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夜晚。空气中弥漫着魔力的焦灼与血腥气。
卫宫切嗣,这位被称为“魔术师杀手”的男人,正站在圆藏山柳洞寺下方的巨大空洞中,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他脚下的魔法阵光芒刚刚散去,而站在阵法中央的,并非他预想中任何一位传说里毁天灭地的英雄,而是一个……
穿着现代休闲装,脸上戴着古怪人羊面具,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正慢条斯理嗑着的男人。
“Servant,报上你的真名和职阶。”切嗣的声音冰冷,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失望。爱丽丝菲尔站在他身后,眼中也充满了担忧。
“嗯?”那戴人羊面具的男人,齐夏,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人羊面具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语气带着点被打扰的不耐烦,“搞什么?正嗑瓜子呢……这里是哪儿?看起来不像学校啊。”
“回答我的问题!”切嗣的枪口已经隐隐抬起,他感觉圣杯跟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这次的圣杯战争危机四伏,远坂时臣的Archer、言峰绮礼的Assassin、间桐脏砚的berserker……他需要的是强大的助力,而不是一个看起来像是不良教师的怪人!
“啧,麻烦。”齐夏咂了咂嘴,似乎觉得眼前这个一脸苦大仇深的男人很无趣,“我叫齐夏,你可以称呼我为愚者。
“职业?teacher,大概。”
teacher?
切嗣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甚至没听说过有这个职阶!这绝对是个废物从者!
连基础参数恐怕都惨不忍睹!他几乎能预见到自己和爱丽很快就会被其他御主和从者撕碎。
“完了……”切嗣喃喃自语,巨大的绝望感攫住了他。
然而,齐夏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切嗣,以及被召唤出来、隐去身形的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都愣住了。
只见齐夏根本没理会御主的绝望,他只是抬起了那只没拿瓜子的手,对着空无一物的前方,仿佛在确认什么,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声音很轻。
但在响指落下的瞬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整个冬木市范围内,所有参与了此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和从者,无论他们身处何地,在做什么,都同时感觉到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规则力量降临!
远坂宅邸,正在品酒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他体内的魔力连接瞬间被切断,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表情,灵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消散。
“杂修……你竟敢——!” 话音未落,已然退场。
间桐家,咆哮的berserker(兰斯洛特)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后庞大的灵基如同沙堡般崩塌。
言峰教会,言峰绮礼感受到与Assassin(百貌哈桑)的所有联系被强行抹除,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僵住。
森林里,正在激战的Lancer迪卢木多和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同时感觉到一股源自世界本身的排斥力,他们的宝具、他们的斗志,在这股力量面前毫无意义,带着遗憾与震惊化为灵子……
十分钟。
从齐夏打响指开始,到一切尘埃落定。
整个冬木市,除了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以及目瞪口呆的Saber,再也感知不到任何其他御主和从者的气息。
圣杯战争,结束了。
卫宫切嗣张大了嘴,大脑一片空白。
他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没感受到任何惊天动地的能量碰撞,那场他准备了多年、视作实现理想唯一途径的、残酷的圣杯战争,就这么……没了?
“搞定。”齐夏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他拍了拍手,目光投向空洞中央那开始凝聚、散发着不祥光芒的“圣杯”。
“愿望机?”齐夏的人羊面具似乎歪了歪,带着一丝嘲讽,“就这?漏洞百出的规则,还被此世之恶污染了……垃圾,还不如纳努克天天晚上用的那个杯子。”
他完全没有许愿的打算,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
而就在这时,从巨大震惊和茫然中回过神来的卫宫切嗣,眼中猛地爆发出狂热的光芒!
虽然过程诡异,但圣杯就在眼前!他可以实现他的理想了!为了世界和平,牺牲少数拯救多数……
他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圣杯。
然而,齐夏却转过头,人羊面具空洞的眼眶“看”向了他。
“喂,那边的御主。”齐夏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看你那眼神,是打算用这破杯子干点‘大事’?”
切嗣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回答。
齐夏只是随意地对他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只碍眼的飞虫。
“我说:你太吵了,暂时没必要存在了。”
没有光芒,没有冲击,没有任何征兆。
卫宫切嗣,这个为了理想不惜化身修罗的男人,就那样凭空消失了。不是死亡,不是分解,而是如同被橡皮擦从现实世界中彻底抹去,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爱丽丝菲尔惊恐地捂住了嘴。
而一直处于灵体化、目睹了全过程的Saber阿尔托莉雅,此刻被迫显出了身形。
她紧握着不可视之剑,那双碧绿的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恐惧!
她见证了太多战斗,但从未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力量!那不是武力,不是魔术,那是……对规则本身的玩弄和践踏!
十分钟终结圣杯战争,一言抹杀御主……这真的是“teacher”能做到的事情吗?这个戴着滑稽面具的男人,究竟是何种存在?!
齐夏瞥了一眼显形的Saber,似乎对她没什么兴趣,又看了看快要崩溃的爱丽丝菲尔,耸了耸肩。
“所以说,我最讨厌加班了。”他嘟囔了一句,然后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融入空气般,缓缓消散在这个刚刚被他速通的型月世界。
只留下呆立原地、信仰(和御主)一同崩塌的骑士王,以及一个空悬着的、无人问津的破杯子。
冬木市的夜晚恢复了宁静,仿佛那场本该持续多日、血流成河的圣杯战争,只是一场荒诞而短暂的噩梦。
而始作俑者齐夏,大概已经回到了他的三中办公室,继续他嗑瓜子、摆烂、偶尔忽悠学生的“平凡”教师生活去了。至于型月世界的波澜?关他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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