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片温馨又带着几分笨拙的静谧中,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绝情殿外炸响。
“子画!”
摩严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他看着院子里那尊还在冒着黑烟的药炉,看着白子画身上那从未有过的狼狈,最后,看到了那个靠在门边,面色苍白却带着笑意的女子。
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几步冲到白子画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长留的事务都不管了?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你修了一千年的道了吗!”
摩严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痛心。
“子画!你正在堕入情劫!”
摩严的声音,如同惊雷在绝情殿外炸响。
白子画没有动,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
他只是侧过身,挡在了宁萱身前,将她完全护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他看着摩严,那双总是清冷无波的眸子里,此刻平静得有些可怕。
“师兄。”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楚我的道在何方。”
“你!”
摩严被他这句回答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清楚自己的道?他的道就是在这里为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烧火熬药,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吗?
“胡闹!”
摩严厉声喝斥。
“你被这妖女迷了心窍!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看看她,来历不明,修为诡异,在仙剑大会上搅动风云,现在又害你变成这副模样!此等祸害,留她不得!”
话音未落,摩严周身仙力鼓荡,一只手已经化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直奔白子画身后的宁萱而去。
他要亲手除了这个祸害!
然而,他的掌风还未及宁萱身前,一道更加凌厉的剑气,便横亘在了他面前。
“锵——”
霜华剑出鞘,剑尖直指摩严的眉心。
剑气森寒,逼得摩严不得不收回手掌,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他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师弟。
白子画一手持剑,将宁萱牢牢护在身后,那张清俊无匹的脸上,再无半分平日的温和与淡然,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他竟然对自己拔剑了。
为了那个女人。
“子画,你……”
摩严的心彻底凉了下去,声音都在颤抖。
“你疯了?”
“我没疯。”
白子画的声音冷得能掉下冰渣。
他看着摩严,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师兄,她若有事,我便毁了这长留。”
摩严的瞳孔骤然收缩。
白子画的话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摩严的心上。
“再毁了我自己,去陪她。”
整个绝情殿,死一般的寂静。
白子画平静地说出了最疯狂的话语。
他周身的气息不再是那个心怀苍生的长留上仙,而是一头即将被触及逆鳞的绝世凶兽,眼中是摩严从未见过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疯狂和决绝。
“这个劫,我自己来渡。”
摩严被他眼中的神色震慑住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师弟,仿佛第一次认识他。
那个永远冷静自持,永远将六界责任扛在肩上的白子画,去哪里了?
眼前这个,只是一个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不惜与全世界为敌的男人。
“你……你……”
摩严指着他,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输了。
在白子画那不惜毁灭一切的眼神面前,他所有的道理,所有的规矩,所有的指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又一步。
最终,他满脸痛心地看了一眼白子画,又怨毒地扫了一眼他身后那个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的女子。
“好,好,好!”
摩严连说三个“好”字,猛地一甩袖袍,愤然转身离去。
那背影,充满了无尽的失望与决绝。
摩严的身影消失在绝情殿外。
白子画依旧持剑而立,身上的气息久久未能平复。
直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盖在了他握剑的手背上。
“手都白了。”
宁萱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从他身后传来。
白子画身体一僵,缓缓回头。
宁萱已经站直了身体,正静静地看着他。
她的脸上依旧苍白,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盛满了笑意和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许。
“说得不错。”
她歪了歪头,评价道。
“有上仙几分风范了。”
白子画看着她,心头那股暴戾的疯狂,被她的笑容轻易抚平。
他收回霜华剑,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
“不过……”
宁萱话锋一转,向前走了一步,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补充。
“下次谁敢动你,我来动手。”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
“打断他的腿。”
白子画听着她那轻描淡写却又霸道十足的话,心头一跳。
他握着霜华剑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打断他的腿……
这话说得,还真是她的一贯作风。
他侧过头,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那双含笑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让他心底深处那刚刚平息的暴戾,彻底化为了绕指柔。
“不用你动手。”
白子画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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