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人一身黄袍,腰肥肚圆,脸上油光锃亮,一看就是饭量比本事大的那种人——正是杂役院的八层霸王,金不贪!
“呦呵。”秦长生挑了挑眉,“怎么着?你们这是组团来给我送药草?”
金不贪冷笑,抖了抖脖子:“送你上路倒是真的!小子,清风崖人烟稀少,今天就是你入土为安的好地方!”
秦长生环视一圈,啧啧两声:“你这排场,跟请戏班子差不多啊。怎么不带鼓?给你打个出殡节奏。”
金不贪喝道:“少废话!你打我兄弟、坏我好事,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拳头才是道理!”
他一挥手,十几个喽啰如饿虎扑食,一股脑围了上来,动作倒是齐整,口号也喊得有板有眼:
“打死他!打死他!打——”
“嗖!”
秦长生不等他们靠近,已猛地一震双袖,体内灵气澎湃而出,一股如海如潮的先天气息猛地席卷四野!
“先、先天境!?!”有人吓得脚底打滑,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金不贪瞪大了眼,脸色从紫变白再转绿:“你不是……不是才后天四层吗?你特么吃了几炉仙丹?”
秦长生淡然一笑:“这你可冤枉我了,我压根没吃丹药,全靠修炼。”
话音未落,他脚下一蹬,化作一道青影掠入敌阵。
只听“砰砰啪啪咚咚锵锵”一连串密不透风的打击声,如同杂役院厨房炒菜:锅碗瓢盆交响曲!
有人飞出三丈远,在半空转了三圈落地,砸出一个人形大坑;
有人直接被扔进树杈,倒挂着晃悠,裤裆朝天,一脸懵逼;
还有人双手抱头蹲地上,嘴里念念有词:“娘啊,我不该跟金不贪混,我想回家种菜……”
秦长生像个山中恶神,拳拳生风,掌掌震骨,专打要害,专拆武器,出手之狠辣、动作之潇洒,简直像是在清算午饭没付钱的欠账。
金不贪想跑,却发现双腿打颤,根本迈不动步。
“来都来了,跑什么?”秦长生一脚踹飞他,顺便将他那张脸踩进了泥里,只留两只鼻孔朝天呜呜直响。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白师兄的人!”金不贪挣扎道。
“你放心。”秦长生面不改色,“我这人素来不记仇,杀你,只是单纯觉得你碍眼。”
说罢,掌如雷霆,一掌将其拍得眼珠翻白,气绝身亡。
战后,秦长生从容不迫地拿出随身准备的避灵粉、化骨水,干净利落地处理尸体。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山林中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几只吓坏了的鸟儿还在枝头哆嗦。
他拍了拍衣袖,像刚做完一场晨练,悠悠哉哉往山下走:“清风崖不愧是个好地方,修炼顺利,杀人也清净。”
他忽然停住脚步,自语一笑:“咦?今儿似乎该去趟膳堂,给豆子带点他爱吃的酱牛肉。”
说罢,背着手,哼着曲,一步一晃悠悠,悠然离去。
这日之后,金不贪等十余人失踪,宗门无人知晓,仿佛人间蒸发。而清风崖的风,似乎更清爽了几分。
夜晚,苏明媚一袭粉裙,脚步轻盈,神情却难得一丝紧张。
她早早便打探到,金不贪带着十余号人去了清风崖,照理此刻应当传来“秦长生暴毙山野”的佳音,怎料等了一整天,不但无半点动静,连只风筝都没飞回来。
“金不贪呢?”她悄声在暗巷一角拦下一个平日常跟金不贪混的小子,“不是说好今日有事办?他人去哪了?”
那人满脸茫然:“明、明媚姐,我也正找他呢……我跟了他三年,从来没一天联系不上。今天整个小队都不见了,像……像被鬼吃了似的。”
“鬼?”苏明媚柳眉微皱,冷哼一声:“要是真有鬼,那也得先看我苏明媚同不同意。”
她转身而去,走入偏僻花径,一边咬着手指甲,一边喃喃自语:“该不会……计划失败了?那金不贪不会蠢到连一个秦长生都搞不定吧?”
忽地,一只麻雀扑棱棱从树上飞起,吓得她心头一紧,猛地停下脚步。
——不祥的预感如夜风般窜入心口。
一炷香后,确认金不贪等人确实“集体蒸发”,苏明媚终是变了脸色。
她回到房中,紧闭门窗,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中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眼神渐冷。
“那秦长生……”她咬牙轻声,“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藏着?”
她本以为不过是个后天四层的小管事,谁知竟能以一敌十三,连金不贪那等老油条都翻了船,若不是修为惊人,便是背后有人撑腰……
“无论是哪种,都不好惹。”
她心头一阵烦乱,偏生又想起韩豆子那张傻呵呵的脸,正为她神魂颠倒,日日说着“你是我的天,我的地”。
“哼。”她冷笑一声,“既然韩豆子对我死心塌地,那便继续借这颗‘傻蛋’探他虚实。”
她双手交叠,慢慢托起脸颊,唇角扬起一抹妩媚莫测的笑:
“秦长生,你不吃我这套?呵,早晚有一天,你会为拒绝我而后悔的……”
......
天玄宗虽地广人多,却没有哪个角落能彻底忽略苏明媚的身影。
她腰细腿长、肤白貌美、媚眼如丝,一笑三分春,半步不抬裙,已能令宗门弟子骨头发酥。
最要命的是,她不是那种孤冷仙子,而是人间风情。
她爱热闹、爱逗趣,路过竹林小道总要走得慢如猫步,一边回头一边笑,还时不时故意拂一下鬓角,好让那群外门弟子日夜梦回、心神不宁。
这些年,天玄宗不知多少弟子在她一个眼神里沉沦,又在她一个微笑里断魂。
可苏明媚却不动心——倒不是她高洁,而是眼光高。
她最怕那种长得像蒸馍的,修为还低得抠脚的,一看就让人没胃口。
“我这人,见色起意,不见色就转身。”她自己常这么说,旁人以为她在开玩笑,其实半句不假。
这天,她刚从外门回杂役院,走在竹林边,忽然瞧见前头走来一个人,高高瘦瘦,五官俊朗,剑眉星目,嘴角还带着点不羁的坏笑。
“咦?这谁呀?怎么以前没细看?”
她眼睛微微一亮,脚下步子都轻快了些。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尤大胆,天玄宗外门出了名的“帅又浪”,年纪轻轻便已踏入先天二层,关键是长得实在好看:一身劲装穿在别人身上是柴火堆,穿在他身上就是风流倜傥。
据说有次他在演武场练剑,一剑劈歪了方向,劈中了旁边看热闹的女弟子,结果那女弟子不仅不生气,反而脸红了三天。
还有一次,他夜闯女院看人洗澡,虽被打飞三丈远,转天竟被那女修约出去喝茶——你说气人不气人。
苏明媚一见他,眼珠都直了,心头荡起一股久违的涟漪:“不错,不错,这人能看,够帅,有修为,还有胆子,不如……拿来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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