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温馨的气氛,因为杨锦鲤接下来的一句话,陡然变得有些凝滞。大家看着这位突然带着女儿来访的平行世界来客,心里都揣着同样的好奇——怎么突然想起把女儿带过来了?
杨锦鲤沉默了片刻,那双锐利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烦躁与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说出的话却如同投下一块巨石:“孩子她妈,在赌场欠了30亿。”
“多少?!”
“30亿?!”
“我的天!”
几乎是同时,杨程月、尹正年,甚至连杨锦天都震惊得从座位上一弹而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30亿!这是一个多么天文数字!无论放在哪个世界,哪个国家,这都是一笔能压垮绝大多数家庭的巨债。一瞬间,几人看向杨锦鲤的眼神都带上了同情,心里不约而同地开始疯狂吐槽和劝诫:这种无底洞一样的女人,还不赶紧划清界限?30亿啊!扔进去连个响都听不到!有这钱,用来精心培养女儿斯黛拉不好吗?干嘛要给那个赌鬼母亲填窟窿!
就在气氛几乎要滑向沉重与劝解时,杨锦鲤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没说清楚货币单位,他顿了顿,补充道:“是30亿百新币。”
“呼——”
“哎哟我去……”
“吓死我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一口气,重新坐了回去,脸上惊魂未定,又带着几分哭笑不得。杨锦天更是直接拍了拍胸口,感觉心跳才慢慢平复。30亿百新币,按照汇率四舍五入一下,大概相当于1500万中原币。这个数目虽然依旧庞大,但相对于刚才那个吓死人的“30亿”概念,已经显得“亲切”了很多。尤其是在场的几位,最近或多或少都跟着杨锦鲤在金融市场上做空赚了不少,腰包鼓鼓,对于帮他还上这笔“不算太多”的赌债,心理上倒是能接受,也愿意伸出援手。
然而,杨锦鲤接下来的话,让他们连这1500万的担忧都彻底放下了。
“我已经向法院申请了抚养权变更。”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法院那边很快同意了。毕竟,一个母亲,赌瘾那么大,才短短时间就欠下30亿百新币,还偷偷把她父亲名下的一栋房产拿去抵押了。这种精神状态和行为,显然不适合继续抚养孩子。所以,现在斯黛拉的抚养权,已经完全在我手里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长辈,最后落在正乖乖坐在旁边吃点心的女儿身上,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冷硬:“我这次把孩子带过来,纯粹是不想让那个女人借着看孩子的名义再来烦我。她找不到我,自然会消停。”他看向杨程月,语气带着一种难得的、近乎笨拙的肯定,“毕竟,叔公家的家风,是最好的了。”
这句话说得直白又生硬,但其中的信任和推崇却毫不掺假。杨程月一听,胸膛不自觉地微微挺起,脸上虽然还努力维持着严肃,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角的细纹,都泄露了他内心的受用和骄傲。被一个平行世界的、已是绝顶高手的晚辈如此肯定家风,这比任何奉承都让他舒坦。
就在杨程月还沉浸在一点点小骄傲中时,杨锦鲤接下来的动作,再次让众人瞠目结舌。只见他手指上那枚看似普通的储物戒指微光一闪,下一刻,客厅中央的空地上,如同变戏法般,“哗啦啦”地凭空出现了一大堆行李!
是真的像小山一样高!大大小小、各种颜色和材质的行李箱、收纳包、纸箱……堆积在一起,几乎占满了小半个客厅,视觉冲击力极强。
杨锦鲤面不改色,仿佛这只是常规操作。他走上前,精准地指向其中一个印着卡通草莓图案的超大号行李箱,语气认真地介绍:“这是斯黛拉晚上需要换洗的睡衣和备用寝具。”然后又指向另一个浅蓝色的行李箱,“这是她平常在家里喜欢穿的便服。”接着是一个白色带着蕾丝边的小箱子,“这是出门做客或者去正式场合穿的礼服和配套鞋袜。”
他如数家珍般地介绍着,那架势,仿佛不是给一个六岁孩子准备一周的行李,而是要把整个童装店和儿童用品店都搬过来。说着说着,他微微蹙眉,似乎觉得杨程月家这偌大的客厅都显得有些“狭小”了,转而对旁边还在发呆的杨锦天说道:“锦天,我之前在你那笔炒股资金里,用斯黛拉的名字开了个小账户。你帮我个忙,在市中心位置买一栋新的房子。要求是……要高,视野好。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足够大的衣帽间,专门用来存放我们斯黛拉的所有衣服。”
他说这话时,逻辑清晰,要求明确,完全是一副商业投资的口吻,但结合眼前这座“行李山”和那“专门衣帽间”的要求,莫名地透出一股子“女儿奴”的豪横与可爱。说完,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弯腰将一直好奇看着“行李山”的斯黛拉抱了起来,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女儿柔软滑嫩的小脸蛋。那冷硬的侧脸线条,在接触到女儿肌肤的瞬间,仿佛冰雪消融般柔和了下来。
站在一旁的杨锦天看着这一幕,心里羡慕得不行。有个这么可爱又依赖自己的女儿,还能理直气壮地为她准备一切,这种幸福感和满足感,简直不要太让人眼热!
杨锦鲤这“凭亿近人”的作风和这夸张的行李量,虽然让人咋舌,但一家子人还是立刻七手八脚地行动起来,帮忙把这些行李往楼上搬。幸好杨程月家这栋楼足够宽敞,地上六层,下面三层是医馆,上面四到六层是居住区,空闲的杂物房、客房有好几间。大家齐心协力,光是整理斯黛拉那些琳琅满目、分门别类到极致的衣服、饰品、玩具、日常用品,就足足装满了一整个宽敞的房间!看着那被塞得满满当当、堪比小型儿童用品专卖店的房间,众人再次对杨锦鲤这“细致入微”的父爱有了全新的认识。
看着大家如此热情地帮忙安顿斯黛拉,杨锦鲤站在原地,冷峻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动容。但他似乎很不擅长表达这种情绪,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生硬地说了句:“麻烦大家了。”依旧是一副冷冰冰、不太好接近的样子。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斯黛拉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父亲略显紧绷的脸颊,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这次要离开几天呀?”
听到女儿的问话,杨锦鲤眼中立刻涌上浓得化不开的不舍,他环紧女儿小小的身子,声音不自觉地放得极低极柔:“可能要一个星期。斯黛拉要乖乖的,好好听太叔婆的话。”他顿了顿,补充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找锦天叔叔,他会帮你摆平的。”他这是直接把杨锦天划归为女儿的“临时靠山”了。
斯黛拉很懂事,虽然有些不舍,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小脑袋:“嗯!斯黛拉会乖乖的,等爸爸回来。”
安排好了女儿,杨锦鲤似乎了却了一桩大事。在离开之前,他做了一件让杨程月目瞪口呆的事情——他直接从储物戒指里又取出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沉重的木箱,不由分说地塞到杨程月手里。箱子入手极沉,杨程月下意识地打开一条缝,顿时被里面金灿灿的光芒晃了一下眼——整整一箱码放整齐的金条!
这……这寄养费也太硬核了!别人的寄养费可能是一张支票或者转账,杨锦鲤直接给一箱黄金!还真是符合他“凭亿近人”的一贯作风。
杨程月反应过来,连忙想把箱子推回去:“这像什么话!快拿回去!孩子放在我这里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可杨锦鲤动作更快,仿佛生怕杨程月拒绝,塞完箱子后,几乎是逃也似的,身形一闪,便已到了门口,只留下一句短促的“走了”,人就不见了踪影。
杨程月抱着那箱沉甸甸的黄金,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大概也能理解,平行世界的货币可能不通用,给黄金这种硬通货,确实是最实在也最不会出错的方式。只是这方式……也太“杨锦鲤”了。
这个外表冷酷、实力强横的绝顶高手,在对待真正的亲人时,那份关心和感谢,总是表达得如此笨拙、拧巴,却又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真诚和可爱。他把所有的温柔和细致都给了女儿,却不知该如何与长辈自然相处,只能用这种“砸钱”(还是砸黄金)的方式,来掩饰他内心那点不为人知的、近乎社交恐惧症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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