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金钰阁，上午的阳光有些刺眼。
刘宇长出了一口气，揽过程墨的肩膀，压低声音，难掩兴奋：“妈的，五百万！第一步总算迈出去了！走，回去我给你看公司账户和后续规划！”
程墨被他揽着，感受着肩膀上沉甸甸的力量和友人毫不作伪的欣喜，一直紧绷的嘴角也稍稍放松了一丝。
“宇子，”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谢了。”
“滚蛋，跟我还说这个！”刘宇捶了他一下，“赶紧的，回去还有的忙呢！你这富翁当得可真轻松，活儿全我干了！”
“先不急…”程墨平复了心情，语气恢复平稳。
“再帮我个忙。”
“说呗，跟我还客气啥。”
刘宇还沉浸在刚才交易顺利的兴奋里，掏出车钥匙按了解锁，路边的黑色SUV闪了闪灯。
“帮我找个地方，要偏一点，独栋，关键是…”
程墨拉开车门坐进去，感受着皮座椅被晒烫的温度：“要有个坚固的地下室。”
刘宇发动车子的手顿了一下，扭过头，脸上写着不解：“地下室？你要干嘛？囤货？这刚到手五百万就想着当地主老财了？”
他试图开个玩笑，但看到程墨脸上没什么笑意，便也正经起来。
“行，我问问。”
他一边把车汇入车流，一边开始打电话。
几个电话出去，语气从客套到询问细节，效率高得惊人。
程墨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流动的城市，脑海里却在反复推演着【雷遁之铠】的查克拉运转路线，指尖无意识地在裤缝上极轻微地颤动，模拟着电流的刺激。
“有了。”
刘宇挂了最后一个电话，方向盘一打，拐向出城的方向，“北边有个别墅区，开发的时候概念炒得挺热，结果太偏，没多少人住。”
“有一栋，原房主是个奇葩，本来买来想搞什么高端观赏鱼养殖，花大价钱把地下室改得跟特么防空洞一样，结果鱼还没买，人先因为经济问题进去了。房子被拍卖，现在空着，物业拿着钥匙，正愁租不出去。”
“就这个吧，走。”程墨点头。
四十分钟后，车子开进一个绿植过分茂盛、显得有些冷清的小区。
物业经理早已等在门口，热情地引着他们去看房。
别墅内部装修不错，但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气。
程墨的重点完全不在地上部分，直接要求去看地下室。
地下室入口在一楼书房后面，一扇厚重的隔音门。
推开进去，里面空间比程墨想象的还大，层高也很够，墙壁和地面都做了明显的加固和防水处理，空气里带着一股水泥和除湿剂混合的味道。
角落里还留着一些废弃的管道接口和空荡荡的大型鱼缸框架。
“这里之前准备做循环水系统，所以结构特别结实，隔音也是最好的……”物业经理卖力地介绍着。
程墨没说话，走到地下室中央，用脚踩了踩地面，又抬手敲了敲墙壁，发出沉闷扎实的声响。
他闭上眼，稍稍放开一丝感知，地下室的空旷和封闭性让他体内的能量似乎都更活跃了一些。
“就这里。”他睁开眼，对刘宇说。
刘宇虽然疑惑，但还是利索地跟物业经理去谈租金和合同，砍价、签协议、拿钥匙，一气呵成。
等物业经理开车离开，车尾灯消失在小路尽头，别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旷的房子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刘宇终于忍不住了，跟着程墨再次下到地下室，看着这间冰冷坚固的水泥屋子，搓了搓胳膊。
“哥们，现在能说了吧？你到底要这地方干嘛？练功啊？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又是黄金又是地下室的，我这心里直发毛。”
程墨转过身，面对着他。
地下室的冷白光灯从他头顶照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清晰的阴影，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比平时更深。
“差不多。”程墨说。
“啥差不多？真练功？练什么？拳击？还是…”
刘宇的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到程墨毫无征兆地动了。
不是那种健身房里的架势，就是很简单地向前踏出半步，腰身一拧，右拳顺势挥出。
动作快得他只看到一道残影。
砰！
一声沉闷的、几乎不像肉拳能打出的爆响在封闭的地下室里炸开，仿佛一拳砸瘪了一个厚重的轮胎。
但这还不是最让刘宇头皮发麻的。
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头发往后扬了一下，眼睛下意识地眯起。
空气中甚至传来极其短暂的、像是撕裂布帛一样的细微嘶声。
程墨收拳，站定，呼吸都没有丝毫紊乱，只是静静看着刘宇。
刘宇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程墨那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拳头，又看看空气中似乎还未完全平息的涟漪。
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过了足足十几秒，他才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声音都变了调：“我…我艹！程墨…你…你他妈这还是人？！”
他猛地后退一步，后背差点撞到冰冷的墙壁上，脸上血色褪尽，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顺着鬓角往下流。
“你…你最近消失…就是去…去搞这个了？！”
他语无伦次，脑子里闪过无数好莱坞大片和网络小说的情节，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噼里啪啦地碎裂
程墨看着他这反应，心里反而更安定了一些。
恐惧，意味着他真正理解了这力量的非常规性。
“算是吧。”
程墨语气依旧平淡，走过去拍了拍刘宇僵硬的肩膀。
“别紧张，我还是我。”
刘宇猛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发颤：“不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加入什么神秘组织了？还是被什么东西…寄生了？”
他越想越怕，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没那么夸张。”
程墨斟酌着用词。
“你可以理解为，我偶然接触到了一些…超越现在科学解释的东西，学到了一点保命的本事。那些黄金，也是这么来的。”
他顿了顿，看着刘宇的眼睛，语气加重：“来源绝对干净，但过程…有点超出常理。具体细节，我不好说，现在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刘宇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努力消化着这爆炸性的信息。
超越科学？
保命的本事？
还有那恐怖的拳风…
他想起程墨之前说的“封闭培训”，想起他那突然变得极好的精神和效率，想起那箱来历不明却纯度极高的日本古金币…
一切零碎的线索似乎被这一拳强行串联了起来，指向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光怪陆离的方向。
冷汗再次浸湿了他的后背。
他看着程墨，眼前的死党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深不见底的底气。
那是一种拥有了绝对力量后才可能有的沉稳。
沉默了近一分钟，地下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刘宇终于缓缓站直身体，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神里的惊恐慢慢被一种极度的凝重和决绝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还有些发干，但却异常严肃：“墨仔…我明白了。”
他顿了顿，几乎是咬着牙发誓：“今天看到的，听到的，我烂在肚子里！打死我也不说！你放心！”
程墨点了点头：“我信你。”
刘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猛地一亮，但随即又压了下去，变得无比认真：“那…以后的‘货’，是不是也…？”
“嗯。”程墨肯定了他的猜测，“不止是黄金，可能还会有别的，更…稀有的东西。所以，需要你这边渠道更稳，手脚更干净。”
刘宇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刚才的恐惧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兴奋取代了一半。
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这不再是普通的帮忙，这是半只脚踏进了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全新领域。
而他的兄弟，信任他，需要他的能力。
“我懂了！”
刘宇重重点头，眼神里属于商人的精明和强干再次浮现，甚至比之前更甚。“交给我！公司框架我会做得更扎实，渠道我也会再想办法拓宽和筛选！保证不出纰漏！”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他兄弟的路，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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