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这可如何是好哇?呜呜呜……”
贞娘扑倒在张教头怀中。
失声痛哭不已……
自被林冲休去返回娘家之日起,高衙内便每天定点打门骚扰。
先是表露真情实意,痛哭不止。
继而大声呵斥,怒骂贞娘铁石心肠。
最后恶言相向,威胁要将年迈张教头也弄个发配充军。
“哎……”
“家门不幸啊。”
张教头长叹一口气。
神色惨淡望向女儿。
“小兰,扶小姐回房休息吧。”
木兰听闻此言,便搀起贞娘,轻声劝慰:
“小姐,莫要过度悲伤。”
“我相信两日内此事就可解决。”
贞娘一听,惊愕抬头。
泪眼婆娑看向木兰。
这新来的丫鬟何以口出狂言?
但……
总感觉她和其他下人大不同。
貌美娇艳,英气勃发,有她陪伴,顿生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全感……
俩人轻脚慢步,朝后院走去。
家明仔细打量路过身旁的贞娘。
果然如书中所写花容倒卧,气质端庄。
汴京的头号大美人儿……
只怪那豹子头林冲过于隐忍妥协。
未能保护好自己夫人,最终导致她只能无奈自缢,以保清白。
林冲自己,也郁郁半生。
终究病亡在杭州六和寺。
家明顿生感慨:哎,造化弄人……
那便救贞娘一救。
“家明,你再外出探探。”
“看是否有机会带贞娘离开汴京。”
“是。”
家明轻声应承。
这张教头倒颇有几分不屈不挠风骨。
可惜历史上,在女儿离世后,他本人很快亦因悲痛染病而亡。
看来这衙内这厮必须彻底阉干净……
夜幕降临。
家明木兰从侧院翻墙外出。
混入主街人群。
朝张教头家大门所在位置——槐花巷,漫不经心行去。
三个负责盯梢的泼皮依旧守在原地。
正围堵巷口摆卖馄饨的老汉。
“看来这贞娘魅力忒大,高衙内竟不分昼夜监视。”家明不禁大笑。
“你这傻子。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木兰柔情蜜意,揽他胳膊,神情轻松。
心想这点芝麻事儿,倒不如自己一人持剑冲进高家,直接来个灭门……
“绑走,问清楚。”
家明隐隐感觉,那陆谦定脱不了干系。
“老不死的,谁许你此这叫卖?”为首刀疤彪形大汉破口大骂:
“今日不交银五两,便掀你摊子!”
“大爷!我真拿不出啊!”
老汉跪地求饶,磕头不已。
刀疤不耐烦,恶狠狠一脚踹翻老汉和推车。
馄饨汤水洒落一地,热气蒸腾。
“那便滚吧。”
老汉再次被暴打七八拳。
身上仅有的十来个铜板亦被夺走。
当即屁滚尿流惊慌失措逃命而去。
家明见四下无人,便轻牵木兰走上前,大喝:
“你这厮,好不长眼。”
“竟敢将馄饨水泼至你爷爷鞋上,莫不是想寻死?”
刀疤一听此言,暴怒,指着家明高声咆哮:
“哪来野小子,竟敢找爷我的茬?”
“呸……”家明一脚踢翻馄饨锅,里边儿汤水瞬间飞溅对方一脸。
刀疤脸见来人不仅不怕,反而越发得寸进尺,不禁怒不可遏,大手左右一挥:
“兄弟们。”
“给我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剁为肉泥。”
话音刚落,忽见旁边还立着个绝世美人儿。
刀疤怒中顿时平添十二分喜悦,垂涎欲滴。
“哟……看来爷我今夜艳福不浅呐,哈哈哈哈……”
“小娘子,跟我回家切磋切磋如何?”
“不用回家,在此就行。”木兰冷语,任由家明轻揽其纤纤细腰,隐身退入槐花巷黑暗中。
“哟,小娘子甚是主动嘛。”
刀疤满脸淫笑,领着手下,步步紧逼。
“哥哥我可来咯……”
唰……
一道光芒瞬间划破黑夜。
噗呲……
“呃,呃……”
“大,大哥……”
黑暗中,两个打手捂住胸口。
话音未落,便倒地不起。
刀疤猛揉双眼,方才发生什么?
定睛凑近地面一瞧:
两个手下胸口皆被切开一道深达三寸的长条口子。
血流满地,触目惊心,死不瞑目。
刀疤大惊失色,腿软跌坐于地,浑身战栗。
仰头看着走上前的木兰,顿感索命厉鬼也不及万一。
“你……你们是谁?”
“哪……哪来的凶器?”
刀疤满是疑惑,方才二人明明手无寸铁……
“不是要切磋嘛?”家明把尸体收进空间,不屑一顾:
“先留你一炷香狗命。”
木兰一脚猛踹刀疤丑脸。
砰……
彻底昏死。
二人从后门回到张家。
将刀疤拖入柴房,紧紧捆缚,扔跪于一排木柴之上。
“啊!……”
刀疤被膝盖和腿骨的剧痛惊醒。
睁眼一瞅,贞娘和他爹张教头正对自己怒目而视,满眼杀气。
旁边站着那对貌美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年轻男女。
啪啪啪……
家明手痒,上手便是三耳光。
“速速如实交代。”
“免得再吃苦头。”
刀疤不禁心想:
此人连为陆谦和衙内做事的人都敢杀,自己若是抵赖耍横怕是死路一条……
立即流下悔恨泪水,痛哭哀求:
“都是陆谦!”
“他让我等盯着,说是只要见贞娘出门便抢……”
贞娘听闻,脸色煞白如纸。
张教头目光充满怒火和悔恨。
刀疤磕头不止,好一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事无巨细一一交代。
包括陆谦与高衙内姨太有染。
“诶诶等等,这个可以细细说来。”
“都什么时候,竟有这闲情逸致?”
木兰没好气一把狠狠揪住家明耳朵。
贞娘猛然抬眼,这家丁,倒是俊俏的很……
怎么,倒与新来的丫鬟好上?
“事情都已清楚,他怎么处理?”
张教头听完,惊恐交加,忽对刀疤被囚心感骑虎难下。
若是衙内发难,如何是好……
“我等自有安排,教头无须多虑。”
家明话音刚落,木兰娇手儿猛然一挥。
咔嚓……
刀疤仰头求饶的脑袋瞬间垂下。
颈骨断裂,很快,便窒息而亡。
“啊……你……你们?”
贞娘张教头皆大惊失色,脸色红白掺杂,皆口不能语。
这丫鬟和家丁,胆敢杀人?
而且力气和手段竟这般骇人,前所未见……
“尔等到底是谁?”
……
不远处,陆家。
“呵,姓林的,你也有今天……”
陆谦心头畅快无比,正用林冲佩刀慢削林檎(苹果属植物,俗称绵苹果,非现代品种),口中自言自语:
“你娘子的滋味儿,我倒高低要尝个咸淡。”
“虞侯,今日张家与往常无异。”手下低头弯腰谄媚道:
“刀疤会在那继续守夜。”
陆谦阴冷一笑,吩咐:
“禀告衙内,明日计划照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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