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里,金大牙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抖,电话那头卡莎暴怒的嘶吼仿佛还在耳边炸响,他浑身的汗毛“唰”地一下全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从后颈蔓延到脊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怎……怎么可能?”金大牙喃喃自语,脸上的肥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
卡莎是什么人?那可是缅甸东部出了名的武装头目,手里握着五六百号亡命徒,还有火箭筒、机枪这些重家伙,怎么可能连一个女人的车队都拿不下?
还折损了几百人?这消息像一道惊雷,把他所有的侥幸都劈得粉碎。
他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来踱去,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卡莎那种疯子,既然敢威胁要剁了他喂狗,就绝对做得出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
金大牙猛地转头,看向正盘腿坐在地毯上打坐的阿赞法哈。
阿赞法哈双目微闭,指尖捻着一串黑色的骨珠,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阴寒的气息,对刚才的电话内容充耳不闻。
“师傅!阿赞法哈师傅!”金大牙冲到他面前,声音里带着哭腔,还有一丝濒临崩溃的疯狂,“不能再等了!
赶紧动手吧!龙霜霜他们马上就要过边境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他一把抓住阿赞法哈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有钱!
我有的是钱!只要您能帮我搞死龙霜霜,多少钱都可以!一百万!不,五百万!您开价!”
说到这里,金大牙眼神一狠,脸上闪过一丝阴鸷:“还有……卡莎那个蠢货!
他已经没用了,还敢威胁我?既然他不想活,那我就成全他!”
他猛地松开阿赞法哈的胳膊,语气急促而决绝:“师傅,龙霜霜的事先放一放!
您先帮我把卡莎解决掉!不管用什么方法,咒死他也好,下蛊也好,只要能让他消失!不然他不死,我就得死!”
阿赞法哈终于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金大牙说的不是人命,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点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两百万人民币。”
“两百万?好好好!没问题!”金大牙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此刻别说是两百万,就算是两千万,他也得咬牙掏出来,“我先给您一百万定金!
事成之后,立刻给您打剩下的一百万!”
阿赞法哈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卡,递了过去。
金大牙一把抢过,立刻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秘书的号码,对着话筒嘶吼:“马上!立刻给这张卡里转一百万!
用最快的速度!耽误了事情,我撤你的职!”
挂了电话,金大牙死死攥着那张银行卡,手心全是汗。
没过几分钟,阿赞法哈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他拿起看了一眼,确认到账信息后,才缓缓站起身。
“跟我来。”阿赞法哈丢下三个字,转身就往门外走。他的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金大牙连忙跟上去,连外套都忘了拿,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让卡莎消失!
只要卡莎死了,龙霜霜那边还有阿赞法哈,总有机会翻盘!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酒店套房,走廊里的灯光照在阿赞法哈深色的长袍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诡异。
电梯下行时,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金大牙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偷偷打量着身边的阿赞法哈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总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却又不得不依赖。
出了酒店,一辆黑色的皮卡车早已等在门口,开车的是阿赞法哈的一个徒弟,面无表情,眼神呆滞。
阿赞法哈直接上了副驾驶,金大牙犹豫了一下,也赶紧拉开车门坐进后座。
皮卡车发动起来,悄无声息地汇入夜色中的车流,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
金大牙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只要过了今晚,卡莎这个威胁就会消失,而龙霜霜……他迟早会让她付出代价。
而阿赞法哈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手指却在悄悄捻动着骨珠,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吟唱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咒语。
皮卡车碾过最后一截布满碎石的土路,引擎在深山老林的寂静中发出几声沉闷的嘶吼,终于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穿过茂密的参天古木,在地面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却驱不散林间的阴冷湿气。
这里荒无人烟,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偶尔夹杂几声不知名鸟类的怪叫,让人头皮发麻。
“到了。”阿赞法哈的徒弟阿民率先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腐叶与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
金大牙裹了裹外套,紧随其后下了车,目光立刻被不远处的景象吸引只见一棵需要五六人合抱的巨大古树上,赫然搭建着一座木屋,就像童话里的树屋,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木屋不大,约莫几十平方,上下两层的结构依附树干而建,木板发黑,显然有些年头了,几根粗壮的藤蔓缠绕在屋角,更添了几分原始与阴森。
这便是阿赞法哈修法的地方。
阿民熟门熟路地走上用树干搭建的简易楼梯,推开了木屋的木门。“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林间宁静,一股淡淡的、难以名状的臭味立刻钻入鼻腔,像是腐肉混合着草药的味道,金大牙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胃里隐隐有些翻涌。
走进屋内,眼前的景象让金大牙瞬间毛骨悚然。
房间布置极其简单,却处处透着邪异:墙角堆着一大堆惨白的白骨,一根根肋骨、头骨散落其间,显然都是人的骸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屋子中央是一座半人高的法坛,上面摆放着各种奇特的贡品几只发黑的鸡头、一碗浑浊的液体、几串用骨头串成的项链,还有许多金大牙叫不出名字的草药和法器,显然都是制作佛牌、下降头的原材料。
最让人胆寒的是法坛正中供奉的邪神像:那神像人身蛇头,穿着锈迹斑斑的盔甲,蛇眼凸起,吐着分叉的舌头,手里握着一把弯曲的骨刀,张牙舞爪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来噬人,看得金大牙后背直冒冷汗。
而法坛周围,还零散摆放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雕像,个个青面獠牙,凶神恶煞,有的双眼空洞流着黑血,有的嘴角挂着残缺的肉块,模样狰狞至极。
“这些都是师傅抓来的大鬼。”阿民注意到金大牙的神色,语气平淡地解释道,“这方圆百里的孤魂野鬼,只要作恶,都会被师傅炼制成鬼,封印在这些雕像里,平常帮师傅做事,用来下降头的时候,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金大牙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心里既害怕又兴奋他花两百万请阿赞法哈出手,就是为了让卡莎那个老东西付出代价,现在看来,这钱没白花。
阿赞法哈全程一言不发,脸色冷峻地提着挎包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布置和一楼大同小异,只是法坛更大,上面的法器也更显诡异,墙角同样堆着不少白骨,空气中的臭味比一楼更浓郁了几分。
他径直走到法坛前坐下,从挎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香,点燃四根,把三根插在香炉里。
香烟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勉强压过了屋内的臭味。
紧接着,阿赞法哈拿起剩下的一根香,阿民立刻递上一张照片正是卡莎先生的半身照,照片背后用缅甸文清晰地写着卡莎的生日和生辰八字。
阿赞法哈眼神一凝,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巧的骨刀,那刀身泛着幽幽的寒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他没有丝毫犹豫,用骨刀狠狠割破了自己的中指,鲜红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
他拿着流血的中指,在卡莎的照片上快速画着复杂的符文,那些符文扭曲怪异,像是某种邪恶的咒语,随着血液的涂抹,渐渐渗透进照片纸里,留下暗红色的印记。
画完符文后,阿赞法哈又拿着那根燃烧的香,对着照片凌空再画了一遍,香灰落在照片上,与血迹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股诡异的焦味。
做完这一切,阿赞法哈双手合十,将那根香竖在手心,闭上眼睛,口中开始念诵起晦涩难懂的黑法经咒。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语速极快,像是某种野兽的嘶吼,又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随着经咒的念诵,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法坛上的邪神像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周围的雕像也隐隐散发出淡淡的黑气。
金大牙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凑到阿民身边,压低声音好奇地问道:“阿民兄弟,你师傅这是下的什么降头?
看着也太邪乎了。”
“这是血咒。”阿民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豪,“用师傅自己的心头血画咒,威力无穷,在整个东南亚降头师圈子里,能解开这个血咒的人,不超过十个。”
“什么?”金大牙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这么厉害?
那两百万花得太值了!”他连忙追问,“那多久能看见效果?我可等着看卡莎那个老东西倒霉呢。”
“快得很。”阿民说道,“六个小时内,效果就会显现。”
“那中降的人会怎么样?”金大牙追问不舍,眼里闪烁着狠毒的光芒。
阿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冰冷地描述道:“刚开始会突然吐血,一口接一口,止都止不住;接着会不停咳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爬,咳到最后,连肺都要咳出来;最狠的是后面,他的五脏六腑会慢慢坏死,一点点腐烂,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金大牙听得浑身发麻,却越发兴奋:“好!太好了!那要是卡莎那个老东西去找其他降头师解降呢?
万一被他解开了,我这两百万不就打水漂了?”
阿民闻言,立刻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地说道:“不可能!
这血咒可不是一般的降头,一般的降头师就算看到了,也不敢轻易尝试解降。除非是功力比我师傅还厉害的顶尖高手,不然谁敢碰,谁就会引火烧身。”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血咒带着师傅的本命精血,强行破解的话,诅咒会立刻反噬,解降的降头师不仅解不了咒,自己还会被血咒缠上,下场比中降的人还要惨,轻则残废,重则当场暴毙。
所以我师傅才敢说,整个东南亚能破解这血咒的,不超过十个人。”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金大牙连连点头,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钱花得太值了!卡莎,你就等着受死吧!”
此时,阿赞法哈的经咒念诵得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高,屋内的黑气越来越浓,法坛上的邪神像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周围的雕像也隐隐传来细微的嘶吼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整个木屋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阿赞法哈的经咒在木屋中戛然而止,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他手心的香恰好燃尽,灰烬簌簌落在法坛上。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的诡异红光褪去几分,对着金大牙微微颔首,声音依旧低沉沙哑:“落降已毕,静待三日即可。”
金大牙顿时喜笑颜开,连忙拱手作揖:“多谢阿赞法哈师傅!有您出手,卡莎那老东西必死无疑!这两百万花得太值了!”
与此同时,缅甸深山的另一处密林里,卡莎正拼了命地往前狂奔。
他身上的迷彩服被树枝刮得破烂不堪,脸上沾着泥土和汗水,眼神里满是惊慌与戾气,仿佛身后有索命的厉鬼在追。
茂密的树枝划过他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地往前冲。
“大哥!等等我们!”身后的两个小弟气喘吁吁地大喊,脚步踉跄地追赶着,裤腿上沾满了泥泞,体力早已透支。
卡莎猛地回头,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废物!跑这么慢!要是那些保镖追上来,咱们都得死!快!
赶紧回山寨,把家伙都准备好!”他口中的“保镖”,正是龙氏的私人保镖他深知那些人的厉害,此刻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地盘,才有安全感。
剩下的几个武装分子也不敢怠慢,一个个咬牙跟上,脚步声在寂静的密林里显得格外急促。
夕阳彻底沉入西山,夜幕悄然降临,林间只剩下手电筒微弱的光束,以及众人粗重的喘息声。
直到半夜时分,卡莎终于看到了山寨的轮廓。
那座依山而建的山寨,用原木和铁丝网围起来,门口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此刻却像是救命的灯塔。
卡莎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好险……终于赶回来了。”他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两个小弟连忙上前扶住他,他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山寨门口的木凳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颤抖着点燃一根。
辛辣的烟雾吸入喉咙,卡莎刚想缓口气,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撕心裂肺,停都停不下来。他弯着腰,双手紧紧按住胸口,脸色憋得通红。
“咳咳……咳”
突然,一口暗红的鲜血从他嘴角喷涌而出,溅在身前的泥土上,格外刺眼。
“老大!老大!你怎么样?!”两个心腹小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蹲下身扶住他,声音都在发抖,“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吐血?”
卡莎想说什么,却被接连不断的咳嗽打断,一口接一口的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胸口传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他的内脏。
“快……快送医院!”其中一个小弟反应过来,嘶吼着喊道。
另一个小弟也立刻回过神,连忙扶起卡莎,两人架着他往停在山寨门口的皮卡车跑去。
“快点!再快点!”开车的小弟猛踩油门,皮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疯狂颠簸,车灯划破黑暗,朝着最近的城镇医院疾驰而去。
卡莎躺在后座上,意识渐渐模糊,咳嗽和吐血却没有丝毫减缓,鲜血浸透了后座的坐垫,散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半个多小时后,皮卡车终于冲进了城镇医院的急诊大厅。
两个小弟几乎是拖着卡莎冲进诊室,对着值班医生大喊:“医生!医生!快救救我大哥!他一直在吐血!”
值班医生刚听到动静,抬头就看见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卡莎,顿时吓了一跳。
他连忙上前检查,只见卡莎的嘴角还在不断溢出鲜血,呼吸微弱,脸色苍白如纸。
“快!推去抢救室!立刻安排血常规和内脏ct检查!”医生不敢耽搁,对着护士大喊一声,一边按压着卡莎的胸口进行急救,一边指挥着众人将他推进抢救室。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两个小弟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握,脸上满是焦虑和不安。
他们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一向身体硬朗、凶悍无比的大哥,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怎么办?大哥他会不会有事?”其中一个小弟声音发颤地问道。
另一个小弟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血不止……”
走廊里一片死寂,只有抢救室里传来的仪器滴答声,以及两人沉重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抢救室的红灯亮了整整半个小时,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两个小弟在走廊里来回踱步,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他们一会儿趴在抢救室的玻璃门上往里张望,一会儿又焦躁地抓着头发,脸色惨白如纸。
走廊里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两人胃里一阵翻涌,却丝毫不敢分心卡莎是他们的主心骨,要是大哥出了什么事,整个山寨都得散架。
“咔哒”一声,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急匆匆跑了出来,额头上还沾着细密的汗珠,神色凝重。
两个小弟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了上去,紧紧拉住医生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和急切:“医生!医生!我大哥怎么样了?
他没事吧?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医生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缓缓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同情:“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您直说吧!”其中一个小弟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我们什么情况都能接受,只要能救我大哥,多少钱我们都愿意花!”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的脸,语气沉重地说道:“经过详细检查,你们大哥得的是肺癌,而且已经是晚期了。”
“什么?!肺癌晚期?!”
两个小弟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僵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其中一个小弟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墙壁才勉强站稳,声音都在发抖:“医生,您……您没看错吧?
我大哥身体一直好好的,平常上山打猎、扛东西都不含糊,怎么会突然得肺癌晚期?是不是检查错了?”
“我怎么会看错?”医生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做医生快三十年了,什么样的癌症没见过?
怎么会连肺癌都诊断失误?”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检查报告显示,你们大哥的肺部已经大面积癌变,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
肺癌这种病就是这样,早期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症状,一旦出现咳嗽、咳血这些明显症状,基本就到晚期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那……那医生,我大哥还能活多久?”另一个小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微弱地问道。
医生再次摇了摇头,语气里的同情更浓了:“最多……一个月。
现在只能做保守治疗,尽量减轻他的痛苦,想要彻底治愈,已经是不可能了。”
“什么?最多一个月?”
这个答案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两个小弟。他们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喃喃着:“大哥要死了……没救了……肺癌晚期……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其中一个小弟抬手抹了把脸,语气里满是懊悔和无奈:“都怪我们!
平常就叫大哥少抽烟、少喝酒,他偏不听!一天两包烟打底,顿顿都得喝半斤白酒,说多少次都没用!
现在好了吧……肺癌晚期,这都是命啊!”
另一个小弟也跟着叹气,眼眶通红:“谁能想到啊……大哥那么硬朗的人,怎么就得了这种绝症……这下可怎么办啊……”
两人坐在地上,互相搀扶着,绝望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卡莎的咳血根本不是什么肺癌晚期,而是阿赞法哈下的血咒已经开始发作。
那致命的诅咒正在一点点侵蚀卡莎的五脏六腑,而这份误诊报告,只会让卡莎在不知不觉中,一步步走向死亡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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