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接到妻子打过来的电话,一口气喝完二两酒,匆匆离开饭店,冷风吹过大脑清醒,招来等客三轮车,加了钱对方马不停蹄往工厂赶。
他二婶子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得罪钱桥他厂子跟着玩完,老板多的事,高级工程师能担责的工程师可遇不可求,即便是他拿着钱去请不一定能找到合心意合拍的工程师
三轮车一路经过门卫,停在平方前,妻子周晓月抱着孩子站在门口。
她抱怨道:“你可算回来了,刚刚小绾绾都哭了,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二婶狐假虎威拿捏四个孩子,钱工要是走了,我们厂可怎么办?”
四个孩子在家时间不长,晚上八点前睡觉,早上六起床,正常作息,她和孩子作息时间差不多,周日放假,杨双姐带着四个孩子去句吴。
她是一点也没觉得吵,最多三个孩子兴趣爱好比较奇怪,在二婶提出异议后,孩子们马上改正,不在屋檐下玩。现在二婶是完全容不下四个孩子。
真把钱工惹怒,一气之下离职,他们厂会玩完,最近没少听丈夫夸赞钱工脑子好用,改进调谐器与高频头他们厂生产的电视机比同类型黑白电视机多收到五到十个频道。
她没少听丈夫说起,有不少私营工厂老板来翘钱桥,给出的工资很高,没有工程师坐镇的电视机厂还能叫电视机厂吗?
当初开厂不仅投入金钱还有人脉关系,一旦失败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话,眼看着厂子第一批货即将开售,偏偏出了这一茬子事情,真让人头疼。
王启伸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没事,你带着孩子先回去。”
等妻子进屋,王启红着脸进屋,直接给钱桥鞠躬。
钱桥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抵住他弯腰的动作,他道:“王启,你这是干嘛?”
“大桥哥对不住,因为我的问题让四个孩子受委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王启一开口整个屋子全是酒精味道。
“你这孩子我又没错道什么歉?”
“你闭嘴!”王启回头盯着他的二婶说,“你的小心思我清楚,但我不会同意,我的厂子绝不允许家里亲戚掺和进来,无论对方是谁都不行。”
“好哇,王启你是打算断亲是不是?”王二婶愤然起身,指着王启说,“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老的不愿意帮衬老家人,你也不愿意,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她快速解开身上的围裙掷在地上,“老娘我不干了。”
王启也来了脾气,直言道:“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钱家人震惊于事情突发变故,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当王家保姆离开,王启跟钱家人说了两家人之间的纠葛。王家老大考上大学留在城里工作,而王二叔因为不喜欢读书留在乡下。
在他们做下选择那一刻,命运齿轮开始转动
三十多年过去,两人以及他们家庭翻天覆地变化,曾经的农家子弟如今主政一方,曾经的农家子弟还有面朝黄土背朝天。
双方差距日益增长,王二婶希望侄子能拉拔自己两孩子,也在厂里当个领导,王启又怎么会同意,别人染指他的事业,因此两家关系矛盾重重,从而导致钱家四个孩子收到牵连。
王启推开门回家,换上拖鞋,走在沙发边闭目养神,渐渐睡着。
周晓月刚把孩子哄睡着,走出卧室丈夫躺在沙发上睡觉,拿了一床毛巾毯蹑手蹑脚走到沙发边盖上。
这段时间厂里每个人都很忙,隔壁钱工与杨姐每天早出晚归,好几次她看完钱工陪孩子们吃一顿晚饭,又匆匆赶过去加班。
王启为了销售以及原材料,每天喝的醉醺醺照他这样喝法,她很担心她的身体。
王启挣扎坐起来,牵过周晓月的手,轻声说:“老婆,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二婶被我辞退,新保姆来之前孩子送你爸妈家可以吗?”
“辞了?”周晓月微微停顿,“辞了也好,免得心越养越大。”
“还是你懂我,”王启靠在周晓月肩膀上,含糊地说,“我刚刚还跟大桥哥和双姐聊过,最多年底工厂走上正轨,明年我们能放开膀子干,到时候各个部门员工会配齐,不用身兼多职,我们也有时间陪陪孩子。”
“真的?”周晓月伸手捏了捏丈夫后脖颈,“没有忽悠我?”
“当然没有,钱哥说得对孩子成长期只有一次,过去就没有,工作忙也要兼顾孩子们成长。”
“完全不想你能说出口的话,”周晓月笑笑:“钱工对你影响很深。”
“那是。”
清冷明亮的月光隐藏在云朵中,杨双翻来覆去睡不着,私营厂节奏比国营厂快,这段时间忙着工作,忽略了孩子成长,时常陪着吃饭不错,孩子们报喜不报忧,从没说起过被刻意刁难的事情。
得知,孩子们被刁难,杨双有那么一刻心里是后悔来珈城的,仅仅一点点,因为孩子们在珈城以及句吴过得很快乐。
珈城新鲜事情多,句吴的书店有很多从沪市来的外国着作,都是孩子们喜欢的。
她翻身看着平躺着的丈夫,问道:“你猜猜今天谁我打电话了?”
钱桥没有动不代表他睡着,作为四个孩子父亲,他希望孩子们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长大,不成想因为他的原因被刁难。
“李大姐?”
“答对,”杨双跟着平躺在床上,“我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胡厂长想让你回去,估计是有什么问题小胡解决不来,才会让李大姐套我们的话。”
“不可能。”钱桥睁开眼睛,看向天花板,“离开宏远,没打算回去。我努努力争取让孩子们在沪市安家,沪市大学多教学氛围浓郁。”
杨双打了一个哈欠:“你想得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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