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枫溪飘着淡淡的枫香,陈建国坐在晒秋场的石桌上,手里拿着毛笔,正在纸上画枫火晚会的流程表。他想把流程写得清楚点,让村民们都能看懂,可写了 “唱歌环节”“跳舞环节”,又觉得村民们可能不明白,便改成了画图 —— 画个张嘴的小人代表唱歌,画个转圈的小人代表跳舞。
刚画完,王婶端着碗枫果粥走过来,探头一看,指着纸上的小人:“建国,你这是画的菜谱吧?这个张嘴的小人,是要做‘唱歌饼’吗?俺昨天做的枫果饼还剩点,要不要热给你吃?”
陈建国愣了愣,随即笑起来:“王婶,这不是菜谱,是晚会的流程表。这个张嘴的小人,是让大家唱歌;这个转圈的小人,是让大家跳舞。” 他怕王婶还是不懂,又在旁边画了个篝火,篝火旁画了几个吃饼的小人,“你看,这是大家围着篝火吃饼、唱歌、跳舞,这样就懂了吧?”
王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俺就说怎么不像菜谱,少了锅碗瓢盆呢。” 她把枫果粥放在桌上,“你快趁热喝,俺去叫其他妇人来,让她们也学学这个‘流程画’,免得到时候不知道该干啥。”
不一会儿,晒秋场就围了一群村民。陈建国拿着流程表,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讲:“白天咱们先晒秋展示,把玉米、红辣椒、枫果都挂在晒架上,让大家看咱们枫溪的丰收;下午咱们排练《枫溪谣》,晚上就围着篝火唱歌、跳舞、吃枫果饼。”
村民们听得认真,李大婶忽然举手:“建国,俺们要不要在晒架上挂点灯笼?白天挂着好看,晚上点亮了更热闹。”
“好主意!” 陈建国立刻在流程表上添了个灯笼的图案,“咱们今天就把灯笼都挂起来,下午排练的时候,让小丫带着小朋友们去捡枫叶,把枫叶撒在晒架周围,像铺了层红地毯。”
小丫一听,立刻跳起来:“俺们现在就去!俺知道后山有片枫树林,枫叶红得像火!” 她说着,拉起几个小朋友就往后山跑,陈建国连忙喊:“别跑太远,注意安全!”
刚说完,赵二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脸色不太好:“陈先生,不好了!邻镇的刘掌柜派人来说,那伙假药贩子把邻镇的药铺都垄断了,不卖他们的假药,就不让进货。刘掌柜没办法,只能关了药铺。”
陈建国心里一沉:“他们这是想逼村民买他们的假药。二柱,你去告诉张村长,让他派人去邻镇官府报案,就说有假药贩子危害村民健康,请求官府在晚会当天来协助抓人。我去济世堂看看,李郎中那里的草药还够不够。”
来到济世堂,李老郎中正在整理草药,药柜里的甘草、金银花都所剩无几。“郎中,草药还够撑多久?” 陈建国问。
“最多撑到后天,” 李老郎中叹了口气,“要是再进不到真药,晚会后要是有人生病,就麻烦了。”
陈建国想了想,说:“郎中,咱们可以发动村民,去后山采草药。枫溪的后山有很多金银花、蒲公英,都是能治病的草药。我再写个‘草药辨别图’,教村民们怎么采、怎么用,这样既能解决草药短缺的问题,又能让大家多学门本事。”
李老郎中眼睛一亮:“好主意!我这就去准备采草药的工具,你现在就画辨别图,咱们下午就带村民去后山采药。”
下午,晒秋场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排练《枫溪谣》,赵二柱站在最前面,扯着嗓子唱,却把 “枫溪红,秋意浓” 唱成了 “枫溪甜,秋意浓”,村民们笑他:“二柱,你是想枫果糖想疯了吧?” 赵二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另一拨人跟着陈建国和李老郎中去后山采药,小丫拿着陈建国画的辨别图,像个小老师,指着蒲公英说:“大家看,这个有白色绒毛的是蒲公英,叶子能煮水喝,治咳嗽!”
夕阳西下时,村民们背着满筐的草药回来,晒秋场的灯笼也挂好了。陈建国看着满场的红灯笼、满筐的草药,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掏出怀表,月光下,表盘映出林慧在枫林场整理草药的画面,林慧对着镜头笑:“建国,乐乐说等你回来,要和你一起采枫叶。”
怀表的光暗下去,陈建国握紧怀表,心里默念:“林慧,乐乐,再等等,我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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