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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乐儿望着远,眼里满是爱意。这样的惊喜,哪个女孩会嫌弃匆忙?
抵达昆明后他们又赶末班高铁前往哈尔滨。远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一定能看到雪,实在不行就继续北上。
走出高铁站,漫天飞雪映入眼帘。
昏黄路灯映照着飘落的雪花,尽管周围喇叭声不断,和乐儿仍玩得不亦乐乎。
“原来雪落在脸上是凉凉的。”
“我们老家偶尔也会下这么大的雪。”
远对雪早已司空见惯,家乡年年飘雪让他对银装素裹的景象习以为常。
儿时逢雪总要欢天喜地闹腾几日,直到上学路上摔得满身淤青才消停了兴致。
天色已晚,我们先找家酒店落脚,明日再细细品味这座冰雪之城如何?
都依你安排。
和乐儿眼眶微红,此刻对远的提议言听计从。
东北方言自带暖意,倒不是腔调多温柔,而是天南地北的人都能听懂七八分。
出租车司机熟门熟路地将两人载往城中顶级酒店。
小年轻咋空着手就来咱冰城耍咧?
专程来看雪景的,后天就返程,赶路匆忙没顾上收拾行李。
南方来的吧?往年大老远奔这儿看雪的净是南方客。
在冰城人眼里,山海关以南都算南方。
这话在理。
酒店暖气让和乐儿冻得通红的指尖渐渐恢复血色。虽裹着新买的羽绒服,单薄的里衣仍抵不住刺骨寒意。
明天要不要添置保暖内衣?
远搓着手呵气,他向来畏寒。
穿不了几次太浪费了。
和乐儿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哪是心疼钱,分明宁要俏来 ** 棉,活脱脱当年死活不肯穿臃肿毛衣的远翻版——直到发现既时髦又保暖的羊绒衫才罢休。
不过在冰城,寻常冬衣终究难敌严寒。所幸他们不必久留,冻僵的身子到暖和处自会回暖。
那手套围巾总得备着。
和乐儿点头如捣蒜。
洗澡要排班还是拼团?
远望着窗边的巨型浴缸,嘴角微微上扬。这间每晚千元的豪华套房确实物有所值。
今晚听你安排。
那我们一起泡个泡泡浴吧。
远放好热水,温柔地为和乐儿褪去衣衫,将她轻轻抱入浴缸。今夜过后,他将迎来人生的新阶段。
次日午后,两人离开酒店,先去商场购置了围巾手套,随后在冰城尽情游玩,体验各类冰雪项目。
直至深夜街头空无一人,他们才返回酒店。
第三天上午,冰城至京都航线恢复后,远立即购买机票,与和乐儿一同返程。
这趟旅程圆满实现了两人的心愿。
返程恰逢周一,和乐儿还能赶上学校元旦晚会的排练。
远开始处理积压的手机消息。
对于宋义的抱怨信息,他直接略过。这位年长的大叔故作可怜的姿态,实在引不起他的同情。
孟君君发来多条询问下落的讯息,后来可能联系了薛仁。在薛仁帮忙打掩护后,她只留言让远醒来后回复。
远立即编了条消息:昨天醒来后头痛没看微信,在外用餐后又睡到现在。
这不算说谎,只是选择性隐瞒了同住者和住宿地点的问题。
京都大学曲教授的微信言简意赅:见信速回电。
这位老学者的作风依旧干脆。
远决定给老人家这个面子,拨通了电话。
曲老想我了?要是真想我,就快点把基金会的事办妥,我这边等着用钱呢。
“基金会元旦后成立,不是我要联系你,还记得古诗词大会那位郑教授吗?”
“记得,挺失礼的,当时打断主持人念诗。”
“咳,那是情急之举。他最近总缠着我,要我说服你交出那两首古琴曲。”
“我知道你贪财,十万一首,两首二十万,如何?”
远差点挂断电话。这能一样?十万就想换一首曲子?
“曲老,莫欺少年穷!”
“你只是贪财,哪算穷?你若穷,我算什么?”
“十万不可能。”
“那你开价,至少得让人知道曲子水准。”
此前远写诗是先创作后获奖,曲老他们不怕吃亏。如今若先付钱,远随便应付;若先演奏,郑教授当场记谱,他可不傻。
“不坑您和郑教授,一首一百万绝对超值。若同意,元旦晚会我当场演奏。”
“真值一百万?”
“曲老,我的诗你们愿出三千万,古曲就不行?瞧不起古曲?”
“没这意思。行,我去问老郑,反正我钱早被你掏空了。”
曲老暗想:若非你把钱大半捐给慈善,我才不会掏这么多。
只要水准媲美《琵琶行》,莫说百万,五百万他也会申请校方拨款。
远这次真未坑人。若非关繁漪 ** 消息,质问“出名就忘母校”,他绝不会低价交出古曲。
这非卖曲,低价自有缘由——仅是公开,如诗作般。
曲老他们给了远三千万,但并不意味着那几首诗词的归属权就转移了。
答应曲老后,远给关繁漪发了微信,告知她将参加元旦晚会,但表演内容改为弹奏两首古曲,不再唱歌。
元旦晚会原本就预留了缓冲时间,以应对突发状况。远临时调整节目并不会带来太大影响,顶多让主持人的串场时间稍微缩短。
今年多家卫视和网络平台都向远发出跨年演唱会的邀约,但全被霍文希挡了回去。她清楚远对这类活动兴趣不大,除非是春晚,否则他多半嫌麻烦直接推掉。
公司现阶段资金充裕,没必要让老板频繁接商演,霍文希便全部回绝。
这可急坏了远的父母,他们每天刷新闻,盼着儿子出现在某台跨年晚会上。迟迟不见动静,两人甚至怀疑儿子是不是过气了。
网上也有议论,说远“红得快,凉得更快”。
直到元旦前两天,抖音突然发布封面推荐,宣布远将出席人大元旦晚会,并全程直播。
抖音今年自办跨年晚会,最想邀请的嘉宾就是远,却未能如愿。更尴尬的是,远选择在抖音直播人大晚会,直接分流了跨年晚会的热度。
按惯例,跨年晚会和元旦晚会不该撞期,但高校因放假安排,往往提前举办。这次抖音的跨年晚会和人大的元旦晚会正面对上。
即便如此,抖音仍同意直播,并给予一小时全网封面推广,给足了远排面。
孙丽华觉得儿子参加校晚会“掉档次”,特地打电话质问。远反问:“我还要在这学校读三年半,您说该给谁面子?”孙丽华想了想,还是学校更重要。
12月31日当天,人大校园氛围截然不同。
2020年终于要翻篇,对如今的年轻人而言,元旦的热闹甚至胜过春节。
随着年龄增长,越发感觉春节的年味不如从前。
倒是每年12月31日这天,因为各类跨年活动和晚会,加上年轻人欢聚一堂,节日气氛总是格外浓厚。
下午五点多,远才姗姗来到学校大礼堂后台。
这场元旦晚会名义上向全校学生开放,实际到场人数并不多——即便全员出席也容纳不下,毕竟这座礼堂最多只能坐五千人。
相比起来,远之前筹办的那场迎新晚会规模要大得多。只是寒冬时节在户外举办活动确实不妥,总不能让师生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跨年,否则元旦假期还没开始,校医院就要人满为患了。
大明星总算露面了?现在连彩排都不参加,刚才关老师还在担心你会不会放鸽子。
让远意外的是,在学校元旦晚会上又见到了孙艺珍,看来这位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
答应的事我从不食言,这次是去借这把琵琶耽搁了时间。
远手中的琵琶是向郑教授借的。毕竟下次使用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没必要专门买把琴放在家里积灰。
这琵琶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当然,少说三百年历史,这可是京都师范大学郑教授的镇宅之宝。
连远去借的时候都没想到,郑教授竟会把这等宝贝借给他用。
远!你可算来了!
和乐儿早就到场参加排练。要不是她再三催促,远很可能拖到晚会开始前才现身。
来得早也没什么事,朱浩他们呢?
在后面休息室。
我去看看这几个家伙。
在学校里,远始终注意与和乐儿保持距离——毕竟今晚孟君君她们整个宿舍都会来看演出。
孙艺珍见和乐儿一来,远就终止了与自己的交谈,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转念又觉得不太可能,轻轻摇了摇头。
毕竟和乐儿作为人大两年半来公认的女神,从未传出过任何绯闻。无论是学霸、富二代还是校园创业明星,都没能赢得她的青睐。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和乐儿大学四年不会再谈恋爱,况且青霉素乐队里还有个耿浩,当年那件事在学校闹得人尽皆知,远肯定会有所顾忌。
孙艺珍自以为考虑周全,却忘了远才是老板,旗下艺人私事他根本懒得管。和乐儿单身,远单身,谁在乎耿浩怎么想?
朱浩,彩排顺利吗?全英文摇滚可别在台上翻车。
远哥放心,今天绝对不给你丢人。另外我们参加的《燃起来乐队!》已经通过海选,再录三首歌交给节目组筛选就能正式参赛。
朱浩和青霉素乐队成员最近日夜排练,就等着在节目里一鸣惊人。
别说给我丢脸这种话,以后你们是红是糊都是自己的事。
这次不光曲老、赵老和郑教授,连钟老教授也来了。远的古曲对他们都有吸引力,只是程度不同。
主持人仍是迎新晚会的学姐学长,看来学校活动都由他俩包办。今天着装正式许多,两人都穿着晚礼服。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在这2020年的最后时刻,我们欢聚一堂......现在我宣布晚会正式开始!
首位登场的是金融系大一新生远,他将为我们带来古曲《六幺》。
整场晚会由远开场又压轴。见主持人退场,他抱着琵琶走上台,已换好灰色长袍——活像个说相声的。女生穿旗袍弹琵琶赏心悦目,男生实在不知穿什么,只好选了长袍。
《六幺》其实写在《琵琶行》之前,今天是首次公开演奏。我琵琶水平有限,弹得不好还请见谅。远鞠躬落座。
人大校长刘炜向身旁的书记示意远的方向。
年轻人确实谦逊,这把琵琶看年头就不短,嘴上说略懂,私下肯定钻研多年。
可惜网上有些负面评论,不然评选全国优秀大学生肯定十拿九稳。
我们不该听人怎么说,而要看人怎么做。
有道理。
刘炜指的是远参与的慈善项目。
另一边的郑教授却坐立不安,他既出钱又提供琵琶,远却只说略懂,实在让人忐忑。
当第一个音符响起,郑教授立刻紧盯远的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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