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火夜终于来了,满月像个银盘挂在天上,把枫溪照得亮堂堂的。老井边的枫叶落了一地,井水泛着红光,像把整个枫溪的暖都装在了里面。村民们都来送陈建国,有的拿着灯笼,有的拿着枫果饼,有的拿着枫叶,脸上满是不舍。
陈建国站在井边,怀里抱着枫叶玩偶、急救包,还有村民们送的礼物。他掏出怀表,表盘映出林慧和乐乐的画面 —— 他们正坐在枫林场的老井边,等着他回去。“爸,我们看到红光了,是不是你要回来了?” 乐乐喊着,声音里满是期待。
“是,乐乐,爸爸马上就回。” 陈建国对着怀表说,然后转过身,对村民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谢谢枫溪给我的温暖。我会记住这里的每一片枫叶,每一盏灯笼,每一个人。以后,要是你们想我了,就看枫叶,听《枫溪谣》,我就像在你们身边一样。”
村民们都沉默了,有的擦眼泪,有的点头。王婶哽咽着说:“建国,你回去后,要好好过日子,别像以前那样躲着,你现在是能扛事的人了。” 张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枫溪的门,永远为你开着,想回来,就回来看看。”
赵二柱把 “枫溪生活手册” 递给他:“陈先生,这个你也带着,要是想俺们了,就看看。俺会照着手册,把枫溪照顾好,等你回来的时候,晒秋场还是这么热闹,灯笼还是这么亮。”
小丫跑过来,拉着陈建国的手:“叔叔,俺舍不得你走。俺还没跟你学完《枫溪谣》,还没跟你一起跳枫叶舞。” 她把自己的枫叶项链戴在陈建国的脖子上:“这是俺的护身符,能保你平安,让你早点回来。”
陈建国蹲下来,抱了抱小丫:“丫丫乖,叔叔会回来的。等枫叶再红的时候,叔叔就来看你,和你一起唱《枫溪谣》,一起跳枫叶舞。” 他摸了摸怀里的怀表,忽然发现,怀表的链子上,多了个小小的布包 —— 是小丫之前藏起来的怀表,现在,她又悄悄放了回来。
满月升到头顶,老井的红光越来越亮。陈建国站起身,对着村民们,又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大家,谢谢枫溪。” 他说完,抱着枫叶玩偶,摸着怀表,转身走向老井。
村民们自发唱起了《枫溪谣》:“枫溪红,秋意浓,晒秋场上挂灯笼;你打鼓,我敲钟,暖风吹得人心松……” 歌声裹着枫香,飘向夜空,也飘向陈建国的耳朵。
他纵身跳进老井,失去意识前,看到赵二柱和小丫在井边挥手,听到《枫溪谣》的歌声,还闻到了熟悉的枫香。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 带着枫溪的暖,去面对现实的风,去把 “逃避者” 的过去,酿成 “守护者” 的未来。
老井的红光渐渐暗下去,村民们的歌声却还在继续,飘向远方,也飘向那个属于陈建国的、充满希望的未来。枫叶灯笼的光渐渐淡去,篝火的余温还留在晒场的石板上,《枫溪谣》的尾音裹着枫香,飘向月亮的方向。陈建国跳进老井的瞬间,怀表忽然映出两个重叠的画面 —— 枫溪的村民在井边挥手,枫林场的林慧和乐乐在井边等待。
他忽然懂了,“最后的守护” 不是把所有事做完,是把你的方法留给他们,让他们能自己过得暖;“最好的告别” 不是流着泪挽留,是把牵挂藏进他们的日子,让他们想起你时,心里是甜的。
老井的红光裹着他下坠,却没有冰冷,只有枫溪的暖 —— 像王婶的布鞋,像李大婶的枫果干,像小丫的枫叶玩偶,像赵二柱的急救包,这些带着温度的心意,成了他穿越时空的力量。
他知道,等他醒来,会看到熟悉的枫林场,会听到乐乐的喊声,会摸到林慧的手。而枫溪的记忆,会像怀表上的 “归乡印” 一样,永远留在那里,淡而不散,暖而不烫,成为他面对现实的底气,成为他这辈子最珍贵的 “成长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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