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起床，看到锅里温着的早饭，心里一暖。
洗漱完毕，慢条斯理地吃着男人精心准备的早餐，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心意。
吃完早饭，她也没闲着。既然打算长期“经营”，空间里的物资就需要好好规划一下。
她锁好院门，回到屋里，意念沉入空间。
看着那堆成小山的粮食、肉食，以及角落里那些用箱子装好的黄金古董，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和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都是她和李国诚未来的底气！
她仔细清点了一下，将最近可能需要出手的东西单独归置到一边。
又拿出那本厚厚的日记本——现在它已经变成了她的账本和计划书，开始写写画画。
“大米不能总是精白米，得掺和一些普通的，甚至弄点陈米……不然太扎眼。”
“猪肉也不能每次都拿最好的五花肉，得搭配些骨头、下水什么的……”
“野味……这个好解释，就说国诚打猎打的……”
“对了，还有鸡蛋……”
她规划得极其认真，力求每一个细节都看起来合乎情理，经得起推敲。
甚至开始设想，如果有人问起来源，该如何滴水不漏地回答。
整整一个上午，她都在忙活这些。
直到肚子咕咕叫了，她才意识到快中午了。
她刚准备简单弄点吃的，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以及李国诚刻意压低的、带着愉悦的呼唤：
“媳妇！我回来了！”
冯如意眼睛一亮，立刻跑去开门。
门一开，李国诚闪身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他反手就把门栓插上，然后一把抱住冯如意，原地转了个圈！
“媳妇！发财了！咱们发财了！”
他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颤，抱着冯如意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快放我下来！晕死了！”
冯如意捶着他的肩膀，心里却也好奇得紧，
“怎么样？顺利吗？”
李国诚小心地把她放下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沉甸甸的。
他拉着冯如意走进屋里，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放在炕桌上，打开。
里面竟然是黄澄澄的五根小黄鱼！还有一小堆袁大头和几件成色不错的玉饰、银镯子！
“这……这么多？！”
冯如意也吃了一惊。
她知道那些东西值钱，但没想到一次就能换回这么多硬货！
“是啊！”
李国诚激动地搓着手，压低声音道，
“我去找了以前认识的一个大买家，是城里厂子里的领导，路子野！我把样品给他一看，他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那米和肉，品质太好了！他全要了！价格也给得高！”
他指着那堆东西：
“这些都是按你说的，主要换的这些！钱和票只换了一小部分应急！”
他越说越兴奋：
“媳妇！你真是我的福星！咱们这下真的发达了！”
冯如意拿起一根小黄鱼，掂了掂份量，心里也怦怦直跳。
这玩意儿，放在哪个年代都是硬通货啊！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问道：
“安全吗？那个人可靠吗？会不会被人盯上？”
李国诚收敛了笑容，正色道：
“放心，媳妇。这人合作过几次，还算讲规矩。而且这次交易很小心，地点也换了好几个。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
他顿了顿，眉头又微微皱起：
“不过……你说得对，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次数多了，量大了，难保不出纰漏。”
他看向冯如意，眼神里带着依赖和信任：
“媳妇，你昨天说的那个合法……琢磨得咋样了？有啥头绪没？”
冯如意拉着他坐到炕沿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上午查了查……嗯，想了想，觉得或许可以借着集体的名头。”
“集体？”
李国诚有些不解。
“对。”
冯如意压低声音，
“你看，现在不是鼓励生产队搞副业，增加集体收入吗？咱们能不能……想办法让大队也搞个什么副业？比如，办个豆腐坊？或者养殖场？”
李国诚眼睛一亮，似乎抓到了点什么：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冯如意循循善诱，
“如果大队有了豆腐坊，那需要豆子吧？需要柴火吧？需要人手吧？咱们是不是可以支援给集体一些优质的原料？
如果有了养殖场，那猪崽、鸡苗、饲料从哪里来？咱们是不是也能想办法？”
“到时候，咱们的东西，不就有一部分可以借着集体副业的由头，光明正大地消耗掉，甚至……换回一些合理的收入？
就算大部分还是要走黑市，但至少来源上，能说得通一点点了吧？也能给咱们自己打个掩护。”
李国诚听得目瞪口呆！
他媳妇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这弯弯绕绕的主意，他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妙啊！媳妇！你这主意太妙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借鸡生蛋！不是，是给集体送鸡，然后咱们顺便捡点蛋！还能落个好名声！”
这操作，简直是把政策研究透了，钻到了缝隙里，还让人挑不出大毛病！
“不过这事儿急不得。”
冯如意给他泼了点冷水，
“得找准机会，还得大队长和书记点头，甚至得让大部分社员觉得有利可图才行。不然容易弄巧成拙。”
“我明白！我明白！”
李国诚连连点头，看着冯如意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看女诸葛，
“媳妇，你说咋办就咋办！我都听你的！你出主意，我出力！”
巨大的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让两人都有些心潮澎湃。
李国诚看着媳妇因为认真思考而显得格外动人的侧脸，心里那点燥热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他凑过去，腆着脸笑：
“媳妇~正事说完了……你看，是不是……”
冯如意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地推开他凑过来的脸：
“去你的！大白天的不正经！赶紧洗手吃饭！我饿了！”
“哎！好嘞！吃饭吃饭！”
李国诚嘿嘿笑着，也不恼，屁颠屁颠地去洗手了。
只是那眼神，还是时不时地黏在冯如意身上，火热滚烫。
看来，这合法化的道路固然重要，但眼下，填饱肚子和某些吃饱了之后的事情，对李国诚来说，显然更具吸引力。
夫妻俩的小日子，就在这紧张与甜蜜、冒险与算计中，红红火火又小心翼翼地继续着。
而关于未来的庞大计划，才刚刚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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