蔬菜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鸿宾楼的装修也进入了尾声。何雨柱在港岛的“立足”之战,明面上,进行得顺风顺水。
但在繁华的表象之下,一条看不见的暗流,也开始悄然涌动。
这天晚上,何雨柱借口视察公司业务,来到了位于霍氏大厦顶楼的,“新界优选”办公室。
他屏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在办公室里,等待着。
午夜十二点,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
走进来的人,正是新华社港岛分社的负责人,那位对外身份是“华新公司董事长”的李主任。
“何先生,久等了。”李主任脱下外套,神情严肃。
“李主任客气了,请坐。”何雨柱亲自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两人没有过多的寒暄,直奔主题。
“何先生,您之前拜托我们,调查菲利普医生背后主使的事情,有眉目了。”李主任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薄薄的档案袋,递了过去。
何雨柱打开档案袋,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份人物资料。
照片上,是一个金发碧眼,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英国男人。
资料上写着:
“戴维斯·琼斯,男,45岁,英国军情六处(mI6)港岛站副站长,对外身份是港英政府政治部高级顾问。”
“此人是着名的反华鹰派,长期负责针对港岛爱国人士和中资机构的渗透、策反、破坏活动。叶敬山公,一直是他重点监控和打压的目标。”
“根据我们从张探长那里,‘问’出来的情报,以及我们内部情报的交叉验证。基本可以确定,收买菲利普医生,对叶公下毒的幕后主使,就是这个戴维斯。”
何雨柱看着照片上那张伪善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果然是英国人搞的鬼。
“这个戴维斯,现在怎么样了?”何雨柱问道。
“很狡猾。”李主任摇了摇头,“菲利普被抓的第二天,他就通过内部渠道,得知了消息。不等霍先生和叶公这边发力,他就主动申请,调离了港岛,返回伦敦述职,完美地避开了风头。”
“跑了?”何雨柱的眉头,皱了起来。
“只是暂时的。”李主任说道,“像他这种级别的特工,港岛是他的功劳簿,他早晚会回来的。而且,他虽然走了,但他在这里布下的网络,还在运作。”
“所以,”李-主任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我们必须在他回来之前,拔掉他的爪牙,斩断他的根基。而这,也正是我今天来找您的,第二件事。”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另一个,更厚的档案袋。
“何先生,这是组织上,交给您的,第一份‘任务清单’。”
何雨柱接过档案袋,打开。
里面没有武器,没有炸药,而是一份长长的,写满了各种设备型号和技术期刊名称的列表。
“德国产,德玛吉五轴联动数控机床……”
“瑞士产,斯图特高精度外圆磨床……”
“美国产,安捷伦气相色谱-质谱联用仪……”
“《科学》、《自然》杂志,1950年至今,全部过刊……”
……
看着这份清单,何雨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虽然不是科研人员,但在系统的知识灌输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清单上的每一个名字,对于此时的中国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些,都是被“巴黎统筹委员会”,明令禁止,对华出口的,最顶尖的工业母机,和最前沿的科研设备。
这些,是当时中国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被西方世界,死死卡住脖子的,国之重器!
“这些……”何雨柱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的。”李主任点了点头,神情无比凝重,“这些,都是我们国家,在原子能、航空航天、精密化工等领域,最急需,也最欠缺的东西。”
“我们通过各种渠道,尝试了无数次,都无法将它们,运回国内。每一次,都在最后关头,被戴维斯和他手下的特工,破坏掉。”
“现在,组织上希望,您能利用‘新界优选’公司,这条全新的,我们自己掌控的渠道,来完成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李主任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信任。
“何先生,我知道,这件事,极其危险。一旦暴露,您在港岛建立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甚至,您个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时间不等人。国家,太需要这些东西了。”
何雨柱没有立刻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份清单。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在羊城,见到的钱老,那双充满了对知识渴望的眼睛。
他想起了,南墙那位老人,对他说的那句“放手去做,有我兜底”。
他更想起了,自己当初决定来港岛的初衷。
赚钱,开餐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这只是表象。
为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为这片生他养他的土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能够改变未来的事情,这才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这,就是他的“道”。
许久,何雨柱缓缓地,合上了档案袋。
他抬起头,看着李主任,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和犹豫,只有一种举重若轻的平静。
“李主任,您回去告诉组织。”
“这份清单,我接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英国人有军情六处,我们有朝阳群众。比玩阴的,我们是他们的祖宗。”
“戴维斯不是喜欢玩特工游戏吗?那我就陪他,好好玩玩。”
“最亮的灯下,往往是最黑暗的地方。他做梦也想不到,他费尽心机想要拦截的国之重器,会被我,用装满大白菜和西红柿的箱子,大摇大摆地,运回内地。”
李主任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那股子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从容和霸气,让他心中,激荡不已。
他站起身,对着何雨柱,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何先生,拜托了!”
……
送走李主任,何雨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站了很久。
他知道,从他接下这份清单开始,他在港岛的斗争,就从商业层面,正式升级到了,没有硝烟的,间谍战争层面。
他将要面对的,是世界上最老牌,最狡猾的情报机构。
一步走错,就是万丈深渊。
但他,毫无畏惧。
因为,他不仅有国家的全力支持,他还有自己最大的底牌——系统。
他打开【科技图纸商城】,在二级权限里,飞快地浏览着。
很快,他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便携式信号屏蔽器图纸】、【微型追踪器反制图纸】、【集装箱夹层改造图纸】……
这些,在二十一世纪,都算不上什么黑科技。
但在1959年,却是足以让任何特工,都头疼不已的“降维打击”。
“戴维斯,希望你喜欢,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何雨柱的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霍英东的号码。
“霍先生,睡了吗?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我准备,从欧洲,进口一批最先进的,厨房设备和农用机械……”
一场围绕着技术和情报的暗战,就在这个夜晚,悄然拉开了序幕。
第一批订单,通过霍家在瑞士的秘密账户,发往了德国。
目标——德玛吉五轴联动数控机床。
这台工业母机,将被伪装成一台“大型和面机”,搭上一艘前往南美洲的货轮。
而它的终点,将是中国的,某个秘密的,军工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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