡妇家,鸡笼在院子角落,竹编的笼子门开着,地上有几串鸡爪印,还沾着枫叶的碎屑。“你看,” 陈建国指着脚印,“脚印往东边去了,说明鸡没被叼走,是自己跑的。”
几人顺着脚印往东边走,穿过镇上的晒谷场,走到枫树林边。脚印在树林里变得零散,陈建国正着急,忽然听见 “咯咯” 的鸡叫,顺着声音找过去,看见张寡妇的芦花鸡正蹲在一棵枫树下,啄着地上的草药籽。
“找到了!” 小丫先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抱住鸡,鸡扑棱着翅膀,却没挣扎,“先生,鸡在吃草药!” 赵二柱凑过去看,笑着说:“这是‘鸡骨草’,鸡吃了能下蛋多,看来你家鸡是来‘寻补药’的!”
张寡妇抱着鸡,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笑的:“谢谢陈先生!谢谢小丫!要是没你们,我还以为鸡没了呢!” 她非要拉着几人去家里吃鸡蛋,陈建国推辞不过,只能跟着去。
张寡妇家的院子很小,却收拾得干净,小石头正坐在门槛上写毛笔字,看见陈建国,赶紧把字纸递过来:“陈先生,你看我写的‘枫’字,像不像?” 字写得歪歪扭扭,却很认真,陈建国摸了摸他的头:“像!比我第一次写的还好看!”
吃鸡蛋的时候,小石头突然问:“陈先生,城里有鸡吗?城里的鸡也会跑丢吗?” 陈建国愣了愣,想起城里超市里的冻鸡肉,笑着说:“城里也有鸡,不过大多养在笼子里,不会跑丢,也吃不到鸡骨草。”
小丫眨着眼睛:“那城里的鸡下的蛋,没有张寡妇家的好吃吧?” 陈建国点头:“对,没有这么香。” 他忽然觉得,以前在城里,吃的鸡蛋包装精致,却没了 “找鸡” 的乐趣,没了这种 “失而复得” 的温暖 —— 原来幸福不是 “不用费心”,是 “费心之后,能得到实实在在的甜”。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枫树林染成金红色,张寡妇送的鸡蛋还揣在怀里,暖暖的。赵二柱拍着陈建国的肩膀:“没想到你这‘枫溪侦探’还真管用,下次谁家丢东西,还找你!” 陈建国笑着把领口的枫叶拿下来,夹进笔记里 —— 这片枫叶,成了他 “侦探生涯” 的第一个 “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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