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本就断腿剧痛,在地上翻滚哀嚎,冷不防又被顾书丽狠狠一脚踩中伤口!
这分明是踩给旁边那两个吓破胆的软蛋看的。钻心的疼瞬间炸开,他眼球暴突,几乎要迸出眼眶。
“嗷……!”
他眼前金星乱冒,疼得浑身抽搐,涕泪横流地嘶声求饶:“姑……姑奶奶!您高抬贵脚!再踩……再踩我这腿就真真废了!嘶哈……”
“冤有头债有主啊!”
他喘着粗气,语无伦次,“我们……我们就是收了王老板的钱,替他平点小麻烦,可不是把命卖给他了!求您……求您抬脚!我这会儿都想和兄弟们一起过去把他的狗脑子给打出来;太他妈坑人了!
我告诉您,他家就在前门大街石子胡同6号,门头是黑色儿的,一眼就能认出来!往前不到一百米出了巷子口,是他开的德发大酒楼!春树街那边还有一家富贵大酒楼也是那老家伙的。”
刀疤脸一口气倒豆子似的交代:“王德发花钱雇我们哥几个,就是在这儿守着您!原计划今晚翻墙进您家绑人,弄到这院子里来,他正好在石子胡同那里等着……等着收拾您!
谁曾想,在巷口撞见您下车,我们哥几个就跟了上来……”
他声音里满是悔恨和恐惧,“结果自己撞上了阎,您”
“姑奶奶!饶命!饶了我们吧!”另外三人也跟着哀嚎。
顾书丽居高临下,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饶了你们?好让你们缓过劲儿来,找他搬救兵,再回头找我麻烦?当我是傻子?”
“不敢!绝对不敢!”四人几乎要趴在地上磕头,“往后……往后兄弟们见着您,一定绕道走!绝不在您眼前晃悠!”刀疤脸赌咒发誓。
“你们这张嘴,信不过。”
顾书丽声音平淡,却透着寒意,“想活路?行。老娘练过,收拾你们十个八个不在话下。今天还没活动开筋骨呢”
她目光扫过那两个还算“完好”的混混,“喏,前面不到二十米有个公共厕所。你们四个,自己跳进去,我就当这事了了。
要不然……”她顿了顿,脚尖在刀疤脸的断腿处虚点了一下,引得他又是一声惨嚎。
“我就辛苦点,把剩下这两条腿也打断,大家一起躺几个月,也算有难同当了,选吧!”
四人顿时面如死灰,抖若筛糠。
这……这女人也太狠毒了!怎么就跟粪坑过不去?
可比起再断一条腿,在床上瘫几个月,跳粪坑顶多恶心几天……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想好了?”顾书丽不耐烦地催促。
四人眼神飞快交流,瞬间达成一致,哭丧着脸齐声道:“跳……我们跳粪坑!”
“行。”
顾书丽收回脚,“我看着你们跳进去就走。要恨,恨王德发去!是他明知老娘不好惹,还让你们这帮废物来碰这颗硬钉子!”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四人被点醒,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对!都是王德发这孙子坑人!回去非找他算账,要么加钱,要么砸了他的店卸心头恨!
两人慌忙架起断了腿的刀疤脸和那个捂着要害、有“第三条腿”之危的倒霉蛋,四个人踉踉跄跄、东倒西歪地蹭到公共厕所边上。
离着还有七八步,一股浓烈刺鼻的尿骚混合着腐败的恶臭就扑面而来,熏得人眼睛发酸,眼泪直流。
三角眼被呛得直抹眼泪,低声咒骂:“操……这片区的人吃的也太好了吧,拉这么多……”
四人忍着恶心,排成一排站在粪坑边缘。三角眼颤巍巍地揭开盖着坑口的厚重木板。
“呕……!”
一股更为凶猛、浓郁到令人窒息的恶臭袭来!三角眼瞬间弯腰干呕起来,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就在他们对着深坑边缘的黄浊秽物犹豫退缩时,顾书丽凉飕飕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舍不得下去?打算站这儿闻饱了当饭吃?”
四人头皮发麻,互相推搡着,谁也不想做第一个“殉道者”。
顾书丽懒得废话,抬脚照着高个子的后腰就是狠狠一踹!“扑通”一声巨响,高个子惨叫着跌入粪坑!
剩下三人魂飞魄散,眼看顾书丽的脚又要抬起,哪里还敢犹豫?与其被她踹下去,不如自己主动点!
三人同时闭紧眼,屏住呼吸,以一种慷慨赴死的悲壮姿态,猛地朝坑里扎去!
“噗通!噗通!噗通!”
三声沉闷的巨响接连炸开!巨大的冲击力搅动坑底沉积,大片黄黑污秽的粪水、粘稠的排泄物混合着腐烂物被高高溅起,如同肮脏的喷泉,在空中划出令人作呕的弧线,又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
“呸!呸!呕……!”坑里顿时响起一片凄厉的呕吐、呛咳和咒骂声。
高个子最为凄惨。他第一个下去,位置最靠坑心。
后面三人落下时激起的污秽浪头,裹挟着浓稠恶心的粪点子,铺天盖地地朝他招呼过去!尽管坑里的污物只没到大腿,但这兜头盖脸的“洗礼”,几乎把他整个人都浇了个透心凉,从头到脚糊满了恶臭的粘稠物。
顾书丽早已捂着鼻子,快步退开老远。那浓郁的“销魂”气息,连她都扛不住。
胸口的怒火并未因惩戒了打手而平息。就这么回家?她不甘心!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趁黑,去王德发那个老窝走一趟!给他一份意想不到的“特殊关照”!
念头一起,顾书丽转身走出巷子,在公交站稍作等待,跳上一辆公交车。
三站后下车,步行不到五十米,果然看见“石子胡同”的牌子。
六号院就在右侧第三家。
院内灯火通明,此时不过晚上八点多。
顾书丽悄无声息地隐入墙角的阴影,念头微动,闪身进入一个旁人无法察觉的空间。她在里面仔细翻找片刻,寻出一副手套戴上,又用布巾将脸蒙得严严实实,换上深色不起眼的旧衣。这才闪身出来。
她仰头,目光扫过房檐下引入院内的电线,一个计划瞬间在脑中成形。
向前几步,便见门廊下挂着一个电表箱,旁边正是开关总闸,目标明确,正是王德发家的命门!
顾书丽无声冷笑,毫不犹豫地伸手,“啪嗒”一声脆响,将那电闸轻轻拉下!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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