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为了点钱,连自己婆婆都往火坑里推!丧良心啊!”
“书丽妹子,离这种人远点!缺德带冒烟的!”
七嘴八舌的议论,像无数根针扎在赵美娟身上。她浑身发抖,又羞又气又怕,终于彻底撕下了那点伪装,尖声叫道:“够了!婆婆,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我……我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寡妇,整天抛头露面,谁知道在外面干些什么勾当?
名声都臭了!有人肯要你就不错了!赵表叔怎么了?有房子有工作!你跟了他,后半辈子不愁吃穿!
总比你天天跑出去不知跟什么野男人鬼混强!少华他们兄弟两个也是要脸的!你占着顾家的房子,攥着顾家的钱,你让少华他们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分家?分家了你还是他妈!只要你在一天,这房子这钱,迟早都是麻烦!不如……”
“不如我嫁出去,最好是死在外面,一切就都干净了?你们就能心安理得地霸占一切了?”
顾书丽替她把那最恶毒的心思说了出来,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只觉得悲哀和恶心。
“赵美娟,你给我听好了!”
顾书丽上前一步,气势迫人,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
“第一,我顾书丽行得正坐得直!我天天出去,做的是堂堂正正的药材收购买卖,挣的是清清白白的辛苦钱!轮不到你这等心思龌龊、满嘴喷粪的东西来污蔑!”
“第二,这房子,是我顾书丽当年嫁进张家后,跟张致远辛苦奋斗挣来的,当初我也在酒厂上班,这房子是厂里分给我与张致远的家属房,后来家里孩子多,住不下我们又存了钱,把隔壁买下来打通后,才有的这个院子。
房契上写的是我顾书丽的名字!跟你赵美娟,跟你那个‘好表叔’赵大彪,跟顾少华兄弟几个,没半毛钱关系!我活着一天,这房子就是我顾书丽的!我死了,也轮不到你们惦记!”
“第三,那几个孩子,老大、老三,他们成家立业,我顾书丽自问尽了做母亲的本分!该给的给了,该帮的帮了!分家出去,各自安好是当初说好的!
我手里的钱,每一分都是我自己挣的、省下的、拿命换来的!是我顾书丽安身立命、养老送终的根本!
我乐意给谁花就给谁花,乐意捐了烧了,那也是我的事!你们谁的手敢伸过来,我就剁了谁的爪子!
还有,麻烦你回家告诉老三,这房子就是我死了,也没你们两口子的份儿~明个老娘就先写下遗嘱,把你们剔除在我的遗产之外,我的一根丝,一条线都不会给你们两口子,包括往后你们生下的所有,同母不同父的孩子们。”
“最后,”
顾书丽的目光狠狠剜向脸色惨白的赵美娟,“你想把我推给那个老流氓老鳏夫?做你娘的春秋大梦!从今天起,你给我滚远点!再敢踏进我这院门一步,再敢在我面前耍半点花招,算计我那点棺材本……
赵美娟,我顾书丽可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埋头苦干、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了!我有一百种法子让你在顾家、在这条巷子里待不下去!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顾书丽根本不给赵美娟和王媒婆任何反驳或撒泼的机会,猛地向后一步,当着所有邻居的面,“砰”地一声巨响,再次将大门狠狠甩上!沉重的门闩落下,发出清晰的咔嚓声。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赵美娟急促的喘息和王媒婆尴尬的咳嗽。
邻居们鄙夷的目光如同实质,刺得赵美娟几乎站立不稳。
她看着那扇紧闭的、仿佛带着无尽嘲讽的大门,一股怨毒至极的怒火猛地冲上头顶,烧毁了最后一丝理智。
“好!好!顾书丽!你有种!”
周围看热闹的人:“瞧瞧,瞧瞧,这个儿媳妇,可真厉害,才嫁进来,就想把婆婆给打发出去,这都是还分了家呢~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张家老三也真是的,连个媳妇也管不好?”
“切,说不定这是人家两口子商量好的,先让媳妇冲在前面,他好在后面做好人,找补找补,要是这事万一不成,那还能站出来说不知道,要是万一成了呢~好处他不是也得到了?”
“会姐,往后可得看好你家的儿媳妇,少跟这种人玩在一起,可别让你儿媳妇也有样学样儿了。”
“啧啧……你听听,还敢叫她婆婆的大名呢!这儿媳妇可算是咱们朝阳区第一「好」儿媳妇了吧?敢指着婆婆的脸骂人,还敢做主把她婆婆嫁给打死了好几个老婆的老鳏夫,心可真狠。”
赵美娟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和恨意,“你等着!你等着瞧!你不嫁是吧?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赵表叔……赵表叔看上的人,还没有弄不到手的!你以为关上这破门就万事大吉了?你给我等着!”
她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疯狂的诅咒,狠狠跺了跺脚,推开还在发懵的王媒婆,捂着脸,在一片指指点点中,跌跌撞撞地冲回了隔壁自己家,用力摔上了门。
院内,顾书丽听着赵美娟的叫骂,狠狠呸了一口。
十万巨款带来的短暂喜悦,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龌龊算计冲刷得干干净净。
赵美娟最后那句充满恶意的威胁她也听到了……
“赵表叔看上的人,还没有弄不到手的!”
看来,那个老鳏夫赵大彪,不仅仅是被说和的对象,恐怕本身就是冲着点什么来的。一个死了三任老婆、恶名在外的老光棍,加上一个为了钱财不择手段、心肠歹毒的儿媳妇……
她攥紧了拳头,想用强?想硬来?老娘手里的钱,可不是摆着好看的!巷子口磨盘大的脸皮?呵,老娘倒要看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老娘手里的票子……和手段更硬!
她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厨房。盆里的排骨泡在清水中。她捞起排骨,放在砧板上,拿起厚重的菜刀。
“哚!”
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狠狠剁下,一根粗壮的肋排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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