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都”,指挥中心。
当林默带着阿七,通过超空间传送,一步踏入这里时,气氛已经凝重到了极点。
洛璃和苏月涵,正站在巨大的全息星图前,脸色无比严肃。
“老大!”
阿七第一次见到如此充满科幻感的秘密基地,刚想惊叹两句,但在感受到这股山雨欲来的气氛后,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情况怎么样?”林默开门见山。
“很糟。”洛璃伸出手,在星图上迅速操作着。
一张巨大的、实时更新的东京卫星地图,瞬间占据了整个屏幕。
地图上,无数个代表着“异常”的红色数据流如同病毒般从城市的各个角落疯狂涌出,最终汇集到了市中心的……涩谷。
“‘逻辑扭曲者’的‘剧本’,已经开始了。”
洛璃的声音冰冷而急促。
“从十五分钟前开始,东京的‘常识’,正在被大规模地‘篡改’。”
她调出了一段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实时监控画面。
画面中,新宿街头,原本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突然集体忘记了“走路”的方式,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行,脸上却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
银座的奢侈品店里,一位贵妇正将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当成饼干一样嘎嘣嘎嘣地嚼着吃。
彩虹大桥上,所有的汽车都无视了物理定律,倒立着在桥的背面行驶,仿佛那才是正常的道路。
……
一幕幕荒诞、诡异,却又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恐怖景象,让初次见识到这种场面的阿七和苏月涵,都感到了阵阵心悸。
“这……这是大规模的集体幻觉?”苏月涵喃喃道。
“不,比那更可怕。”洛璃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不是幻觉。在他们的‘认知’里,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
“‘逻辑扭曲者’,正在从根源上,‘重写’东京两千多万人的‘世界观’!”
“一旦这种‘重写’完成,东京,就会从我们的‘现实’中,被彻底‘剥离’出去,变成一个……完全属于‘逻辑扭曲者’的、独立的‘认知维度’。到那时,里面所有的人,都将成为它予取予求的……‘食粮’。”
阿七听得头皮发麻。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攻击方式,远比单纯的物理毁灭,要恐怖一万倍!
“我明白了。”林默的表情却依旧平静。
他转向了阿七。
“执棋者。”
“在!老大!”阿七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
“我要你立刻推演。”林默的目光落在了那张巨大的东京地图上,“以你【概率修正】的权柄,为我找出……这个‘剧本’中所有的‘关键角色’、‘关键时间’,以及……‘关键节点’。”
“一个剧本,无论它有多荒诞,都必然有‘主角’和‘配角’。我要知道,谁,是这个故事的‘核心’。”
“是!”
阿七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神采!
他那玩世不恭的气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棋手面对终极棋局时的……绝对专注!
嗡——
无形的“概率之网”,在他的眼中,轰然展开!
整个东京的“命运”,都化作了无数条纷繁复杂的丝线,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
“心跳。”林默又转向了苏月涵。
“我在。”
“我需要你,立刻进入基地的生物实验室。根据我传给你的‘腐朽’与‘悖论’两种规则的核心数据,立刻开始‘神之药剂’的研发。”
“我需要一种……能暂时‘屏蔽’认知污染,让我们的‘演员’,能在那座疯狂的舞台上,保持‘清醒’的药剂。”
“明白!”苏月涵重重地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快步走向了实验室的方向。
……
“首席科学家。”林默最后看向了洛璃。
“说。”
“我要你,立刻入侵全球所有的间谍卫星和网络节点。我要……实时监控东京的每一个角落,精确到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摄像头!”
“同时,为我建立一个‘变量’模型。我要知道,当我们的‘演员’,进入这个‘剧本’后,会对整个故事的‘走向’,产生怎样的‘蝴蝶效应’。”
“小事一桩。”洛璃的指尖,已经在主控电脑上,敲出了一连串的残影。
短短几十秒。
命令,下达完毕。
新生的“绝影”,如同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第一次,为了同一个目标,开始了高效的运转!
大脑、心跳、棋手……各就各位!
而林默,就是这台机器的……绝对核心!
他缓步走到了全息星图的正中央,看着地图上那个已经被无尽的红色数据流所淹没的城市,眼中闪过了一丝冰冷的、属于“猎人”的光芒。
“逻辑扭曲者……你喜欢‘写’剧本,是吗?”
他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堪称“恶劣”的弧度。
“那么,巧了。”
“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改’剧本。”
“现在,让我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了阿七面前,那张已经初步推演出结果的“概率之网”上。
在那张网上,一个代表着“主角”的、最耀眼的金色光点,正在……
东京,涩谷的十字路口,缓缓浮现。
“……我们的‘救世主’先生,登场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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