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爷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如炬地审视着眼前的何雨柱和王三友师兄弟二人。
他缓缓开口道:“今日便考考你们二人对于基础医理的掌握程度。”
说罢,他开始提出一系列问题。
“先说一下,哪些药物对人体有益?又有哪些药物对人体有害呢?”白九爷语气沉稳而严肃。
何雨柱稍作思考后,有条不紊地回答道:“像人参、枸杞这类药材,具有滋补身体、强身健体之效,自然是对人体有益;然而,乌头、马钱子等则含有剧毒,若使用不当,会对人体造成极大伤害甚至危及生命。”
白九爷微微点头,表示认可,接着问道:“那再说说看,哪些药物相互之间会产生冲突呢?”
这次轮到王三友率先发言:“比如说,某些中药与西药同时服用时,可能会发生化学反应,影响药效或者产生不良反应。
比如含麻黄碱的中药与降压药同服,可能会引起血压波动。”
何雨柱也不甘示弱,迅速说道:“而且有些中药材本身也存在相克的情况,像十八反十九畏里提到的那些组合,一旦搭配在一起使用,很容易引发毒性反应或降低疗效。”
师兄弟二人你来我往,对答如流,将基础医理阐述得清晰明了。
白九爷脸上渐渐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要知道,基础医理乃是医药学的基石,涵盖了诸多重要知识点。
例如各类药物的特性、功效以及它们之间复杂的相互关系等等。
这些知识不仅需要牢记于心,更要能灵活运用。
何雨柱凭借其后世所接受的填鸭式教育,历经中考、高考等层层考验,因此,应对起白九爷所教授的这些基础医理来,可谓是游刃有余,轻松自如。
相比之下,王三友原本给人的印象是性格憨厚,平日里还有些贱兮兮的,但此刻却展现出惊人的记忆力和领悟能力,竟也能紧跟何雨柱的节奏,丝毫不落下风。
白九爷看着两人出色的表现,心中甚是欢喜。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嗯,很好!你们两个如今已达到我的要求。
从今往后,不必再来我这白家老宅了。
不过切记,平日切不可荒废所学,需勤加温习巩固。”
说完,他挥挥手示意二人可以离去。
何雨柱思考了一下后,就理解了白九爷话中的意思。
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本来他和王三友能有幸拜入白九爷门下,其中缘由一来则是仰仗着他们师父王德义的情面,二来则是由于徐掌柜所赠的那块田黄石刻章,深得白九爷喜爱。
而现在,他们俩已经达到了白九爷提出的各种标准,那么按照常理来说,白九爷放他们离去也就顺理成章了。
然而,就在这时,王三友却突然间愣住了,紧接着他的面色变得惨白如纸,双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目光直直地盯着白九爷,声音发颤地问道:“师父,您……您这是要将我们逐出门墙吗?”
显而易见,王三友对白九爷的话语产生了误解。
其实倒也怪不得王三友会有所误会,毕竟在这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除非师父亲口表明弟子已经可以出师,否则大多数情况下都意味着被逐出师门。
尤其是像王三友这样土生土长于 50 年代的人,其思想观念相对较为质朴单纯。
因此,在他看来,白九爷刚才所说的那些话,简直无异于当面指着他的鼻子宣告他已被逐出门墙。
正因如此,此刻的王三友脸上才会流露出那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绝望至极的神情。
白九爷听到王三友那番话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眨巴着眼睛,心里暗自嘀咕起来:“我啥时候说过要把他俩逐出门墙啊?这话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越琢磨越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没有说过这样的狠话呀!
就在这时,白九爷的目光落在了王三有的脸上。
只见这家伙满脸委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天大冤枉的孩子。
白九爷见状,心头忽地一软,但随即又忍不住笑骂起来:“嘿!我说你这小子,你师父说得可一点儿都没错,你呀,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憨货!
你瞧瞧人家柱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既不吵也不闹,多稳重呐!
再看看你,咋跟个娘们儿似的,还流起了猫尿了?”
王三有一听白九爷这么说,赶紧抬手抹了抹眼角,嘴里却还不服气地嘟囔着:“谁说我哭鼻子了?我才没有……
我不过是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让沙子迷了眼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使劲眨了眨眼,似乎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
然而,这如此幼稚的借口,别说是白九爷听了直发愣,就连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何雨柱都差点笑出声来。
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滑稽了,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王三友居然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再说了,来的时候明明外面天气挺好,无风无雨,也不是阴天,哪来的沙子?
不过看到王三友有些羞赧的神色,白九爷跟何雨柱对视了一眼,行吧!
就当他是眼睛被沙子给迷了……
就在这时,王三友一脸疑惑地开口问道:“师父啊,那您刚才为啥说让我们俩明天就不用过来啦?”
说话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白九爷身上,那眼神里分明闪烁着一种名为清澈,实际上带着几分愚蠢的光芒。
白九爷被王三友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心里不禁瑟缩。
眼前这个新收的徒弟,真是让他一阵头大。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个多月前,王德义在把他们送来的时候,会千叮咛万嘱咐地让自己对王三友多担待些,还说什么要好好调教,如果实在不听话,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想到这里,白九爷顿感浑身无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柱子,你给你师兄解释一下吧......”
此时的何雨柱正躲在角落里暗自偷笑呢,心里想着自己这个师兄可真是个活宝。
然而,正当他乐不可支的时候,冷不丁地听到白九爷叫他的名字,吓得他赶紧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看着王三友,一本正经的道:“师兄,白九爷没有说叫咱们两个踢出门墙。”
“只是说咱们以后不用天天来他这里了,毕竟咱们两个本职工作是鸿宾楼的厨子。”
“来白家老宅跟白九爷学医理,那也是因为咱们师父要教给咱们药膳这门手艺。”
“学药膳的基础就是医理,咱们得知道用什么药材,还有什么药材不能用。”
“甚至哪几样药材之间会发生药性冲突,咱们都得了解。”
“现在九爷考教了咱们的基础医理,觉得咱们现在学的这些医理足够咱们做药膳了。”
“所以,就不需要咱们天天过来了。”
王三友听了何雨柱的解释,仔细的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毛病。
可能自己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了。
“嘿嘿嘿……”
王三友反应过来之后,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白九爷跟何雨柱。
白九爷拍了拍手,看到何雨柱跟王三友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行了,你们俩都回去吧,回去以后记得不要忘记练武就好。”
………
两个人出了菊儿胡同的白家老宅,就一路向着前门走去。
在路过南锣鼓巷路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拎着桶,打算去什刹海钓鱼的阎埠贵。
“呦,阎老师,您这拎着桶,带着鱼竿打算钓鱼去?”
何雨柱看着阎埠贵,笑着打了个招呼。
阎埠贵也是笑脸相迎,“是啊,前几天听我们学校里的老师说,什刹海那里鱼比较多,你阎大妈不是正怀孕呢嘛。”
“我就寻思着,去钓几条鱼拿回来给她补补身子,也是让家里的几个孩子沾点油水。”
“毕竟,这外面钓的鱼,又不用花钱买。”
何雨柱闻言,对着阎埠贵比了个大拇指。
“要不怎么说,还是得咱们阎老师呢,持家有道。”
阎埠贵得意的一笑,看了看何雨柱道:“柱子,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何雨柱闻言笑了笑,“我这是跟我师兄出来办点事儿,正好路过这南锣鼓巷路口。”
阎埠贵又问道:“我看你这两个月也没回来几趟啊,以后还在不在咱们院里住了?”
何雨柱神色一愣,“那当然肯定还得回院里啊,我现在在我师父家,只是暂住而已。”
“肯定还得回到咱们院子里,毕竟中院正房那可是我们家的私产,我总不能连房子都不要了吧!”
“现在咱们49城里住房多紧张啊,租房都有些难!”
阎埠贵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对了,柱子!”
“正好碰到你了,那就不用特意去鸿宾楼找你了。”
“贾家贾东旭结婚的日子已经定了,就在三天后,正好是个好日子,你记得到时候回院里,给贾家掌个勺。”
何雨柱点了点头,“行,阎老师,我知道了。”
“您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儿吗?”
“要是没有事的话,我就不耽误您去钓鱼了,我这边还有事儿呢!”
阎埠贵立马说道:“我这人没什么其他的事儿了,那你赶紧去办你的事儿吧,别耽误了!”
“好,那阎老师我就先走了!”
何雨柱跟阎埠贵招呼一声,做了个告别,随后就带着王三友坐上了去往前门的公交车。
在车上的时候,何雨柱想了想,本来一个多月之前,他以为易中海找了他之后,很快就会给贾家掌勺,把这件事给了结了。
结果,没想到贾家拖来拖去,一直拖拉到现在,足足过了一个多月,这才告诉自己,要给贾家的婚宴做掌勺。
不多时,公交车就到鸿宾楼附近停了下来。
何雨柱二人下车直接回了鸿宾楼,找到了师父王德义,跟他说了白九爷已经不需要他们天天过去的事。
正好这时候,鸿宾楼也正是忙碌的时候,王德毅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后便招呼着何玉柱跟王三友。
“行了,既然你们医理已经学到了,等到晚上回去的时候,我教你们药膳。”
“现在你们就赶紧上灶,楼里厨房已经开始忙叨开了,赶紧的……”
何雨柱跟王三友应了一声,就赶忙点火,起锅烧油……
随着饭点过去,楼里的客人们慢慢减少了,后厨也开始悠闲了下来。
跟何雨柱关系比较好的厨子,凑到他身边开始询问起来。
“柱子,你们学的怎么样?”
“是啊,柱子,学完了不得给我们露一手。”
“让我们跟着开开眼!”
何雨柱忍不住苦笑一声,“各位同志,可不是我小气,而是我就在白九爷白师父家学了点药理知识,这也展示不出来呀。”
“你们要是硬让我展示,那可真是难为我了……”
何雨柱虽然是鸿宾楼里年龄最小的大厨,但是作风可是非常的老练沉稳。
何雨柱不打算展示不要紧,可是跟何雨柱一起去白九爷家学医理的,不是还有一个王三友吗?
一个不愿意,他们还有第二个选择。
于是,这群人立马围到了王三友的身边。
王三友性格憨直,不太会隐藏,也不喜欢动脑,没那么多的心思。
如今被相交多年的工友给捧了起来,立马便忍不住炫耀了起来。
正好此时是休息的时候,立马让周围的人让了让。
直接在后厨打起了八极拳,一招一式,看着都狠辣异常。
实际上只不过是架势熟练,看着比较唬人而已。
后厨里的其他人,围着王三友也是看个热闹。
而此时,来到后厨的徐掌柜,也是跟王德义一起,在人群外聊着。
“王师傅,看样子,你的这两个徒弟在白九爷那儿,确实学了不少东西啊。”
“药理不知道学的如何了,但是这一手功夫学的倒是像模像样。”
王德义闻言,脸色顿时一黑。
暗自腹诽:王三友一个不给他省心的东西,就不能跟柱子学一学,真是狗肚子里存不了二两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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