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踏入那座守卫森严的府库时,饶是黄蓉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眼前堆积如山的银子和角落里那几堆闪烁着诱人光芒的金锭震撼得微微吸气。
几个小姑娘更是直接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发出低低的惊呼。
银子!成山成海的银子!还有金子!这视觉冲击力远非听闻可比。
挥退了闻讯赶来、满脸谄媚想要表功的鹿清笃,彭君大手一挥,极其豪气地从金山银山里随手抓起几个硕大的金锭,塞给郭芙、陆无双和青蘅一人一个:
“拿着玩吧。”
入手沉甸甸的金块立刻驱散了所有震撼,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惊喜!
三个女孩捧着小脸盆般大小的金锭,饶是陆无双心里还有些别扭,此刻也忍不住眉开眼笑,郭芙更是欢喜得蹦了起来。
侠女?那也是要吃饭穿衣的!这金光闪闪的俗物,谁不爱呢?
黄蓉笑着摆摆手拒绝了:“我就算了,看到这些,心里有数就行。”
彭君也不在意,他知道黄蓉的格局不在这里。
离开府库,彭君带着众人七拐八绕,找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几人登上飞舟。
飞舟周身符文微闪,瞬间隐去形体,如同融入空气中一般,悄无声息地升空,朝着关西战场疾驰而去。
当飞舟悬停在战场上空时,下方惨烈的景象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轰鸣的炮声如同死神的咆哮,每一次怒吼都在密集的军阵中炸开巨大的血花和残肢断臂!
密集的火枪射击声如同催命的雨点,铅弹轻易撕裂了皮甲甚至薄铁甲,精准地收割着生命。
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哀嚎遍野。黄蓉的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微微发白。
协守襄阳多年,尸山血海她见得多了,但眼前这场面……下方交战双方的人数加起来,在她看来不过是场小规模的冲突,如同儿戏。
然而,火炮那恐怖的覆盖杀伤和摧毁力!火枪那远超弓箭的射程、穿透力以及精准度!这一切,都彻底颠覆了她对战争的认知!
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称的、一边倒的屠杀!冷兵器军团在热武器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
她的心猛地揪紧:如果靖哥哥遇到这样一支军队……以他的武功和统御力,或许能用人命填出来一场惨胜,但那必然是尸横遍野、元气大伤!
若是对方再有如杨过率领的精锐骑兵冲锋,配合长枪方阵护卫火枪手……那结果……黄蓉不敢再想下去!
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彭君,只见他负手而立,俯瞰着下方的杀戮,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演练。
黄蓉心中震动:难怪他如此自信!拥有近乎无尽的银钱支撑,再装备上这等足以改变战争形态的犀利武器,他逐鹿天下的资本,何止是雄厚?简直是摧枯拉朽!
关西战事接近尾声,飞舟转向,飞临九州岛上空。
下方是另一处战场,相对“传统”一些,以冷兵器交锋为主。
但黄蓉敏锐地发现,这支打着彭君旗号的军队,无论是盔甲还是兵器,都精良得远超寻常宋军!更重要的是,她在战场边缘再次捕捉到了火炮阵地和火枪队的踪影!
“果然……”
黄蓉心中了然,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她就知道,像彭君这样狡猾如狐、精于算计的人,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核心优势?
所谓的“传统”战场,不过是在利用这些“叫花子”般的倭兵,来训练和磨合自己的骑兵部队罢了!
真正的杀招,始终握在手中。
当众人通过传送阵重回古墓时,彭君看着黄蓉,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蓉儿,江湖上都称你‘女诸葛’,如何?为夫这点家底,可有逐鹿天下的资本?”
“夫君你就笑话我吧,”黄蓉嗔了他一眼,眼波流转间带着熟稔的亲近。
“我哪有你说的那般神机妙算。”
她顿了顿,看着彭君那自信飞扬的脸庞,心底也由衷地为他高兴,语气转为认真和肯定:
“不过,夫君若拥有如此资本还不具备逐鹿天下的资格,那这天下间,还有谁配?”
“娘亲!师父!你们快来看我找到……”
郭芙兴冲冲地跑过来,似乎想分享什么新发现,结果看到两人站得颇近,脸上都带着“互相吹捧”的笑容,顿时觉得无趣至极,小嘴一瘪。
“算了算了,你们俩继续互相夸吧,我找青蘅玩去了!”说完,像只小蝴蝶般转身就跑开了。
看着女儿那娇憨又嫌弃的样子,彭君和黄蓉先是一愣,随即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畅快地大笑起来。
郭芙那纯粹的不耐烦,仿佛冲散了刚才战场带来的血腥和谋划天下的沉重,只留下一种属于家的、轻松愉悦的氛围回荡在古墓之中。
夜色深沉,古墓中黄蓉的居所内弥漫着淡淡的暖香和未散的旖旎气息。
一番激烈的温存过后,黄蓉枕在彭君坚实的臂弯里,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手指却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
她终于还是问出了盘旋在心头一天的疑虑:“夫君……无双那丫头,是怎么回事?”
白天传送阵旁初见陆无双时,那少女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春意和看向彭君时复杂难言的眼神,岂能瞒过她这过来人的眼睛?
彭君嘴角咧开一个得意的弧度,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非但没有半分被抓包的尴尬,反而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
不仅将陆无双的事情和盘托出,甚至连如何设计洪凌波、最终迫使其就范的“光辉事迹”也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言语间充满了对自己“魅力”和“手腕”的自得,仿佛在炫耀什么了不得的功绩。
黄蓉听得是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抬手在他厚实的肩背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把。
“你啊……真是……”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恼怒,更多的是一种认命般的宠溺和纵容。
谁让自己一颗心都系在这个冤家身上了呢?更遑论……黄蓉的手下意识地轻轻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
彭君犹自沉浸在“战绩”的得意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黄蓉这细微的小动作,还在那里眉飞色舞。
“……你是没看到洪凌波后来那认命的小模样,啧啧……”
黄蓉看着他这副德行,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幽幽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认真,也带着几分无力约束的无奈:
“夫君,我管不住你,也深知轮不到我来管你。你身边有龙姑娘,还有程英、无双她们……只要龙姑娘不在意,我这个后来者,又能说什么呢?”
她顿了顿,撑起身子,直视着彭君的眼睛,眼神变得异常郑重,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
“但是,夫君,芙儿……你绝对不能碰!”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且不说她是我的骨肉,你我再怎么……她名义上也是你的女儿!更何况,你已是她的师父!师徒名分,伦常之防,这是底线!夫君,”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你若真对芙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我……我就真的没法活了!”
彭君感受到黄蓉话语中那份沉重的、来自母亲本能的坚决保护欲。
他脸上的嬉笑之色收敛起来,也正色道:“蓉儿,你放心。”
他握住黄蓉抚在小腹上的手,言辞诚恳,“我明白你的顾虑。芙儿是你的心头肉,也是我的弟子。我彭君再荒唐,也断不会去打自己徒弟兼女儿的主意!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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