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英台无言以对。
“小心为上。”
“我等一起随你而去。”
“我也去。”姑奶奶可卿一把揽住家明颈脖,断不肯放手。
“自此,你去哪,我便去哪。”
“永世不离分。”
宁采臣心中大惊,为何如此多美娇娘皆个个死心塌地倾心于此俊俏公子?
还有那女鬼小倩……
“哎呀~”家明不甚耐烦,心中欣喜兼烦恼。
“众娘子心意我领。”
“只生死未卜,莫若待此兰若,或另寻他处为上。”
“休要胡言。”二夫人英台破例出声。
“若再敢独自外出。”
“便休我归还绍兴祝家庄。”
“断不敢。”家明见英台亦抱怨自己,急忙鞠躬叩首,心中忐忑不安,惴惴心慌。
这可如何是好……
“快些休息。”家明环顾一众夫人娘子,拿出南宋拉绒棉毯,置于房中角落,轻声吩咐:
“今夜那姥姥定照顾燕赤霞去也。”
“恰好我等恢复精力,明日烧山。”
随后揪起宁采臣,弃于大门口,厉声交代:
“莫要窥视和靠近我家夫人娘子。”
“不然定挖眼剁去手脚扔与野兽。”
“哼,可有记住?”子期亦凶恶呵斥:
“穷书生而已。”
“勿作不切实际幻想。”
“学生断不敢僭越。”宁采臣缩于门边角落,瑟瑟发抖,低声哀求:
“恳求公子搭救。”
家明不再理会,转头倒问子期:
“怎地还不见你纳小荣喜进门?”
“哎……”子期一声长叹,顿时愁眉不展,面容苦涩。
“红玉不肯松口。”
“我亦不敢吱声,更不敢前往五柳院探视,唯隔墙听闻小荣喜每日哀叹,便只好塞与五嫂几百两银钱交代好生照顾而已。”
“命苦……”
家明言罢,转身走向房中深处。
一一安抚各位夫人娘子,特别是英台可卿黛玉等。
“莫要哭闹。”
“今后不离你半步便是。”
“你可说到做到。”英台轻言细语。
家明轻抚其白嫩脸儿,执其削聪根般细手,柔婉凝视:
“夫人受惊。”
“待回去,定日夜陪伴,青丝白发,鸳鸯终老。”
“嘴儿一如既往甜腻。”
英台心满意足,不再恼他。
“明日里真去烧山?”待所有人皆沉睡以后,木兰轻问怀中家明。
“不好办呐。”
“抑或去衢州,挟持留梦炎一家?”
木兰柔情爱抚家明脸庞,目光在夜里大放异彩,无情建议:
“他若敢不从。”
“杀他满门便是。”
“夫人。”黑暗中传来一声轻柔媚唤:
“那留梦炎家人已被姥姥捉住。”
“故她二人确为死党,无法离间。”
“啊……”家明大为诧异又醍醐灌顶:
“怪不得姓留的死心塌地助那夜叉。”
“我当是姥姥身子有什么奇异之处和令人爱不释手的本领呢。”
“歪心思一大把。”木兰疼爱地揪其耳:
“不想着怎么管教你那帮跋扈娘子。”
“脑中倒尽是这般没用的事儿。”
家明一听,喜上眉梢,凑近木兰耳边低语:
“夫人。”
“何不趁这良夜,来上那么一……”
“要死啊你。”木兰低声娇怒,温柔揽他入怀:
“待回家再做。”
……
后山槐树百米处洞宫。
“你……”
燕赤霞手捂已经上药止血腰腹,面露疑惑,和痛楚。
“我杀死你孩儿。”
“何苦还要救我?”
“那也是你的亲骨肉。”姥姥轻叹气。
随即转身,一阵浓雾骤现,又顷刻散去,现出一位妙龄女子。
只见:
身形似弱柳扶风,脸儿恰出水芙蓉,眼含秋水,口吐兰香,手如翡翠,玉足带风。
比那西子美上三分。
更赛婴宁多情十倍。
“不枉你我夫妻一场。”
姥姥眼露对意中人的爱恨纠葛和往昔岁月的缅怀眷恋,凄婉唤道:
“伤已治好,明日赶早离去。
“就当你我素昧平生,从此永不相见。”
“玉兰……”
燕赤霞泣不成声,俨然生出许多悔恨之情,倒伏在床,不断拍击自己,捶胸顿足。
两滴泪水从姥姥脸颊滑落。
随即她轻咬双唇,神色颇为坚定,拉起身旁女鬼手儿淫媚笑起:
“霍女。”
“你我自回卧房安歇快活。”
……
翌日清晨。
鸟鸣山幽,泉流谷旷。
家明木兰第一个醒来,打开南屋房门,不禁隐隐担忧:
“那姥姥定派留梦炎来杀我等。”
“速速离开这兰若。”
遂唤醒众人,收拾妥当,欲弃古庙离去。
“公子……”宁采臣高声大叫,起身扑倒,紧抱家明双腿,还不忘偷瞄郡主一眼。
“带上学生吧。”
“愿鞍前马后,日夜效劳。”
夫人娘子们一听,皆再次嬉闹不休。
“就说了吧,他准相中哥哥。”
“哥哥竟有这般本事,男女通吃。”
“好个没羞没臊龙阳之癖的书生。”
家明顿时怒火中烧,抬腿一脚蹬开,破口大骂:
“寡廉鲜耻之徒。”
“书不读便罢,还欲抛弃家中妻子,你给本公子死去。”
说完便是劈头盖脸拳打脚踢。
直打得书生跪地求饶,哀哭不止。
“公子英俊风流,举世无双。”
“学生就是给您当个书童也行啊。”
不说还好,一说家明越发怒不可遏,想起西门庆那厮与书童张松鬼混,鸡皮疙瘩瞬间掉落一地。
扬手便是三巴掌,狠扇在他脸上。
“子期。”
“给我把他随意扔至庙外。”
“好嘞。”
子期大步上前,揪小鸡儿似地拎起宁采臣,从丈高围墙上直接掷出院外。
“啊……”一声撕心裂肺惨叫。
“公子。”
“求求你收留学生吧,余生愿为奴为犬,只求相伴公子和各位夫人娘子左右。”
“不必理会。”家明被可卿和唐琬紧搂。
“我等自另寻他处暂住。”
随即轻揉双手,眼带笑意看向木兰:
“许是很久不打人。”
“今儿个这手竟还有些疼痛。”
木兰莞尔一笑,轻声细语:
“你近来确实斯文许多。”
“那还不是因为凡事都是姐姐和我动手。”郡主不服气,小声娇呼:
“去吴越,到清朝。”
“你哪次不是只动嘴皮子干看。”
众人带着小倩,自在山林转悠寻觅。
风清林幽,倒有几分快活。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淫贼。”
一阵高声咆哮。
树后跳出七八个凶神恶煞黑衣汉子,个个手持环首钢刀。
“还不速速前来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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