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的铜钟声还在天庭回荡,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二郎神的心上。他刚把兜率宫的炉灰清理出一个角落,就被两名全副武装的天兵拦住:“二郎真君,玉帝有旨,立即带哮地犬去凌霄宝殿领罪,不得延误!”
二郎神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他看了看蹲在地上扒拉炉灰玩的哮地犬,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抓起它的后颈:“走吧,去凌霄宝殿,这次要是再闯祸,我真的救不了你了。”
哮地犬完全没意识到危险,还以为是 “去新地方找肉干”,尾巴摇得像个小扇子,嘴里发出 “呜呜” 的兴奋声,完全没注意到二郎神紧绷的脸色和天兵严肃的神情。
哮天犬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天兵拦住:“玉帝只传了二郎神和哮地犬,你不能进去。” 它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哥哥和表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再闯祸了,不然哥哥真的要被连累了。”
凌霄宝殿此刻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原本光洁的白玉地面上,散落着不少深灰色的炉灰 —— 太监们扫了半天,也没能彻底清理干净,反而把灰扫得更散,像给地面铺了一层灰色的地毯。玉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脸色铁青,龙袍上还沾着没来得及清理的灰粒,看起来狼狈又愤怒。
王母坐在玉帝旁边的凤椅上,手里拿着一块沾了灰的手帕,不停地擦拭着新买的追剧平板 —— 屏幕上的灰虽然擦掉了不少,但还是留下了淡淡的污渍,原本清晰的仙偶剧男主脸变得模糊不清,让她心疼得直皱眉。
大殿两侧站满了天兵天将和文武神仙,李靖、太白金星、太上老君等人都在其中。老君的道袍上沾着不少炉灰,手里还拿着被撞坏的炼丹炉碎片,脸色比玉帝好不了多少,显然还在心疼自己的炼丹炉和手册。
二郎神刚带着哮地犬走进大殿,就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 —— 有愤怒的、有同情的、有看热闹的,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赶紧拉着哮地犬走到殿中央,单膝跪地:“臣二郎神,携表弟哮地犬,参见陛下、王母娘娘。”
哮地犬被二郎神按着,也跟着蹲在地上,可它根本没心思行礼,眼睛四处张望 —— 它看到玉帝龙靴上沾着的灰粒,觉得像凡间饼干上的芝麻,又看到龙椅腿上的花纹,觉得像肉干的纹路,尾巴不自觉地摇了起来。
“参见?” 玉帝冷笑一声,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二郎神面前,指着地上的炉灰,声音里满是怒火,“二郎神,你看看这满地的炉灰!再看看朕的龙袍!再想想朕的直播!你家这狗入职才几天?拆南天门、啃汉白玉柱子、咬坏老君的炼丹炉,现在还搞砸了朕的仙桃直播!你说,怎么办?!”
二郎神赶紧解释:“陛下息怒,哮地犬不是故意的!它吃了老君炼废的泻药丹,肚子疼得慌不择路,才撞翻了炼丹炉,还把炉灰弄得到处都是,这都是意外,是它的被动技能跑偏了,不是有意闯祸!”
“技能跑偏?意外?” 玉帝气得笑了,“上次啃坏南天门,你说是意外;上次啃坏老君的炼丹炉,你也说是意外;这次撞翻丹炉、搞砸直播,你还说是意外!二郎神,你当朕是傻子吗?!”
就在这时,蹲在地上的哮地犬突然有了动作。它看到玉帝龙靴上的灰粒,觉得 “像饼干渣”,于是趁大家不注意,悄悄凑过去,伸出舌头,对着玉帝的龙靴舔了起来 —— 它想把 “饼干渣” 舔下来尝尝,结果把龙靴上的灰舔得更乱,还留下了一圈湿漉漉的狗舌头印。
“放肆!” 玉帝吓得赶紧往后退,差点摔在地上,旁边的太监赶紧扶住他。玉帝指着哮地犬,气得浑身发抖,“你这狗还敢舔朕的龙靴!来人啊!把它给朕拖出去,扔回凡间!”
“陛下饶命!” 二郎神赶紧抱住哮地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它不是故意的!它只是把灰当成了饼干渣,不懂规矩,求陛下开恩,再给它一次机会!”
王母也在旁边帮腔,她举起手里的平板,对着二郎神说:“二郎真君,就算它是不懂规矩,可我的平板屏幕也被炉灰弄脏了,现在追剧都看不清男主的脸,你说怎么办?这平板可是玉帝特意给我买的限量版,花了不少仙币呢!”
太上老君也上前一步,拿着炼丹炉碎片,对着二郎神说:“真君,我的炼丹炉被撞坏了,炼丹手册也被炉灰弄脏了,这都是我多年的心血,你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二郎神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一阵绝望。他想辩解,可哮地犬刚才舔龙靴的举动已经坐实了 “不懂规矩、故意捣乱” 的罪名;他想赔偿,可自己的俸禄早就被之前的赔偿扣得所剩无几,现在又要赔玉帝的直播损失、王母的平板、老君的炼丹炉和手册,根本无力承担。
他回头看了看哮地犬,那狗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正对着老君手里的炼丹炉碎片流口水,显然是把碎片当成了 “新的肉干”,让二郎神又气又笑。
“陛下,臣……” 二郎神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他深吸一口气,对着玉帝磕了个头,“臣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赔偿所有损失,只求陛下不要把哮地犬扔回凡间,臣会好好管教它,绝不让它再闯祸!”
玉帝看着二郎神诚恳的模样,又看了看旁边还在对着碎片流口水的哮地犬,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他知道二郎神是天庭的得力干将,要是把他逼得太急,对天庭也没好处。而且王母刚才偷偷拉了拉他的袖子,显然是不想把这只 “可爱的胖狗” 扔回凡间。
玉帝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拍板:“好!朕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罚你带着这狗,打扫天庭所有被炉灰污染的地方,包括南天门、王母寝宫、朕的直播间,还有兜率宫,必须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点灰都不能剩!”
他顿了顿,又指着老君说:“另外,让老君炼制一些‘清洁丹’,把被炉灰弄脏的仙桃洗干净,给之前下单的神仙补发,所有的炼制费用和仙桃损失,都从你下个月的俸禄里扣!要是清理不干净、赔偿不到位,朕再跟你算账!”
“谢陛下开恩!” 二郎神赶紧磕头道谢,心里却在滴血 —— 打扫天庭所有地方,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清洁丹的炼制费用和仙桃损失,恐怕会把他下个月的俸禄扣得一干二净,甚至还要提前预支下下个月的。
可他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拉着哮地犬,再次磕头:“臣遵旨!臣一定把天庭清理干净,赔偿所有损失!”
玉帝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别再让朕看到这狗闯祸,不然朕绝不轻饶!”
二郎神赶紧带着哮地犬,快步走出凌霄宝殿。刚走出殿门,他就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看着身边还在对着殿门柱子流口水的哮地犬,第一次生出了 “把它扔回凡间” 的念头。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能闯祸?” 二郎神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疲惫,“打扫天庭、赔偿仙桃、清洁丹费用,我的俸禄全没了,以后我们只能啃树皮了!”
哮地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突然对着旁边的柱子凑过去,张嘴就想咬 —— 它觉得柱子上的花纹像肉干,完全没听懂二郎神的话,也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 “打扫天庭” 的苦差事。
“别咬!” 二郎神赶紧拉住它,“再咬柱子,我们连树皮都没得啃了!”
他拉着哮地犬,朝着南天门的方向走去 —— 那里还有大片的炉灰等着清理,而这仅仅是 “惩罚” 的开始。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他和这只胖狗,恐怕要在 “打扫和赔偿” 中度过了。
而此刻的凌霄宝殿里,玉帝看着二郎神和哮地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王母说:“你说这狗,到底是来闯祸的,还是来给天庭添乐子的?”
王母笑着说:“不管是来干什么的,反正挺可爱的,留着解闷也不错。”
老君却在旁边叹了口气:“希望他们能赶紧把炉灰清理干净,我的炼丹房还等着修呢……”
风从凌霄宝殿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淡淡的炉灰味。一场 “问责大会” 虽然结束了,但 “打扫天庭” 的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而远在暗处的 “摆烂仙尊”,得知哮地犬又闯了祸,还被玉帝惩罚打扫天庭,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或许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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