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溪镇的 “枫叶会” 定在三天后,是镇上的老规矩,每年秋收后办,庆祝丰收,还要祭枫神,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张村长找陈建国,想让他帮忙策划:“以前的枫叶会就是祭神、吃丰收饭,没啥新意,你是城里来的,点子多,能不能让枫叶会热闹点?”
陈建国想了想,想起在城里看过的 “丰收展”,眼睛亮了:“咱们搞个‘晒秋展示’,让村民们把收的粮食摆成枫叶形状,再搞个‘枫叶手工赛’,谁做的枫叶手工最好看,就给个奖励,比如一筐红薯!”
张村长听得直点头:“好!这个好!又热闹又有新意!” 村民们听说后,都积极准备 —— 李大婶把玉米摆成枫叶形状,摆了半天,摆成了红薯形状,还说 “红薯也是秋粮,一样好看”;王婶用红布缝了个枫叶香囊,里面装了草药,说 “能驱邪”;小丫用枫叶编了个小篮子,里面放了几颗小石子,说 “是给先生的礼物”。
枫叶会当天,镇口的空地上摆满了粮食和手工 —— 玉米摆的 “枫叶” 金灿灿的,红薯摆的 “枫叶” 橙黄橙黄的,红布香囊挂在枫树上,像挂满了小红灯笼。村民们穿着新衣服,孩子们拿着枫叶手工,到处跑,热闹得像过年。
祭枫神的时候,张村长领着村民们拜枫神,陈建国也跟着拜,心里想着:“枫神,谢谢你让我来到枫溪镇,谢谢你让我遇到这么多好人。” 拜完枫神,开始吃丰收饭 —— 桌子摆了十几张,上面放着红薯、玉米、南瓜,还有赵二柱煮的红糖粥,甜香飘满了整个镇子。
陈建国坐在桌旁,小丫坐在他旁边,给他夹了块红薯:“先生,你尝尝,这是我家的红薯,可甜了!” 赵二柱也端着碗红糖粥过来:“建国,喝碗粥,暖身子!今天枫叶会,高兴!”
村民们都来给陈建国敬酒(其实是米酒,度数很低),张大叔举着碗说:“陈先生,谢谢你帮我们搞晒秋架,帮我们找鸡,还教我们认字,你就是我们枫溪镇的人!” 李大婶也说:“对!以后你就住这儿,我们养你!”
陈建国喝着米酒,心里暖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看着满场的秋粮,看着村民们的笑脸,看着小丫手里的枫叶篮子,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融入了枫溪镇 —— 这里有他的朋友,有他的 “家人”,有他用现代常识解决的小事,有他被需要的幸福。
夕阳西下时,枫叶会快结束了,村民们把剩下的粮食分给大家,陈建国也分到了一筐红薯,还有小丫的枫叶篮子。他抱着红薯和篮子,坐在枫树下,怀里的怀表轻轻发烫,他摸出来,表盘上映着夕阳和枫叶,像撒了把碎金。
他忽然明白,在枫溪镇的 “狼狈初体验”,早就变成了 “温暖日常”—— 从一开始的 “偷红薯被抓”,到现在的 “被村民当成自己人”,从一开始的 “想回去”,到现在的 “舍不得”,他在这个异时空,找到了比 “回去” 更重要的东西 —— 找到自己,找到温暖,找到被需要的幸福。
风里带着枫叶的香气,吹在脸上暖暖的。陈建国摸着怀表,心里想:不管以后能不能回去,他都会记住枫溪镇,记住这里的人,记住这里的暖 —— 这些,都是他中年人生里,最珍贵的 “枫火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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