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看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疼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爹把你抛下，我就会觉得你可怜，在你没事儿给别人家送粮食送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还有一个妹妹？我告诉你，明天你亲自去学校把雨水给我接回来，如果她不愿意回来，你就是跪都必须给我跪回来，你听到了么？”
放着自己妹妹不管，没事儿去帮别人养媳妇儿养孩子，傻柱的举动和那何大清有什么分别？
傻柱疼的是一抹鼻涕一抹泪，看着何怀民冷厉的眼神，也是急忙点了点头。
“我，我知道了。”
何怀民也懒得搭理他，直接将手里的腰带丢到床上，然后掀开饭盒便自顾自吃了起来。
咕嘟，咕嘟......
傻柱傻愣愣的看着也不敢动，只能一个劲儿的往嗓子眼儿里咽口水。
何怀民没搭理他。
这个孙子没事儿喜欢给别人家送粮食，肯定不饿，那就跪在那儿看着吧。
还别说，傻柱虽然人贱了一点儿，厨艺倒也确实不错。
这炖鸡和红烧肉，简直比国营饭店弄得都还好吃。
很快饭盒里的菜，他吃完了。
他瞥了一眼仍然跪在那儿的傻柱。
“我看你没事儿喜欢给别人送粮食送钱，自己肯定不饿，既然这样的话，那往后三天你干脆就别吃饭了，另外，我马上就在你们厂里保卫科就职，要是让我在发现你从食堂里往外带饭，就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这年头吃的东西都不多。
贪污食堂里的东西，这事儿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
何怀民马上就要去轧钢厂的厂里任职副科长了，有一个没事儿贪污厂里东西的孙子，哪怕别人不说，他也觉得丢人。
而此刻傻柱先是愣了愣，旋即便是心里一喜。
“小爷爷，你也要去咱们厂里上班。”
何怀民瞥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准备去把饭盒涮了。
傻柱急忙站起身子，抢过了何怀民手里的饭盒。
“小爷爷，我去刷吧，您先休息着。”
何怀民没有阻止，眼瞅着他去外面刷饭盒了，这才坐在床边打开了自己的行囊。
在最里面找出来一个帆布小包，里面除了他这些年攒下的钱以及退伍费之外，余下的还有一沓票据。
由于之前他从事的是一件保密性极高的特殊任务，所以待遇方面那是极好。
他大致数了数，单是钱的话估摸着就有小四千了。
而票则是更多。
除却一些基本的粮票，肉票。
布票大约有60尺，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油票，肥皂票，糖票之类的以及一沓工业券。
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个实打实的富豪。
何怀民将其全都收到了空间之中，手里余下了一张自行车票，以及五百块钱。
既然马上就要上班了，那么自行车肯定是要买的。
除此之外，明天去报到之后可能也要面临房子分配的问题，到时候家用，家具之类的日常用品肯定也是需要置办的，手里这些钱大抵应该够了。
......
“老头子，你说那何怀民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听他说他之前好像去当兵了，今儿个才刚到家。”
“这一走就是十年，回来二话没说就先打了傻柱一顿，你说，他该不会是回来抢房子的吧？”
阎埠贵回头看了一旁的杨瑞华一眼，随即开口道。
“你这话可别出去瞎说，人家何怀民的辈分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论，何家那两间房本就是人家的，而且人家是当兵退伍回来的，国家肯定会管分配，之所以打傻柱，那完全是另有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易和那老贾家近些年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杨瑞华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是这么回事。
“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些年那老易也不知道哪儿根儿劲抽了，有事没事儿老让傻柱帮助贾家，虽然贾家家里条件不好，但是比咱们家却好的多，那摆明了就是要吃绝户。”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儿，院儿里人都门清儿，就连傻柱那妹妹何雨水心里都明白着呢，为了这事儿，那兄妹俩没少吵架，现在干脆就直接不回家了，要说那傻柱也是，平时多精明个人，一见到那秦淮茹就跟见了鬼似的，魂都给整没了，我看他也是活该挨揍。”
“听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他也确实是该揍，要不是何怀民回来了，估计傻柱得打一辈子光棍儿，毕竟哪家姑娘能受得了自己的男人和一个寡妇整天拉扯。”
“行了，人家家里的事儿就甭管了，告诉解旷和解放，没事儿少往中院儿溜达。”
......
傻柱拿着饭盒回来了。
眼瞅着何怀民没搭理自己，他也是急忙摆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凑到了他的旁边。
“小爷爷，这些年你去哪儿了，怎么也不给家里写封信？”
“大人的事儿，小孩儿管那么多干啥。”
何怀民瞪了他一眼。
任务的事儿是完全保密的。
哪怕如今任务结束，也不得和任何人透露。
至于写信？
别闹了。
先说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根本没法送信，就算有半路也得给你拦了，兴许还得给你安个叛国罪。
没有得到答案，傻柱也是缩了缩脑袋。
不过回头看看何怀民身上穿的军装，他大致也知道自己这个小爷爷应该是去当兵了。
“那个小爷爷，您是要去保卫科上班？”
“嗯。”
“那感情好，我们爷孙俩以后就能一起每天上下班了。”
何怀民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漫不经心的朝着他问了一句。
“这些年来，何大清没有回来看过你和你妹妹？”
一听到这个名字，傻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
“没有。”
“那生活费呢？一分钱没给过你们？”
眼瞅着傻柱再次摇头，何怀民陷入思索之中。
虽然何大清那人混蛋，但也绝对不至于连个生活费都不知道给孩子们留。
要知道，当初他走的时候，傻柱也不过是十来岁的年纪。
难不成真的被那易中海从中截胡了？
如果是的话，那么那位道德天尊这次铁定是摊上大事儿了。
“等工作稳定一点儿，我带着你去趟保定。”
傻柱先是一愣，旋即心中便是涌入一股暖流，紧接着何怀民便看到他的眼眶都红了，急忙出声骂道。
“把你那马尿给我憋回去，二十多岁大小伙子，哭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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