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头,修补城墙的叮当声与工匠营里打造器械的铿锵声交织成一片繁忙的交响。张晋与冯默风成功研制出“震天雷”的消息,被吕文德列为最高机密,但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振奋与希望,却感染着每一个守城军民。就在这紧张而又充满生机的时刻,城南官道上,烟尘滚滚,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朝着襄阳开来。
队伍中,既有劲装结束、携刀佩剑的江湖豪客,也有不少推着粮车、载满物资的民夫。为首几人,气度不凡,瞬间便吸引了城头哨兵的注意。
当中一位,身材魁梧,面容敦厚坚毅,眉宇间正气凛然,正是郭靖。他身旁,一位明艳照人、虽身怀六甲却依旧难掩其慧黠灵动的女子,自然是黄蓉。而另一位须发皆白、手持绿玉杖、笑呵呵如同老顽童般的乞丐,正是北丐洪七公!他们身后,还跟着鲁有脚等丐帮长老,以及全真教丘处机、王处一等高手,更有许多闻讯而来、自愿抗蒙的各路英雄,怕不有数千之众!
“是郭大侠!黄女侠!洪老帮主!还有好多英雄好汉!”城头守军认出几人,顿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全城!
吕文德闻讯,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连忙率领一众将领出城相迎。张晋虽早已感知到这股强大的气息临近,但为示尊重,也带着杨过、李莫愁、小龙女、冯默风等人迎出府衙。
两方人马在城门口相遇,场面热烈非常。
“吕将军!诸位英雄!郭靖来迟了!”郭靖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带着歉意与决然。
“不迟不迟!郭大侠、黄女侠、洪老前辈诸位到来,真乃雪中送炭!襄阳军民感激不尽!”吕文德激动地回礼。
黄蓉虽挺着大肚子,行动略有不便,但眼神依旧明亮,笑道:“吕将军客气了。守土抗敌,匹夫有责。我等听闻襄阳战事吃紧,特召集江湖同道,略尽绵薄之力。” 她目光扫过吕文德身后,当看到那一袭白衣、气质超凡的张晋时,美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与探究。她早已从各种渠道听闻这位“白衣谪仙”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洪七公更是哈哈大笑着上前,一把拉住张晋的手,用力摇晃:“张小兄弟!老叫花我可想死你啦!在临安闹出好大动静,真是痛快!听说你在襄阳又立下大功,快跟老叫花说说!” 他对张晋的亲近之情溢于言表,显然已将张晋视为忘年之交。
张晋微微一笑,拱手道:“洪老前辈谬赞了。郭大侠,黄女侠,一路辛苦。” 他对郭靖黄蓉点头致意,态度平和。
杨过见到郭靖黄蓉,上前恭敬行礼:“郭伯伯,郭伯母。” 他对洪七公更是亲近,笑道:“七公,您老人家还是这么精神!”
郭靖见到杨过,见他身形挺拔,气息沉凝,目光锐利,虽在大胜关英雄大会见过,但此刻感觉其气质更为沉稳内敛,隐有宗师风范,心中欣慰,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儿!看来你跟随张先生,进境神速!好!很好!”
黄蓉也笑着打量杨过,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过儿,士别三日,更当刮目相看。张公子真是教导有方。” 她这话既是夸杨过,也是向张晋示好。
小龙女和李莫愁则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见礼。
众人寒暄过后,一同入城。襄阳军民夹道欢迎,欢声雷动,士气高涨到了极点!郭靖黄蓉与洪七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大批生力军和物资,更带来了一种象征性的力量——中原武林正道的力量,已然齐聚襄阳!
当晚,吕文德设下盛大宴席,为郭靖等人接风洗尘。席间,众人自然谈到了当前战局。
吕文德感慨道:“若非张公子与杨少侠及时归来,前日一战,襄阳恐已危矣!如今郭大侠诸位到来,我襄阳更是如虎添翼!”
郭靖沉声道:“蒙古势大,非一城一地可抗。唯有众志成城,方能保家卫国。靖虽不才,愿与襄阳共存亡!” 他话语朴实,却掷地有声,令人动容。
黄蓉则更关注细节,问道:“吕将军,如今城防器械、粮草储备如何?蒙古近日可有异动?”
吕文德一一作答,当提到张晋与冯默风最新研制的“守城利器”时,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脸上却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洪七公好奇心大起,追问道:“什么利器?能让老吕你这么得意?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张晋与冯默风相视一笑。张晋道:“七公莫急,明日演武场,一试便知。保证让您老……大开眼界。”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引得洪七公心痒难耐。
郭靖和黄蓉也露出好奇之色。他们深知张晋手段通天,他口中的“利器”,定然非同小可。
次日清晨,城西僻静处的演武场被重兵把守。张晋、冯默风、郭靖、黄蓉、洪七公、杨过等核心人物齐聚于此。场中放置着几个大小不一的陶罐和铁壳球体,正是不同型号的“震天雷”。
冯默风亲自操作,将一个中型陶罐震天雷放置在场中预设的深坑靶位,点燃引信。
“轰!!!”
一声巨响,泥土纷飞,烟尘弥漫!待烟尘散去,地上出现一个不小的坑洞,周围的木桩假人被冲击波掀飞碎裂!
郭靖、黄蓉、洪七公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都是武功高强、见多识广之辈,但何曾见过如此纯粹、暴烈的破坏力?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武功的范畴!
“这……这是何等神器?!”郭靖虎目圆睁,震惊无比。
黄蓉美眸中异彩连连,瞬间想到了无数种运用此物守城、杀敌的战术,激动道:“若有此物,何惧蒙古云梯冲车!若能大量制造……”
洪七公更是直接跳了起来,跑到坑边仔细查看,啧啧称奇:“乖乖!这玩意儿比老叫花的降龙十八掌动静还大!张小兄弟,你真是……真是神仙手段啊!”
张晋笑道:“此物名为‘震天雷’,乃冯先生与我不懈钻研所得。其威力源于几种寻常矿物的特定配比,并非仙法。关键在于量产和妥善使用。” 他将功劳分了一半给冯默风,冯默风激动得连连摆手。
杨过在一旁补充道:“师父说了,这东西用好了是守城利器,用不好就是自杀凶器。所以制作、保管、使用,都需严格规程。”
黄蓉立刻接口:“这是自然!此事必须绝对保密,制作工匠需绝对可靠!使用之人更需严格训练!” 她已迅速进入军师角色。
郭靖重重一拳砸在掌心,豪气干云:“好!有此神物,我军如虎添翼!蒙古鞑子若敢再来,定叫他们尝尝这‘震天雷’的厉害!”
自此,襄阳城的防御力量发生了质的飞跃。郭靖、黄蓉、洪七公带来的武林人士被有效整合进守城体系,郭靖负责统筹指挥和训练精锐,黄蓉凭借其超群智谋协助吕文德制定战略战术、管理后勤,洪七公则以其威望协调各路江湖豪客,成为定海神针。而张晋,则隐于幕后,时而与黄蓉推演兵法,时而指点杨过武功,时而与冯默风改进震天雷的生产工艺,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城内军民士气高涨,各项防务在精心统筹下,变得井井有条,效率大增。襄阳城仿佛一台原本有些滞涩的战争机器,被注入了优质的润滑油,开始高效、顺畅地运转起来。
这日午后,吕文德在府衙设下简便宴席,与郭靖、洪七公、张晋、杨过等核心人物商议军情。席间,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张晋师徒此前在临安的作为。吕文德虽已从往来公文和小皇帝密信中知晓大概,但细节知之甚少,此刻忍不住好奇问道:“张公子,杨少侠,二位在临安助陛下铲除奸相贾似道,肃清朝纲,此事如今已传遍天下,真乃惊天动地的大手笔!不知其中细节如何?贾似道老贼经营多年,盘根错节,二位是如何将其连根拔起的?”
洪七公闻言,立刻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抹了把油光光的嘴,兴致勃勃地嚷道:“对对对!老叫花我也只听了个大概,快说说!快说说!那老贼是如何栽在你们手里的?肯定精彩得很!”
郭靖虽未开口,但目光中也充满了探询与敬佩之色,望向张晋。他为人正直,最恨奸佞,对于张晋师徒能为国除害,心中极为赞许。
张晋神色平静,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侍立身旁的杨过,淡淡道:“过儿,你来说与诸位前辈听听吧。”
杨过会意,他本就口齿伶俐,当下便将如何识破贾似道克扣襄阳军资、如何夜探相府以示警告、如何逼得贾似道狗急跳墙企图宫变、最终如何在金銮殿上将其党羽一网打尽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他言语间虽略去了张晋神识探查等超凡手段,只说是暗中查访、布局设计,但其中的惊险曲折、步步为营,以及最后雷霆一击的果断,仍让在座众人听得心潮澎湃。
当听到杨过单枪匹马潜入守备森严的相府,如入无人之境,取走贾似道枕边金簪并留书警告时,洪七公拍案叫绝:“好小子!有胆色!有手段!这比直接杀了他还让他难受!痛快!痛快!”
当听到贾似道竟敢发动宫变,郭靖浓眉紧锁,怒道:“此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而当听到张晋轻描淡写制伏叛军,助小皇帝稳定大局时,郭靖和吕文德更是肃然起敬,看向张晋的目光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张公子此举,不仅挽救了襄阳的补给,更是挽救了朝廷的纲常,拯救了无数可能因朝政腐败而遭难的百姓!郭靖代天下苍生,谢过张公子!”郭靖起身,对着张晋郑重一揖。他话语朴实,却情真意切。
张晋虚扶一下,淡然道:“郭大侠言重了。路见不平,力所能及,自当为之。贾似道祸国殃民,咎由自取罢了。”
黄蓉在一旁静静听着,美眸中异彩连连。她心思缜密,从杨过的叙述中,她能感觉到许多未尽之言,尤其是张晋在其中所起的主导作用和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她心中对这位看似年轻、实则手段通天的“张公子”的评价,又提高了数个层级。她暗自思忖:“这位张公子,不仅武功深不可测,智谋权术亦是非凡。他能扶助幼帝,清除权相,又能研制出‘震天雷’这等神物,更难得的是心怀天下,不居功自傲。靖哥哥与他相交,实乃襄阳之福,大宋之幸。”
此后数日,黄蓉全面接手了襄阳城的后勤统筹事宜。她以其过人的精明和细致,将粮草调配、物资分发、民夫调度等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效率比之前提升了数倍。这一日,她在吕文德陪同下,视察城内的伤兵营。
一踏入伤兵营,黄蓉便敏锐地察觉到此处与其他地方军营的伤兵营截然不同。虽然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药味和淡淡的血腥气,但却少了许多她印象中伤兵营应有的哀嚎遍野、污秽不堪的景象。伤兵们虽然大多带伤,但精神面貌却不错,秩序井然。更让她惊讶的是,她看到一些随军郎中和一些看似普通妇孺的人,正在用一种极其奇特的方式为伤兵处理伤口。
只见他们先用一种气味浓烈刺鼻、清澈如水的液体(高度蒸馏酒)仔细清洗伤员狰狞的伤口,那液体触碰到伤口,伤兵虽会疼得龇牙咧嘴,却无人感染化脓后的高热萎靡之态。接着,那些郎中竟用一根弯针穿着半透明的细线,像缝衣服一样,将伤员裂开的皮肉一层层缝合起来!动作熟练,手法精准。
黄蓉看得目瞪口呆!她博闻强记,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于医道药理也颇有涉猎,却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如此治疗外伤的方法!清洗伤口用的绝非寻常烧酒,那缝合之术更是闻所未闻!
“吕将军,这……这是何医术?”黄蓉忍不住指着一名正在给伤员缝合大腿创伤的郎中,惊讶地问道。
吕文德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解释道:“黄女侠,此乃张公子所授的疗伤新法。那清洗伤口之物,名为‘高度酒精’,据张公子说,有极强的杀毒……呃,杀菌之效,可防伤口溃烂。那缝合之术,名为‘清创缝合术’,能将裂开之伤对合整齐,大大加速愈合,挽救了许多原本必死的弟兄性命!”
“张公子所授?”黄蓉心中再次掀起波澜。她走近仔细观察,只见那郎中手法沉稳,缝合后的伤口对合紧密,远非简单包扎可比。她又看到一旁煮沸消毒的棉布、特制的弯针羊肠线,一套流程下来,严谨而高效。
“妙!实在是妙!”黄蓉由衷赞叹,她瞬间就想明白了这种方法的巨大价值,“此术若推广开来,两军交战,我方伤兵存活率将大增!此消彼长,实乃扭转战局之关键!”
她立刻找来负责伤兵营的管事,详细询问这“酒精消毒”和“清创缝合术”的每一个细节,从酒精的蒸馏制备,到缝合的针法技巧,再到术后的护理要点,问得极其仔细。那管事见是黄女侠垂询,不敢怠慢,一一详细解答。
黄蓉越听越是心惊,越听越是佩服。这张晋,不仅武功智谋超群,竟连医道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创见!这些方法看似简单,却直指要害,效果惊人,其背后蕴含的理念,远超这个时代。
视察完毕,黄蓉心中对张晋的评价已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她找到张晋,由衷地说道:“张公子,今日在伤兵营得见公子所传疗伤圣法,黄蓉真是大开眼界,佩服之至!此法活人无数,功德无量!”
张晋微微一笑,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黄女侠过奖了。不过是一些实用的法子,能减少将士们的痛苦和伤亡,便是有价值的。”
黄蓉看着张晋平静的面容,心中感慨万千。此人身怀惊天动地的本事,却甘于默默为这座城池、为这些普通兵士付出,不矜不伐。她忽然觉得,有张晋在,襄阳守住的机会,似乎又大了许多。一种前所未有的信心,在她心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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