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叔被警察带走时的嘶吼还没散尽,股东大会的气氛却像被冰水浇过,冻得人发僵。
沈父坐在主位上,手指死死攥着扶手,指节泛白。大屏幕上的海外账户信息还没关掉,那串触目惊心的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不敢抬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护了十年的弟弟,竟然贪了这么多。
“爸,现在该处理公司的事了。”沈廷洲的声音打破沉默,他站在会场中央,身姿挺拔如松,“沈二叔的党羽必须全部清理,财务部要重新审计……”
“等等!”沈二叔的心腹刘董事突然站起来,手里举着个U盘,“沈总这话太早了吧?谁知道这些账户是不是你伪造的?毕竟……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话像颗石子投进油锅,瞬间炸了锅。几个和沈二叔交好的董事立刻附和:“就是!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说二股东贪腐?”“我看是沈总想趁机夺权!”
沈廷洲的眉头紧锁,刚要说话,就被沈父冷冷打断:“够了!”
沈父缓缓站起身,脸色铁青得吓人。他看了眼沈廷洲,又扫过叫嚣的董事们,最后目光落在门口的方向,像是在等什么人。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三分钟后,沈二叔的律师拿着文件袋走进来,径直走到沈父面前:“沈董,这是沈先生委托我提交的证据,证明沈廷洲先生与林氏企业勾结,侵吞沈氏资产。”
律师将文件袋里的资料分发给各位董事,里面是几张模糊的照片——林晚和沈廷洲在咖啡馆见面的画面,被配上“密谋转移资产”的文字说明。更离谱的是份伪造的转账记录,显示沈廷洲的私人账户曾收到过“林氏匿名汇款”。
“一派胡言!”林晚气得发抖,那些照片是他们之前讨论案情时拍的,没想到被人偷了去,还配上这么龌龊的解读。
“是不是胡言,大家一看便知。”刘董事阴恻恻地笑,“沈总年纪轻轻就掌家,谁知道背后做了多少手脚?我看呐,说不定林氏夫妇的车祸,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这话像把淬毒的刀,狠狠扎进林晚心里。她猛地看向沈父,却见他闭着眼,嘴唇紧抿,显然是默认了这说辞。
“爸!”沈廷洲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连您也信这些鬼话?”
沈父睁开眼,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最终却移开视线,声音冷得像冰:“证据确凿,容不得狡辩。按照沈家规矩,勾结外人损害家族利益者,当……”
“当罢免职务,逐出家门,是吗?”林晚突然站了起来。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道惊雷,让喧闹的会场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这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女孩,站在西装革履的董事中间,显得格格不入,眼神却亮得惊人。
“沈董,您真要仅凭这几张伪造的照片,就定沈廷洲的罪?”林晚一步步走到会场中央,目光扫过脸色各异的董事们,“那我倒想问问各位,沈二叔的海外账户是假的吗?王强的坠海记录是假的吗?还是说,十年前林氏夫妇的刹车,也是我们‘勾结’着弄坏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压抑的愤怒:“你们口口声声说证据,却对真正的铁证视而不见,反而拿着这些龌龊的伪造品污蔑人!这就是沈氏集团的行事风格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规矩’吗?”
刘董事被问得哑口无言,涨红了脸:“你、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就凭我是林氏企业的继承人,就凭沈二叔的加密账本是我破译的,就凭我手里有他亲口承认杀人的录音!”林晚从领口摸出那个微型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沈二叔癫狂的声音立刻在会场里回荡:“……那对夫妻就是活该!谁让他们挡我的路!王强?他知道得太多,死了干净……”
录音还没放完,就被律师慌慌张张地打断:“假的!这是合成的!”
“是不是合成的,警方一鉴定便知。”林晚冷冷地看着他,“倒是你们,拿着伪造的证据在这里颠倒黑白,就不怕法律制裁吗?”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沈父身上,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沈董,您执掌沈氏几十年,该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您是要为了那点可笑的面子,继续包庇一个杀人犯,还是要还沈廷洲一个清白,还沈氏一个公道?”
沈父的脸色变了又变,手指在扶手上掐出深深的印子。他看着站在女儿身前的沈廷洲,看着他眼底的坚定和受伤,又想起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儿子熬夜查账的灯光,他护着林晚时的决绝,还有自己当年签下的那个担保……
心里的天平,终于开始倾斜。
刘董事见势不妙,慌忙喊道:“沈董,别听她胡说!赶紧宣布罢免沈廷洲,不然……”
“够了!”沈父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谁再敢提罢免的事,就按扰乱股东大会处理!”
会场里鸦雀无声。
林晚看着沈父眼底的挣扎,知道自己赌对了。这个固执了一辈子的老人,终究还是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她侧头看向沈廷洲,正好撞进他的眼眸里。那里没有了刚才的受伤,只剩下满满的感激和一丝惊艳,像有星光在里面闪烁。
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都在不言中。
股东大会的开场,比想象中更惊险,却也让她更加确定——只要他们站在一起,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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