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枫红节还有两天,枫溪镇的氛围越来越热闹了。村民们都在忙着筹备:王婶在缝枫叶形状的灯笼,李大婶在做枫果饼,赵二柱在修晒秋场的木架,小丫则天天缠着陈建国,让他教她唱城里的歌。
“叔叔,你再教我唱一遍嘛!” 小丫拉着陈建国的衣角,撒娇道,“刚才我又忘了歌词了。”
陈建国笑着点点头,拿出手机 —— 虽然没电了,但他把歌词写在了手机壳背面:“好,我们从‘祝你生日快乐’开始唱,你跟着我唱。”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陈建国慢慢唱着,小丫跟着学,虽然跑调,却很认真。赵二柱坐在旁边,听着他们唱歌,也忍不住跟着哼起来,结果跑得更离谱,引得陈建国和小丫哈哈大笑。
“二柱,你这跑调跑得,比我还厉害。” 陈建国笑着说。
赵二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俺没听过城里的歌,跟着瞎唱,让你们笑话了。”
正说着,张村长走了进来:“陈先生,二柱,小丫,你们这唱得真热闹啊!” 他手里拿着张红纸,“这是枫红节晚会的节目单,我已经写好了,你们看看,有没有要改的。”
陈建国接过节目单,上面用毛笔写着节目名称:“王婶的枫叶舞”“李大婶的枫果饼制作展示”“赵二柱的二胡独奏”“陈先生和小丫的合唱 ——《祝你生日快乐》”。他看着自己的节目,忍不住笑了:“村长,这歌名写得真直白。”
张村长点点头:“直白好,村民们看得懂。对了,陈先生,晚会那天,你能不能再讲讲你爷爷当年的事?村民们都很想听,尤其是老人们,都还记得你爷爷当年帮大家种枫树的事。”
陈建国点点头:“行,没问题。我也想跟大家讲讲爷爷的故事,让大家知道,爷爷当年也在枫溪待过,也喜欢这里的枫树。”
张村长高兴地说:“太好了!那我就把这个也加上节目单,叫‘陈先生讲爷爷的枫溪故事’。”
送走张村长,陈建国摸出怀里的怀表,打开一看,表盘上的 “枫火映心” 四个字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想起李老郎中说的 “怀表是归乡钥”,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试试激活怀表,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去的线索。
“叔叔,你在看什么?” 小丫凑过来,看着怀表。
“没什么,就是看看时间。” 陈建国把怀表递给她,“你拿着玩吧,小心别掉了。”
小丫接过怀表,小心地捧在手里,像捧着宝贝一样:“叔叔,这表真好看,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啊?”
“这四个字是‘枫火映心’。” 陈建国解释,“是爷爷当年刻的,意思是说,看到枫树林的火一样的红色,就能定下心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小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怀表贴在胸口:“那我以后看到枫叶,也能定下心来吗?”
陈建国点点头:“能,只要你想着‘枫火映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定下心来。”
当天晚上,陈建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起爷爷的画,想起怀表,想起李老郎中说的 “枫红最盛时归乡”,心里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 他想试试激活怀表,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林慧和乐乐。
他悄悄起床,走到院子里。月光把枫树叶照得像银红色的纱,风一吹,枫树叶轻轻摇晃,发出 “沙沙” 的声音。陈建国摸出怀表,打开表盘,对着月亮举起来。
忽然,怀表开始发烫,表盘上的指针慢慢转动起来,最后停在了 “10:10” 的位置,跟他刚到枫溪时一样。紧接着,表盘上泛起红光,映出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 林慧正在枫林场的老房子里收拾东西,乐乐趴在桌子上,画着枫溪的枫树。
“林慧,乐乐!” 陈建国激动地喊,伸手想触碰画面,却什么也碰不到。
画面里的林慧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抬头朝着窗外看了看,笑着说:“建国,你是不是在想我们啊?乐乐今天又画了枫溪的枫树,说要等你回来,一起贴在墙上。”
乐乐也抬起头,对着空气喊:“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已经把动漫书准备好了,等你回来,我给你讲奥特曼的故事!”
陈建国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对着画面说:“林慧,乐乐,我也想你们!枫红节过后,我就回去,到时候接你们来枫溪,一起看枫树,一起过好日子。”
红光慢慢暗下去,画面消失了,怀表恢复了正常。陈建国抱着怀表,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知道,这是怀表在回应他,是爷爷在帮他 —— 爷爷当年就是这样,通过怀表联系上家人,最后回到了现实。
“爷爷,谢谢您。” 陈建国对着怀表轻声说,“我一定会好好的,回去照顾好林慧和乐乐,也会常来枫溪看看,看看您当年种的枫树,看看这里的村民。”
风一吹,枫树叶落在他的肩上,像是爷爷在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陈建国站起身,摸了摸怀表,心里踏实了很多 —— 他知道,回去的路已经不远了,只要等枫红节过后,枫树叶最红的时候,他就能回去,回到家人身边,把枫溪的温暖,把爷爷的故事,都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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