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灵光在虚空一闪,彭君与刀白凤的身影悄然出现在大理段王府的上空。
脚下是鳞次栉比的飞檐斗拱,熟悉的朱红宫墙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泽,正是刀白凤生活了数十年的地方。
她望着那座挂着 “镇南王府” 匾额的主殿,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
有怨恨,有怀念,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怅惘。
“怎么了?” 彭君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目光落在刀白凤微颤的肩头,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情绪。
刀白凤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讨厌段正淳沉溺女色、纠葛不清,可如今自己却依附于彭君,与他纠缠在一起,这般境地,又与段正淳那些红颜知己有何不同?
这份认知让她心头泛起一阵涩意。
彭君没去深究她的心思 —— 在他眼中,刀白凤不过是联系摆夷族群、伪装身份的棋子罢了。
他指尖微动,精神力早已覆盖整座王府,很快便锁定了书房的位置:“走吧,找到他了。”
话音未落,他伸手揽住刀白凤的腰,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两人已出现在书房内。
书房里暖意融融,段正淳正斜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卷古籍,身旁站着一位身着绿衫的美妾,正小心翼翼地为他剥着葡萄,喂到他嘴边。
这般惬意的场景,在彭君出现的瞬间被打破 。
他屈指一点,一道无形的气劲瞬间点中绿衫妾室的穴道。
在她惊恐的目光中,抬手将她提溜到墙角,轻轻一放,便让她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谁?!”
段正淳猛地从软榻上坐起,手中的古籍 “啪” 地掉在地上。
他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彭君,见对方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虽不知其来历,却仍端起镇南王的威严,厉声喝道:
“你是谁?可知这里是大理镇南王府?擅闯王府,你可知罪?”
彭君嗤笑一声,侧身将躲在角落的刀白凤拉了出来,手臂环在她的肩头,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这里不就是段王府吗?我娘子的家,我为何不能来?”
刀白凤被迫站在人前,看着段正淳惊愕的眼神,心头一紧,低声道:“王爷,别来无恙?”
“凤凰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正淳瞳孔骤缩,目光在刀白凤与彭君相携的姿态上扫过,突然想起刚才那句 “我娘子的家”,一股难以置信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指着刀白凤,声音都在发颤:“你…… 你和他…… 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
他本就因常年沉溺酒色损耗了气血,此刻气急攻心,胸口一阵翻腾,“噗” 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洒在身前的矮几上,染红了半卷散落的书页。
刀白凤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头掠过一丝愧疚 —— 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哪怕怨恨再深,见他如此模样,也忍不住想上前搀扶。
可她的脚步刚动,便被彭君死死拉住。
“她为何不能和我在一起?”
彭君向前一步,挡在刀白凤身前,眼神冰冷地看着段正淳,“你既然不懂得珍惜,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别人对她好?”
段正淳被这番无耻的言语噎得说不出话,手指颤抖地指着彭君。
只发出 “你…… 你……” 的气音,胸口起伏得愈发剧烈。
彭君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也别生气,更别用手指着我 —— 因为我,也是你。”
话音未落,他周身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容貌、身形、甚至连身上那股温润中带着慵懒的气质,都在瞬间变成了段正淳的模样!
“妖…… 妖怪!”
段正淳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吓得连连后退,撞在软榻上才稳住身形。
他活了几十年,虽知晓江湖上有易容之术,却从未见过如此逼真、如此瞬息万变的手段,除了 “妖怪”,他想不出其他解释。
墙角的绿衫妾室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哪怕被点了穴道,也忍不住剧烈颤抖,连忙闭上眼,不敢再看这诡异的一幕。
刀白凤站在一旁,看着两个 “段正淳”,心头震撼不已 —— 段正淳是她几十年的枕边人,彭君才与她温存过。
可眼前这两个身影,竟连细微的神态都一模一样,她竟分不出丝毫破绽。
“我可不是什么妖怪。” 彭君散去周身光晕,重新变回自己的模样,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过是修为高了些,能随意改换容貌声音罢了。” 他打量着渐渐冷静下来的段正淳,心中暗忖:这老小子虽贪花好色,定力倒是比预想中强些。“你可知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段正淳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虽心中仍有惧意,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 对方若想杀他,早已动手,没必要这般周旋。他沉吟片刻,开口问道:“为何?”
“我说过,我也是你。” 彭君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段正淳浑身一震,瞬间明白了什么 —— 对方要的,是他的身份!
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缓缓开口:
“我知道我今日难逃一死,只求你能善待凤凰儿,善待誉儿,还有王府的下人…… 也请你放过其他段氏族人,他们与此事无关。”
彭君看着他眼中的坦然,心中掠过一丝认可 —— 倒也算条汉子。
“你放心,我借你的身份,不过是想以最小的代价完成自己的事。只要他们不主动找死,我自然不会乱杀无辜。”
“但愿你言出必行。”
段正淳深深看了刀白凤一眼,那眼神中带着愧疚、不舍,还有一丝释然。
他猛地抬手,一掌拍在自己的天灵盖上,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气息瞬间断绝。
“段正淳!” 刀白凤惊呼一声,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看着段正淳临死前仍牵挂着自己,想起往日种种,心头如同被针扎般疼痛,却只能站在原地,无能为力。
“有什么好哭的?”
彭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悲伤,他指尖燃起一团淡蓝色的火焰,火焰落在段正淳的尸体上,却没有灼烧的痛感,只有一缕缕青烟缓缓升起 。
不过片刻,段正淳的尸体便化为飞灰,被彭君挥出的一道清风卷着,消散在窗外的夜色中。
“替他养好那些女儿,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了。”
他转头看向墙角的绿衫妾室,屈指解开她的穴道,语气严厉:“你都看见了,也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绿衫妾室早已被刚才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此刻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公子饶命!不,夫君饶命!妾身什么都不会说,您…… 您就是我的夫君段正淳啊!”
“倒是个聪明的。” 彭君满意地点点头,“下去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是,妾身记住了!夫君,姐姐,你们也早些休息。”
绿衫妾室连忙起身,低着头快步退出书房,连大气都不敢喘。
书房内只剩下彭君与刀白凤两人,气氛再次变得沉默。彭君看着刀白凤红肿的眼眶,淡淡嘱咐:
“凤凰儿,你先回房休息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这几日大理城恐怕会有变化,王府里我已布下阵法,能保你安全,安心待着就好。”
刀白凤麻木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
她此刻心乱如麻,连彭君对她的特殊称呼 “凤凰儿” 都没在意,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彭君等她离开后,目光望向天龙寺的方向 —— 那里才是他此行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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