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透过实验室的木门传来。
香奈惠看向门口。
刚才和忍约定好半小时后休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而且怎么还敲门了。
香奈惠从来没见过小忍敲门。
可如果不是小忍,又会是谁呢?
香奈惠放下笔,走向门口。
“忍?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香奈惠拉开门,却在看清门外的人时愣了一下。
站在门口的不是约定好来叫她休息的蝴蝶忍,而是千夏。
“千夏,你怎么来了?”
香奈惠侧身给千夏留了一个位置。
千夏淡淡地说:
“怎么,不欢迎吗?”
“那倒不是。”
香奈惠笑着摇头,正要邀她进门,却见千夏已经抬脚迈了进来,自顾自扫过实验室内的陈设,像是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物件。
实验室中央的长桌上,摆满了贴着标签的玻璃试管。
靠墙的木架上,整齐码放着草药罐和厚厚的医书。
千夏的脚步没有停在桌前,反而朝着铁栏走去。
鬼似乎察觉到面前有东西抬头,当看清千夏时。
他的身体骤然绷紧,喉咙里发出吞咽声。
不是恐惧,而是贪婪。
他死死盯着千夏,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口水更加猛烈地顺着嘴角流下。
在鬼的本能告诉他,眼前的千夏,大补。
千夏很嫌弃:
“恶心。”
话音未落,她指尖骤然凝结出两柄细长的血刃。
动作快得没有预兆,血刃径直穿过铁栏的缝隙,精准地扎进那只鬼的双目。
“噗嗤——”
眼球被血刃搅成肉泥,温热的血珠混合着浑浊的液体顺着眼角喷涌而出。
没有充足的能量,无法立刻恢复。
“呃……啊……”
破碎的呜咽声从他的喉咙里挤出来,很是痛苦。
香奈惠看向身侧的千夏:
“千夏,你这是?”
“他恶心到我了。”
千夏理所当然地说道。
香奈惠沉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
只是不知道这只鬼以他体内现存的能量还能活多久。
能否修复损伤?
会不会陷入彻底疯狂?
彻底失控?
这个便量会不会影响到实验结果?
快饿死的鬼,和普通的鬼有多大区别?
“香奈惠。”
千夏忽然开口,叫向正在进行假设的香奈惠。
“怎么了?”
香奈惠望向她。
“给你一个建议,别养鬼了。”
千夏很认真的说道,一点也没有之前的随意。
香奈惠顿了顿,显然没有想到千夏想说这个:
“为什么?”
“那位大人,”
千夏开始解释,
“可以感知到每一只鬼的位置,还能看见每一只鬼所看见的东西。”
“虽然那位大人不会天天看,但还是有可能的。”
香奈惠闻言,忽然笑了:
“哈哈,千夏,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千夏怔了怔,一时没反应过来香奈惠的意思。
关心?
她只是觉得这只鬼留在蝶屋太危险,万一因此毁了蝶屋,那她喜欢玩的地方不就少了一个。
见她发愣,香奈惠笑意更浓,故意追问:
“照你这么说,那我现在和你聊天,不是也很危险?”
千夏皱起眉,认真思考了几秒:
“确实。”
她顿了顿,补充道,
“但我也不是一直在你们蝶屋,每次停留的时间很短。”
“那位大人应该,嗯,应该,嗯,不经常,额,没有喜欢视奸别人的癖好。”
“吧?”
仔细想想,千夏也不太确定,谁知道那位大人背地里怎么样呢?
表面上看确实很正经。
千夏以前都没想这么多的,此刻居然浮想联翩。
然后她指向铁栏后的鬼,警告道:
“可这只鬼,你一直养在这里,位置固定的很。如果哪一天,那位大人闲着没事,转换成他的视角,哪怕只是看一眼,你们就暴露了。”
“要是你们被发现了,我可不敢保证,能保得住你们。”
香奈惠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而话锋一转:
“千夏,你是怎么看待我们的?”
“呃?”
好问题?
千夏下意识在心里反问。
乐子?
闲得无聊打发时间的对象?
千夏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答案。
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全是。
她来蝶屋,确实是因为这里比神社有趣。
嗯。
她好像就是来玩。
就在千夏准备说,是乐子的时候。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蝴蝶忍的声音传了进来:
“姐姐,千夏。”
她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张卷起来的信纸,眉头微蹙,显然是刚收到了一封信。
之前因为千夏直接走了,而产生的懊恼情绪也在蝴蝶忍的表情上看不出来了。
目光扫过铁栏后瞎了的鬼,以及地上的血迹。
有些诧异,蝴蝶忍却没追问。
在门口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决定当着千夏的面把该说的事直接说出来。
“鬼杀队总部刚传来消息,”
蝴蝶忍展开信纸,语气变得严肃,
“一周天后,鬼杀队队员们要对那田蜘蛛山的鬼进行剿灭,需要我们蝶屋提前准备好止血药和绷带,做好后勤支援。”
她说完,下意识看了千夏一眼。
按理说,鬼杀队的行动不该让一只上弦鬼知道。
可是姐姐说过,千夏不是外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照实说。
那田蜘蛛山?
有些耳熟。
千夏在脑海里搜索这个词,零碎的记忆碎片渐渐拼凑起来。
是了,那片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山林,藏着无惨早在近百年前还是几十年前转化的一只鬼。
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只隐约记得无惨没改他的原名。
那只鬼总喜欢把其他鬼绑在一起,自称“家人”,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呵。
那哪里是什么真正的家人?
简直就在污家人这一词。
她想起很久以前,曾因实在无聊,去过一次蜘蛛山。
看到那些被改造成“家人”,玩着家人游戏的鬼。
千夏当时只觉得胃里发紧,一阵恶心,转身就走。
那根本不是什么家人,只是用恐惧和暴力捆绑的傀儡,是对“家人”二字最彻底的玷污。
真正的羁绊不该是这样的。
“在想什么?”
香奈惠问到。
“没什么。”
千夏收回思绪,
“只是想起蜘蛛山的那只鬼了。”
香奈惠愣了一下:
“你认识他?”
“不算认识。”
“见过一次,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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